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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北方的县城,淳朴而热闹,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人车相遇,彼此都不急躁,经过一番你进我进、你退我退的尴尬后,车子里的司机或隔着玻璃,或落下窗户挥着手,行人便赶紧跑到对面去,两人都笑的愉悦。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去北山上走一圈,会碰到许多遛弯的大爷大妈,背着手溜达着,悠闲自在,山上有一方泉水,每天都有人拿着大桶,排着长龙接山泉。
居哲最近总是一天两天的往她这里跑,不是听说哪家饭馆好吃,就是说哪里有什么活动看,非要拉着她一起,连着三四天下来,现在又拉着她去山上。越接触,嘉树越知道他的纯粹,越是后悔那天答应了他。
天气冷暖交替的也快,短短几天厚大衣已经换成长毛衣外套,薄薄一层,大衣上自带了一个格格巫似的长帽子,上面坠着蓝色的毛球,披在肩上再拿个扫帚,就像哈利波特里的魔法师。
他们上来的时候前面十几个人排着队,过了快半个小时,终于轮到他们。居哲上前接着水,嘉树站在一旁无聊的扯了扯袖子,难得没化妆,看起来清新中带着憔悴:“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打水。”
“也许等你老了,就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有趣。”山泉是没有开关的,积年累月的流着,居哲打满水,后面的人很快跟上继续接。
她们去了亭中休憩,居哲将水桶放在椅子上,转身向旁边的木桩后走去,嘉树整理着帽子,让它保持该有的形状,不要因为风大就歪歪扭扭的。
“你干嘛呢?”嘉树揪着帽子上的毛球,笑着看向弯着腰的居哲。
居哲背着手,走到她面前,忽然从背后拿出一捧红色的花来:“这是你要的红茉莉。”
嘉树惊诧的微张着嘴巴,拿过那捧茉莉花,笑道:“你,从哪弄来的红茉莉?”嘉树闻了闻,奇怪的问:“这茉莉花这么还有玫瑰的香味?”
“是我...染得。”居哲抿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松江的每一家花店我都问了,她们说没有。所以我就买了白茉莉,然后用玫瑰汁染成了红色。”...“你喜欢吗?”
嘉树的发丝缠绕在花瓣中间,人面桃花相衬,她忽然踮起脚在居哲唇边印下一吻,带着茉莉的香气,没有口红的印记。
他像个被调戏的姑娘,站在原地微醺着脸颊,然后抿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嘉树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献血是因为居哲,她们正在看秧歌大赛,她不喜欢秧歌,觉得一片红红绿绿的很土气还吵闹,但居哲从来没见过,倒看的津津有味,觉得很有意思,她也只好陪着他看。
看到一半的时候,学校的教务主任打来电话,说贺老师出车祸了,需要输血,问居哲是不是RH阴性血,居哲说不是,嘉树在旁边听见了,既然是他的朋友,那她也愿意帮忙,就这样,两人匆忙赶到了医院。
嘉树一上楼,都没来得及跟贺老师父亲打招呼,发现周砚楼也在,刚要说话就被医生匆匆忙忙的拉走了,房间里还有另一个相同血型的男人,是刚才广播找人,在全医院就找到这么一个。
护士着急的说:“刘主任,他不同意再抽二百!”
大夫边拿针管处理嘉树这边,边对另一边说:“先生,我们一共需要一千二百毫升的血,现在就找到你们两位RH阴性血的人,你看能不能再献二百毫升,毕竟救人一命,也不能让女士自己献八百啊。”
“我不管!我献四百已经很多了,我也不用你们发什么证书,让我走好吧?”
“先生,先生,您再考虑一下。”护士拦着人,不断的劝说着。
“考虑什么啊?我马上就要结婚做婚检了,抽这么多血万一出什么事儿怎么办!”
“不会的,您放心,我们医院后续......”
嘉树不耐烦的打断了护士的话:“行了行了,你们让他走吧,不就八百毫升嘛,抽我的,抽我的行吧?”
“这可是她说的!”男人说完立刻绕开挡在前面的护士,径直走了出去。
大夫还要说什么,嘉树笑了一下:“大夫,您放心吧,这点血我可以,再不抽人还能救过来吗?”
真的抽完之后,嘉树才知道自己刚刚真是有些嘚瑟,脸成功白成了她梦寐以求的颜色,今天也没擦口红,导致现在看起来像个鬼一样。
居哲进来也吓了一跳:“你脸怎么这么白,护士,她这是正常反应吗?”
“她献了八百毫升的血,现在身体虚弱所以脸色不好,因为不确定她身体有没有其他健康情况,建议在医院留诊两个小时观察一下。”
“嗯好。”
“你是她朋友吧,你跟我过来,我告诉你一下注意事项。”
居哲站在门前听护士详细的嘱咐着注意事项,周砚楼进去的时候,两人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说话。
“嘉树,这是我刚在楼下买的粥,你起来喝点补一补。”周砚楼将包装盒放在床头柜上,搀着嘉树的胳膊,将枕头垫在了她的腰后。
“我听护士说了,你不该这么逞能的。”周砚楼打开装粥的盒子,舀出一勺在空气里晃了晃,散着热气。
“那能怎么办,人家跟贺老师素不相识的,不愿意多抽也很正常,医生总不能强迫人家,那不成道德绑架了吗。不过我也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好了。”嘉树说话中都透着虚弱。
居哲伸手接过周砚楼手中的粥:“谢谢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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