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 内务 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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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干得很不错，啧啧，看看这些家伙，我手倒是有点痒痒了。”张嘉铭自顾自的说着，很是欣赏的看着手下的杰作。邪邪的低声笑着，两头夜狼莹绿的眼神望向阎万山尽是残忍和无情。阎万山就跟被人一脚踢到西伯利亚的荒郊野外一样，除了彻骨的寒意之外，只有对四周那种恐怖的兽性狼顾深深的惧怕。“大哥，承您老的谬赞，嘿嘿，这是魏副旅长的指示，我不敢贪天功，私下觉得主意不赖，就赶紧吩咐下属照办了！您看，这规格和样式都是按照他提供的图纸做的。工期短，时间紧，外墙的材料虽然都是就地取材，可是钢材可都是好钢啊！外层还有一道专门的钢丝网层，就算它们能啃得动钢架子，这些后备的物件都可以让他们连根毛都出不去！”</p>

<p>“很好，很不错，带路，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张嘉铭兴致很高，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有个能干的手下而高兴，而是魏中书这帮文人彻底纳了投名状而安心！只要这些文人肯为自己出谋划策，就暂时不用为没有军师而发愁。</p>

<p>顺着小路，走到了一处地下室的入口，跟FS倒班站点那处地牢一样，门口是一个高大的夜狼队员在值岗，旁边是同样的两头巨型豺犬---全部都是用抓获的野外豺狗驯化的。这些西南山林里的土霸王非常凶悍，就连山中的猛兽都不敢轻易招惹它们，现在归顺了张嘉铭的势力，经过耐心的饲养和训练，有着红狗之称的小霸王们转职成了专门的警卫犬和巡逻犬，现在又多了一个门道，变成了专业狱犬。看见张嘉铭一行人到来，夜狼恭敬的低垂着双手，两条红狗摇晃着大尾巴，舌头呼哈呼哈的伸出嘴外，讨好的上前，不住的想亲近张嘉铭。拍拍这两个调皮家伙的脑袋--红犬才不到三月龄，充其量都还算是小狗，喜欢撒娇撒欢都是正常的。后面的四头杜宾这个时候就不高兴了，争宠不说是人类之间都常有，兽类里面争着互相讨好主人都是常有的事情，看见两个后辈在主人面前得宠，杜宾们开始吱吱哇哇低吼起来，“好了，好了，宝贝们，看看你的哥哥们不高兴了！来！看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张嘉铭变魔术一样从袖袋里面偷偷抽出一个物件---一大块的生牛肉！“宝贝！都站好了！”一声呼哨，六条巨犬跟比末日前受训过的军犬还要整齐的站成了一排，一个个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让一旁的几个普通人类看了不由得啧啧称奇。“宝贝们，一人一份，不准争抢。”接过夜狼递过的刀子，张嘉铭也不去管顾在一边惊得瞠目结舌的阎万山，一扬手，肉块飞向半空，众人六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肉块上面，不等大家醒过神来，只见黑夜之中陡然爆发出一片闪亮的银光，恰似在茫茫的暮色中突然出现一个新的月亮一样，刹那间让几个人类卫兵不 由得想要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但又不舍得放弃眼前这神奇的一幕，等到大家回过神来，肉块在空中已经被**成了六分均等的肉片，稳稳的掉落在每一只大狗的面前！“好刀法，好刀法！”第一个惊醒过来的要属胡奎山，这个家伙带着头，激动得脸都红了。“大哥好身手，老弟服了，真的是服气了！”几个夜狼互相望望，低头偷笑着，他们是知道大首领的身手，根本就没什么新奇，不过应个景，一起跟着胡奎山拍起了手。</p>

<p>地牢口是高端的战力在做警戒，而进入后的大铁闸倒是显得有点多余，不过夜狼队员也不是全天候的在此守卫，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潜伏在周边的暗处，这几个夜狼狱卒都是专门负责辅佐胡阎王而挑选出来的，他们的真实面目也没几个人知道。过了戒备森严的铁闸，昏暗的螺旋状走道开始出现在大家面前，一如古代的旧式监狱，此处为了方便管理，所有的门道口都有专门的狱卒负责警戒，走过的许多狭小的旁侧门厅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双双警惕的眼神在盯着整个过道的情形---那些都是专业训练出来负责做暗哨和狱警的人员，在隐藏在暗处，随时根据需要出现在他们该在的地方！张嘉铭点点头，心里很是佩服，自己没有想到的，全部被胡奎山一一布置妥当的。整个监狱的改造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就让一个匪徒一样的家伙搞得妥妥当当。“奎山啊，你很做事很上心！不错啊！”张嘉铭时不时停下脚步，拍拍自己这个能干而忠心的手下。“哥，您老满意，我们就高兴！嘿，您瞧，这边的布置都是临时的囚房，专门用来关押嫌犯的。再过两道铁门，哪，您看，狱卒拿的钥匙都是对方那道铁门，简单点说，就是想离开自己这边，就得得到对面的人帮助，如果对面人不开门，自己就不能同时通过三道铁门，就算有人劫狱什么的，一次就得想办法同时弄开三道铁门！”“不错不错！”张嘉铭竖起了大拇指，“可是万一有人私通狱卒呢？”“嘿嘿，大哥高见，这个我们也想过了，中间那道铁门是专门的人员看守，您看！”顺着他的手指，一个幽暗的门厅在中间那道铁门口出现，在黑暗中，一双莹绿的兽瞳呼的一下亮起，低沉的咆哮声也随之响起。“这是您驯化的一头黑熊，专门从内卫那边调来的！您看，这样还有谁能过得了？”看着那头粗壮的野兽不住的喷着白气，张嘉铭不由得再度暗暗叫好，这下监狱的安全已经不成问题了，自己以后交代办得事情也没有人可以来干扰了。“您看，钥匙就在这个黑瞎子的脖子上！嘿嘿，没有我们的熊警官的同意，谁都没办法过这道关卡！”胡奎山不无得意的介绍着。</p>

<p>过了三道铁们，再下一层才是真正的刑讯室和重犯关押的地方。</p>

<p>一如既往的，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浓的血腥混合着尿液汗液或者其他呕吐物之类的怪异味道，下层监狱里有专门供暖的炉子，在这些辅助设施的助力下，空气变得略微燥热，幸好专通风口设计非常有效，不至于让这里变成气闷的地狱熔炉。走道上挂着的是一排排带血的铁链，尖端的镣铐上是一群被拷打得不成人形的犯人，有些囚徒还能辨识出以前的样貌，张嘉铭是认识他们的---很多人都跟随过自己上过战场，他们中有战士，低阶的军官，受人尊敬的长者，普通平头老百姓，后勤队的，甚至还有几个医务人员，不过现在他们都有统一的身份，那就是叛贼！看见是自己过去的领袖过来，几个心有不甘的囚犯强挣扎着支撑了起了身子，不顾着脚镣手镣的限制，带着哭腔嚎了起来：“大首领啊！我冤枉啊！我冤啊！”“我没有犯错，大首领，救救我啊，我什么都没干！”“我是陆毅啊，大首领，大首领啊，我是陆毅啊，我跟着你出生入死过！我一直效忠您的啊！”一旁的狱卒早就蓄势待发，知道这些家伙看见主子来了都不会老实，毫不客气的，十几条鞭子呼呼有声，如同毒蛇吐信一样，劈头盖脸的照着面门就恶狠狠的抽了下去！直打得这些个家伙一个个鬼哭狼嚎，鞭刑不过是几分钟，等他们一个个老实下来后，囚徒的身上脸上又多了些许血痕。有一个年长的老者被无情的鞭打过后失去了知觉，现在已经躺倒在了地板上，有进气无出气的，眼见着是无法活下去。”拿冷水来！装什么死啊！操 你 妈 的！“现在的狱卒都已经算是人性都被扭曲到了极点，什么道德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软弱可欺者的专用物而已，一盆冰冷的水当头浇下，老人这才痛苦的呻 吟着慢慢醒转过来，不等他喘过气，两边的狱卒恶狠狠的扳过他的脑袋，另外一个配合着用铁棍撬开了他的嘴巴，把那种恶心的粘稠液体大口的灌进老人口中，这些毫无人性的家伙一边粗野的操作着，一边还得意的说着：”想死没那么容易，做了错事想逃过惩罚，也不先问问**答不答应！“南特药效就是牛，不一会的功夫，老人就能喘气说话，不过痛苦没有离去，”大首领，我求求您，饶过这些年轻人吧，他们只是一时的糊涂！“老人不顾着狱卒要吃人的眼神，哀哀的求告着，他跪伏于地，不住的拱手叩首，铁镣铐被他的动作带动，发出哗哗的声响。换着以前的张嘉铭，估计早就上前去扶持这个可怜状的老人家，不过见识过人心叵测的他已经早就铁石心肠，这种演技对他而言还不够看的。”老头，少在那装了！你们做的事情，我们都已经了解过，想死个痛快，就老老实实地的交代出你知道的一切！嘿嘿，今晚上大首领来这里，不是听你在那唧唧歪歪的！“胡奎山换上了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使了一个眼色，两边的狱卒心领神会的再度扬起了鞭子，没头没脑的就往老头身上脸上抽去！完全不看他已经年过六十的样貌！”叛贼都是群狗不吃，驴不 操的黑心王八蛋，哥，您不知道，为了撬开这些家伙的嘴巴，我们可是做足了功课！“这边，换上一副笑脸的胡奎山继续引领着队伍，在内廷的中间，是一个个和上层有着天窗间隔的拷问架子，每一个架子顶部都是中空，为了方便吊打人犯，这些铁架子还设置有帆布袋改造过的绳套和带子，拷问室的地台上都是暗红色调，不用问，谁都知道哪些颜色意味着多少受折磨的人不甘的叹息和愤懑。一旁是那些还在吐着妖艳明火的炉子，各种形状的烙铁和钳子之类的刑具整齐的摆放在场，这处地界是整个监狱里肉香味最足的地方，当然，那些都是人类肉体被烙焦的味道！</p>

<p>阎万山用惊恐莫名的眼神看着这一切，从开门看到哪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再到各种味觉和视觉的重复冲击，已经把这个身体单薄的汉子折磨得快要失去对意志的控制！”我会像他们一样？被捆绑？被烙铁反复的熨烫？然后被鞭子抽打，直到流干尽身上的血液，最后这身臭肉被毫不浪费的扔进那个熊瞎子的房间，变成一堆臭烘烘的排泄物？“不等他在哪发挥自己受虐狂的遐想，身边的夜狼沉默的挥起了鞭子，一声清脆的鞭响，在他耳畔边奏鸣，一下子就把他从灰色的世界里拉到现实中来，“跟上，小猴子！不要让我再提醒你一次！”谁敢和两个瘟神去做争辩！拖着颤微微的腿，阎万山脸色已经完全死灰，只能一步一个趔趄，后面两个夜狼相视一笑，继续用毫不留情的鞭响策动着阎万山的步子。“老虎凳，辣椒水，电刑椅子！嘿嘿，您看，都给准备得妥妥当当的，您别说，魏副旅长送来那几本书还真得看看，上面说的刑具我都尽量的来上那么一套，反正这些家伙嘴巴死硬，我们也有专门的补救措施，让那些硬到底的家伙一个个在上面轮流来一边，不怕他们不说实话！嘿嘿嘿嘿。”顺着胡奎山的指引，张嘉铭看着那些一排排瘆人的东西，眼神也变得热烈起来。“我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怎么运作的，哎，我看这样，奎山，你上去试试！”这下可不要紧，论起整人的法子来，胡阎王可以和别人海吹海侃上十天半个月的！让他去体验下自己的杰作，那他老人家就敬谢不敏喽！“哥，哥！您老别拿我开心了，您看，这不大把的人犯嘛！”胡阎王倒也反应敏快的，赶紧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装在铁笼里的一干囚犯身上。“这些个都是从雅科夫长官和魏副旅长派的反间谍处抓来的人，都是有案底，隐藏得很深得家伙，您别看他们可怜，哥，一个个都是些死不要脸的玩意。”铁笼里管着大大小小的犯人足有百来余人，最小的年纪不过十岁，而最大的也将近七十，”那个小家伙，他犯了什么罪？“张嘉铭不是没有同情心，而是他的同情心已经早就被那些叛徒的无情背叛磨灭了！看着其中一个少年模样的孩子，大首领扬起了手中的鞭子指向他。”他啊？嘿嘿，您老不知道吧。“胡奎山一个箭步蹿到铁笼门口，几下子打开锁扣，也不看管孩子身上沉重的铁镣铐，一下子就把他拽了出来，少年手脚都被铁镣铐变了形状，现在一拉一拖的，呼痛声立刻响起，不过这也换不来胡奎山的半点同情，一个大嘴刮子马上过去，让他老实了许多。带着谄笑，胡奎山一下子就把孩子惯到了地上，沉重的力道和铁镣的重力几乎让孩子稚嫩的身体被拉扯都快要晕厥过去。”说吧，你不是要见大首领嘛！你不是说你要诉苦喊冤吗？恩恩，给大首领说说！“胡奎山眯起了恶毒的眼睛，嘴角边上尽是狰狞的不屑。”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被冤枉的？小家伙，给我说说。“孩子的世界是最单纯的，这个没有成年的小家伙不可能因为一点点琐事而被抓捕进来，胡奎山是个酷吏，不过他办事不会没有条理，魏中书和雅科夫都是人老成精的那辈人，那会因为一时的无聊而随便抓人？所以，在这些个人犯里面，最具有代表意义的人物当属这个少年犯了！</p>

<p>吃力着，少年抬起了头颅，他的头发已经被剃光，眼角处有被殴打的淤痕，整个面部因为缺少吃喝而变得瘦削不堪，身上原本还能看得出是件完整新衣的服饰已经在多次的刑讯中变得破烂，在他的脖子和手腕脚裸处都有不同的勒痕，总之，他受的酷刑一定不必旁人少，但他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看见以往那个自己敬慕的大首领正威严的看着自己，少年瞳孔变得紧缩起来，一股蕴气一下子就占满了他的眼珠，带着哭腔，少年喊出声来：”叔，叔，我知道错了！你饶了大家伙吧，我错了，这些叔伯阿姨都知道错了！呜呜呜呜，求求你，让他们出去吧，再打下去，他们一个都活不成了！“等着孩子哭泣了一会，停止住后，张嘉铭这才不紧不慢的说着：”你还没说你错在那呢？说出来，让我听听。“搽着眼泪，这个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的孩子总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缓缓点点头，张嘉铭递给他一碗茶水，让他润润喉咙，孩子感激的想用手去接，无奈手镣太重，只能尽量的扬起头，去喝那碗对他而言就是不易于是琼浆玉液的茶水！由于过急，被连连呛了几口。</p>

<p>”我还在等呢，说吧，我来听听。“张嘉铭扯过一张矮凳，一旁的胡奎山识趣的递上烟卷。</p>

<p>”事情，就是我在从螃蟹山过来后发生的，我跟着活下来的婶婶一起被救下来，等我们到了竹子村，就得到了大家的照顾，我们过得很好。“孩子的话就是胡乱来的，你能指望一个孩子讲话能有多少逻辑性？”说重点的，孩子，就说说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哦，那天我和婶婶在地里刨红薯，突然就来了一帮民兵叔叔，他们很凶，讲我们犯错了，就把我抓进来了！“我 靠，这孩子还真是逗啊，这也叫原因？”那你之前干过什么？我说的是除了种地刨地外的事情。“张嘉铭有点不耐烦的催促着，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尤其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孩子，对他而言，外面还有大把的难民等着去救援，时间才是最紧迫的！”没有，哦，对了，婶婶让我每天晚上8点拿着一个饭盒去给河边执勤的王叔送饭。“”王叔是谁？“孩子指向被关在一个铁笼中的重犯，那是一个被招募进入队伍的水兵队员！“盒饭？就送给他？就为这事？”张嘉铭望向胡奎山的眼神开始变得不解起来。“哥，您接着听，没完呢！”两人一起望向孩子，“婶婶还让我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拿着几张信笺，让我藏在内衣夹层里面，去县城外面的柳树林子边上，哪里有片矮桑树，找到两棵紧贴在一起的，就把信笺包在塑料袋里，放在树缝里！”话到这里，张嘉铭手里的碗刷的一下就掉落下来，摔了一个粉粉碎！“大首领，这都是属下的无能，属下已经再三叮嘱这些歌刑棍，要他们注意供词的真实，我一定严加管教，严加管教！”一看主子的脸色大变，胡奎山马上上前请罪，“我不是这个意思！&quot;脸色阴沉的他摆摆手，示意把人犯收监看管，”这些个鼠辈，用心何其的狠毒！为了弄垮我们，不断在我们脚底下挖掘，妄想着有一天能挖塌群众的基石！哼，你看看，就连孩子都被他们哄骗着做事！“张嘉铭来回走了几步，狼眼圆瞪着在一旁点头哈腰的胡奎山，”奎山，你给我听好了，我要你给我加紧拷问！我知道的，和我不知道的，他们知道的，和可能知道的，你全部要给我问出来！记清楚了吗?&quot;“是是是！”忙不迟的点着头，还不忘记抹着满头大汗，胡奎山紧紧的贴上张嘉铭，好听仔细他的吩咐，“你给我重复一遍！”“ 是是，我知道的，和我不知道的，他们知道的，还有，还有他们可能知道的！哥您一万个放心，这事，交给我了！“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这个满手血腥的牢头算是铁了心要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望着这个下属，张嘉铭定了定神，丢掉抽了一半的烟头，示意胡奎山跟着，两人一起走到了拐角处，张嘉铭摆摆手，几个忠心的近卫分散警戒，只有胡奎山在一边低着头听令，这个牢头时不时的还是偷眼看着自己的主子，眼见着张嘉铭时不时咬牙切齿的在低声骂着什么，时而又见他愁眉不展，就算凭借以前过人的揣度能力，此刻的胡奎山也猜不出半点这个领袖的想法。”奎山，过来。“张嘉铭忽然停下来回走动的脚步，招手让他过去。”走近点！“看见胡奎山迟迟疑疑的，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张嘉铭脸色起了黑线，”哎哎，哥，你吩咐，我办事！“胡奎山赶忙小跑几步，来到张嘉铭面前，不料想，往昔英明神武外加不可冒犯的大首领突然变脸变色，整个人仿佛心事重重起来，这不，突然就弯下身段，半边手抱住了胡奎山的脖子，还不住的唉声叹气，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哎，哎，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啊！哥，有事您说话啊！“胡奎山被张嘉铭这一手搞得是一头雾水，但是不敢多问，只能期期艾艾的斟酌着语句。”老弟，哥哥今天还真是愁死了，你说，这诺达的圈子里，我还能相信谁？啊？你告诉我！你告我啊！“张嘉铭指的是刚才那个孩子话语对他的冲击，”就连那么小的孩子，啊！都学习当叛徒了！我张嘉铭成了什么了啊？我救了他们，让他们有口饭吃，啊？可为什么？我就是不懂了！“唉声叹气中，张嘉铭的头不由得靠近胡奎山几分。大首领这是把我当近人看待啊！胡奎山表面是个糙汉子，可心里亮堂着呢，知道大首领这是在这里跟自己推心置腹的商量大事，这个混成人精的盖世太保头子也不敢轻慢半分，赶忙的接上话头宽慰几句：”哥，您说这话，可是伤了兄弟们的心了，您别说话了。“胡奎山动手止住张嘉铭的动作。”哥，您看得起我们这帮落拓的兄弟，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胡奎山不是东西，就算是个畜生，可我胡奎山最看重的就是情义两个字！您要把我们当兄弟，后面话，您就别说了，老弟我该做什么的，你瞧着好就是了！“”得，兄弟，你这个兄弟我没看错！“张嘉铭心里暗暗偷笑着，脸上倒是不动声色。”哥，情报处那边还得麻烦你打声招呼，我这边的事情，我只管加班加点干，要是不出成绩，您老就拔了我这层皮蒙鼓敲！“”哎，老弟啊，哥哥我也是看重情义，我话撂这里，哥哥看重的也是情义！不过，哥给你句真话！记住了，你是我的好兄弟，如果有一天，有人叫你反叛我，你只管答应他就是了！懂吗？“”哥，你这是？“闻听此声，胡奎山整个人浑身一震，眼睛也瞪得溜圆，”哥哥需要你，哥哥不能让你死！明白了吗？“张嘉铭指指那个孩子的囚笼，又指指自己手下，再望着牢狱门口的暗色大门，胡奎山吃惊的顺着张嘉铭的指示看了半响，这才低声说道：”哥哥这是要兄弟不义么？难道老弟就不配当个烈士？啊！哥啊？“说着说着，胡奎山鼻子就开始反酸，整个人委屈得说话的腔调都变得哭气十足起来，咧着个大嘴，露出满口的黄牙，眼角半眯着，看着这样子十足的委屈像。“老弟，你不懂，哥哥就明着跟你说，看过无间道么？”闻听此言，胡奎山整个人又精神起来了，赶忙低头顺眉的靠进前去，小心的问道：“哥，你让我演刘德华还是梁朝伟？”张嘉铭噗嗤一声乐出来，“你啊你啊，你这造型，最多演个曾志伟还差不多呢！”“嘿嘿，是啊，哥，嘿嘿。”不好意思的笑着，气氛算是变得轻松起来。“我问你，无间道里面谁活到最后？谁笑到最后？谁是赢家？“”啊？“胡奎山长大了嘴巴，连串的问题让这个脑子不算很灵光的家伙蒙住了。”给我细细琢磨好了，再好好做事，去吧。”悠悠的抛出了自己交代的任务，张嘉铭带着卫队继续参观剩下的几处监房。</p>

<p>自古衙门的黑狱都属老虎的，吃人不吐骨头，让胡奎山这样的人物掌控刑房真是找对了人选，不仅忠心，能力也让人放心，整个刑讯室除了应有的设施外，还增加了狱卒们休息的个人隔音房间，放松的桑拿浴池，方便休息聊天的公共酒吧，虽然条件略微简陋了一点，却是能增加这些员工的工作积极性！看见在伙房里忙着劳作几个年轻女子，张嘉铭望向盖世太保头子，“这几个都是狱卒的老婆，这不，算是家属，平时都帮忙着做菜做饭，伺候大家的。您放心，关于家属这块，平时都是住在大的四合院子里。底层和那些囚室都不让闲杂人等靠近！”</p>

<p>“干得很不错，我很满意。”张嘉铭回过头来，邪邪的眼神一点都不眨的望着面前瘦矮的汉子，后者在此刻却是不再带有任何的惧意，直愣愣的望向张嘉铭，一扫前面窘困的失态，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一样！望着这个瘦猴子一样的男子的眼神，第一次，张嘉铭对他开始产生了些许兴趣。本来，带这个家伙来就是为了吓唬一下他，看看他的反应如何，从开始的试探到现在的表现，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人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以讲，死亡对他而言毫无压迫感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不一定要拥有强悍过人的体魄，或者勇猛无双的身手，而是敢于面对一切挑战，昂首挺胸的直面惨淡的人生！这就是张嘉铭要的人才！“罪人阎万山，在此叩谢大首领对我三苗将士恩遇之恩！”平淡的微微鞠一下身子，算做礼节，“但不知大首领深夜传唤足下，可是有要紧事情商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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