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远行 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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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到底想从我们中国人这里得到什么？”张嘉铭首先打破了沉默。</p>

<p>“金钱？权利？女人？啊，这都是凡人想得到了东西！包括在座的你我，这难道不是最佳的答案？”笑容溢满了维克多满是沧桑的脸面。</p>

<p>“老人家，不要敷衍我，我的耐心非常有限，虽然我得到了你们的技术支持，但并不表示我们会完全信任你们！反过来，也是一样！”张嘉铭提到了是这次报复第一张老的行动，双方都得到了巨大的利益，但是张嘉铭却不能消化其中的许多东西，比如：飞行技术！就算手头有三十多架飞机，自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可用的飞行员！没有三到五年的培训，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维克多就算派再多的培训员来帮忙都没有用，更何况作为一名飞行员，需要的不仅仅是资质问题，更多的对他们的素质有较高的要求！你能让个满手泥泞的农民去对着满屏幕外国洋文的飞机理解出操作的要领吗？答案是当然不可能的！张嘉铭势力里面，要人手倒是从来不缺，可是偏偏处于十万大山，一个受教育程度低得让人脸红的省份，别说去找专门的飞行员，就算找几个学历高点的都难！至于那些天朝的砖家教授，那还是算了吧，他们当狗都不配！张嘉铭现在手下就有十几个自称拿过某某大奖的叫兽在专门负责挑大粪淋菜呢！</p>

<p>“是的，我知道，你还抱有许多的疑惑，在合作双方都没有过多交往的时候，这种质疑可以存在！年轻人，这样吧，让我们来慢慢谈谈，，，，，”老人很是舒心的仰躺着，回到了沙发上。“谈什么？”张嘉铭也一样躺进了舒适的沙发，“我时间很紧的！”</p>

<p>“不如！谈谈你！”维克多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厚。“我？我有什么好谈的？”张嘉铭很是诧异，他对于不能掌控谈话的节奏，已经开始有点恼火了，但是他刻意的压制着自己的不满。</p>

<p>“啊，一个古老血腥，残忍而让人毛骨悚然的徘徊在中世纪古老故事里的幽灵，终于冲破了世界的重重迷雾，站在了新的世界里面！你！古老神话里的狼人，我说的没错吧！”老人站起了身子，开始在一个台子面前开始了操作，张嘉铭这边的屏幕也随之起了新的变化，里面出现了张嘉铭最为心痛的内容，自己的义子干儿，卢鼎圣！“我不是想刺激你，尊敬的大首领，这是我从斐迪南那边秘密窃取来的资料，同时，我也可以告诉你，因为你袭击的成功，某些人已经放弃了对他的信任，转而向我方势力求助，很是凑巧，我的部队成功的获得了你们义子的尸体，我将在明天把他的遗体交还给你！以此来表示我们合作的诚意！”张嘉铭看到自己干儿子的仪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要根根竖起，整个面部也变得狰狞起来！”把我的孩子还给我！现在！三个小时之内，我就要看见他在我制定的地点！“咆哮着，张嘉铭眼神也变得血红了几分！”当然，我已经在安排飞机了！请耐心一点！事情的发生，我承认，于我，也是有一点责任的！“</p>

<p>”我不想听你们的解释，另外两个人的尸体呢？“”很抱歉，对于他们的下落，斐迪南一直不肯交代，我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不过，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旦得到他们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内通知你们！“恢复了平静的张嘉铭坐回了沙发，用还在抖动的手拿起了杯子。</p>

<p>”我们提取了一些样本，当然，都是一些轻微的血液和表皮细胞而已！“为了不刺激张嘉铭，维克多尽量选择一些较为不敏感的词语来叙说。”如你所见，你们的力量来源，非常的让我们的科学家着迷！为此，我们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来寻找你们身体内部变异的秘密所在！很遗憾，就算我们动用所有的高端科技，也无法破解其中大部分的谜团，比如，你们如何转变自己的外表，如何控制自己身体的机能，如何调动力量，如何有如此多复杂但是又很简单的交流方式！”维克多继续解说着，“我们的科学家毫无头绪的研究了很久，从得到第一份样本开始，很可惜，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没有活体样本，我们无法从死去的细胞中提取出我们要的某些东西！咳咳，请原谅我的啰嗦，但这是事实。”</p>

<p>“贝尔巴博士，一个出色人类史前生物化石研究员，他为我们揭露了一个可能，您看到的是一副从南美丛林里发掘出来的古生物化石！看看，很熟悉不是吗？”张嘉铭看着画面上的一个发掘场地，在泥泞的深坑里面，一具完整的人形尸骨正在展露出来，不过有一点，这具尸骨的脊椎已经严重扭曲了，倒不是很像正常直立人类那样，随着画面的拉近，张嘉铭看出了老人想要说明的事情----一个似乎介于人类和猿类之间的头骨！“很吃惊？不是吗？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为自己的投资没有半点后悔的！哈！一个完整的狼人的尸骨！这从侧面证明了一点，这种奇特的生物不仅仅是存在于传送之中的！而现在的你，又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明！”老人兴致变得高昂起来，“在波兰的华沙，我们再一次抢在那个国家文物局行动前，在一个旧的城堡遗址下面，挖掘出来另外五副完整的类狼人尸骨，无论是外观还是从实际测量来看，他们都可以称得上是您的同类，不过很可惜，我们发现的尸骨有三具的颅骨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另外两具通过同位素测定，可以得出结论，这些尸骨都是在十三世纪左右！正是大瘟疫爆发的年代！”维克多意有所指，但是他没有停下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无人可以猜测得到，不过，我们发现了一点，这些狼人死亡的地点，都是在不同的牢舍里面，关押它们的囚笼，都是用非常结实的铁器制成，在这些狼人的脖子和手臂上，都栓铐着铁制的镣铐，我们的科研人员认为，这些狼人被奴役了。”</p>

<p>“那么，你们查过没有？这个城堡是谁拥有的？”张嘉铭冷冷的发问着，维克多的话语中，开始印证了自己的担心，无论如何去否认，老维克多提供的信息里跟自己梦境中太多的事情开始吻合！</p>

<p>“是的，我们查过，这个城堡为一个贵族所有！他的母亲，是一个来之匈牙利大贵族的女儿，而他的父亲，则是一个德国贵族！吕贝克伯爵和伊丽莎白伯爵的小儿子，冯-考耳曼男爵！“娓娓而谈着，老人抬首灌下一大口的酒。</p>

<p>”我不认识什么吕贝克伯爵，不过那个伊丽莎白伯爵，我倒是略有耳闻！告诉我，是不是那个血腥女伯爵？“张嘉铭脸色变得发紧！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里涌现。</p>

<p>”当然不是！您所说的那个女伯爵是在十七世纪，而我们提到了这位男爵生活在十三世纪！两个人怎么可能有联系？“老人断然否认了张嘉铭的推测，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张嘉铭狼眼圆瞪！”除非，这个女人，是一个吸血鬼！她从十三世纪留下了子嗣，然后活到了十七世纪？”老人话语里面戏虐的成分倒是有几分成分在里面。</p>

<p>“科学！要相信科学，我的孩子，我们不能轻信那些无稽的谣言！“大声的提醒着，维克多继续自己的演讲。“我相信，你已经看了足够多的资料，包括我们派遣的前面几个官员送给你们的，那些丧尸的，我们越来越相信一点，尊贵的大首领，你和你的同类的诞生不是没有道理的！”</p>

<p>“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些丧尸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认为是我制造了它们？还是某个神仙指定我来消灭它们？”张嘉铭脸色沉了下来，他可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在他的头脑里面，光是管好自己治下的百姓已经够劳心费力的了，现在跳出来的一头白色狼人，还是在迷蒙的梦境里面跟自己说什么：抵抗活死人的使命！而克里斯托弗也跟自己提到过，在中世纪的壁画里，也有骑士对抗死人的画面，最后轮到这个维克多老头子，也开始跟自己大侃特侃什么神鬼起来了！他的脑子一下子就变得乱哄哄的，就跟大罐的浆糊里扔进一根烧红的烙铁一样，让张嘉铭变得有点神经质起来！</p>

<p>“冷静！孩子！冷静！”维克多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尽管隔着万里远，老人还是能感受得到这个年轻人的迷茫和愤怒。</p>

<p>“你我本来都是凡人，没有这场灭绝人性的灾难，兴许我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请相信一点，我就坚信，这是命运的安排。”老人平静的语调让张嘉铭从暴走的边缘回复了一点点。“维克多先生，我还有的疑问，你没有解释清楚！到底为什么要从我们中国人手中攫取老人？尤其是那些少民的老人？”</p>

<p>“啊！你们注意到了？我还以为你们根本没有关心过这个问题呢！呵呵，其实，我们不仅仅向你方势力攫取过老人，还有墨西哥地区，埃及地区，高加索地区，甚至西藏再到西伯利亚高寒地，我们的科研人员都提出了不同的人种样本！你的疑问，我现在可以解释：在我们的科学家多次实验之后，认为，这次瘟疫的爆发其实是一种外部的诱因而导致人类身体内部出现病变的，可以讲，人类从诞生开始，也许，身体里就带有某种适合称为外面那种行尸走肉的基因在里面！你别急着否决，你肯定了解过，在你的聚居地里，少民老人人口的数量比普通汉人老人生存的比例一定很高吧？“张嘉铭默默的点头，这是他后来了解过的。”那么，我就告诉你，在我们提取的多个不同种族的族群里面，除了西藏藏区血统和北美的一部分印第安血统的老人，几乎没有办法提取出同样的一种基因片段，那种片段，我们称之为RIM基因！他只存在于上古某个时期，某个特殊种群里面，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拥有这些基因的族群，可以完全免疫这场瘟疫！我们也称之为神圣抗体基因！“老人的面上溢满的笑容，”这不可能！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中那么多人都没有变异？这个你怎么解释？“”啊！你的疑问完全没有脱离我们的预计。“维克多按开了几个按键，宽大的屏幕上开始显示着不同人种的数据，”我们活得过一本研究笔记，虽然，这本笔记的主人，有着非常不光彩的过去！沃纳尔，法特西姆，一个臭名昭著但是却一直为当时盟国所掩盖住罪行的人种科学家，在希特勒统治的时期，他在那个魔鬼提供给他的地下实验室，不断的用各地的选调来的各个种族的囚犯进行着惨无人道的实验。“随着画面的变化，一幅一幅骇人听闻的实验报告出现在画面上，直到定个到一个年老的面容上，这个穿着党委军官制服的人。”海因里希，希姆莱。”张嘉铭喃喃的念叨着图画上的人名，“我们的第一手资料，包括这本被称为：撒旦的人皮书卷 的研究报告，就是他提供的，很有趣，这本用红色墨水书写的书籍，，，，，“老人的声音到了这里变得犹犹豫豫起来，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更大的冲击随之而来！”正是用上万张人皮制成的！那些书写用的墨水，也全部取之新鲜的少女的血液，，，，，“张嘉铭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发抖，骇人听闻的暴行，一个接着一个在他面前展示着，”我知道，任何心怀正义感的人士都会对这种事情非常的不高兴！可是，尊敬的大首领，你扪心自问，你是否也在干同样的事情？“老人冷不丁的发问，一下子就让张嘉铭涨红脸颊！”你在质疑我杀掉的那些少民的败类吗？你是在同情那些叛乱份子吗？我告诉你，我拯救了他们，是我，不是别人！是我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我就是他们的第二父母亲，是我教会他们如何与丧尸作战！让他们不在畏惧那些活死人！是我让他们有了安稳的环境，可以延续人类的血脉！是我！我让他们的孩子有饱饭吃，让他们的老人不必忍饥挨饿！没有我，他们早就变成枯骨或者是那些行尸走肉了！“几乎是跳起来，张嘉铭变得竭斯底里的，完全一个精神狂暴症的样子，若不是维克多不在他面前，估计已经被这个杀意萌发的家伙撕成碎片了！”孩子，可是，也是你，夺去了他们的生命！你的作为，跟那些丧尸有什么区别？“长叹一口气，维克多幽幽的说着。”老头子，你不要一脸假惺惺的在哪里装模作样，你们炽天使也不是什么好货！我对那些敢于叛变我的人，当然是赶尽杀绝！但是，你肯定也知道，我对那些只是以讲道理为主的人，一直都是以放逐为主的！”两人一番的争论，反倒没有让彼此之间有多余的隔阂，倒是互相理解了一点对方的想法，沉默了好一会，维克多继续说着：“好吧，回到前面我要跟你做的解释，我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你说那么多，咳咳，这人年纪一大啊，就是啰啰嗦嗦的，讨人厌烦喽。”画面随着老人的拨动继续变化着，“我们得到了这本残酷的书籍，就交付给了亚当斯博士为主的科研小队进行研究，毕竟，里面许多的报告已经不需要我们再花费过多的时间去做搜索，或者重复再做实验，在这本禁忌的笔记本里，研究人员得到的数据和信息对于今日的遗传工程研究非常有利，我们甚至可以凭借里面的一些固有的成果，比如人造蛋白酶！不要吃惊，这项技术就是从这本书里摘取出来的一个小小的贡献而已！你很难过吗？我告诉你，许多能拯救更多普通百姓的科技，其实就是通过在人体上面做的实验才得出成果的，从中世纪的阿拉伯时代，圣殿骑士团医生们就已经开始使用那些活人来作为实验对象，不断的测试那些受伤者对于不同药品的适应性，当然，这项实验一直都是秘密进行的！”笑吟吟的，张嘉铭不是历史盲，他当然知道法国圣殿骑士团的不光彩的那段历史，“所以，就有了黑色星期五，所以，你们的组织就顺利的窃取了他们的成果？”“如果，您这样认为，可以说是，没错，完全正确！”老人的声音拔高了不少：“现今所有可用在人类身上的医学科技，几乎全部都是前人的成果！你能否定前人的成就吗？”张嘉铭无语了，这种事情，换谁来回答都只能默认。“我们的贡献，包括那些所谓窃取来的知识，都是得到各个方面所承认的，包括罗马教皇，还有梵蒂冈！无论任何组织，任何个人，都无权苛责我们，拯救人类，传承人类文明，就是我们组织创建的宗旨！你知道我们组织创始人的名字吗？”反被问到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张嘉铭一下子楞住了。“没关系，我来告诉你，他是一个出生卑微的农民的儿子，来之科西嘉岛的意大利牧羊人，佛郎索瓦先生，还有一位他的出身更加传奇，他是横行东亚，一个海盗头子的养子，陈阐明先生，最后一位是俄罗斯大贵族鲍勃威尔先生，不要吃惊，他们是分属于不同时代的人物，我们的组织彻底的完善，都是经过他们三个人的努力才得以完善的！”</p>

<p>“话题扯远了吧，老人家。”张嘉铭坐下来，略微思考了一下，继续发问：“那么，看了那么多的材料，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在我手上的少民老人基因之中，存在着你们破解这场瘟疫的关键？”张嘉铭狡捷的眼神哪里瞒得住久经江湖的维克多，“年轻人！我告诫你，现在已经是到了人类生死存亡的时候，不要再拿人类生存的机会当作筹码！我和公司内部的分裂，难道还不足以表达我们期望合作的诚意吗？”因为激动，老人的声音变得嘶哑了许多，他的手程祈求状，眼巴巴的看着面前小自己整整一圈的张嘉铭。”难道，你们受了神父那么感化，你们对神灵的教会依然无动于衷吗？“他哀哀的语调让张嘉铭嘴角边的冷酷没有丝毫的减缓。</p>

<p>”老人家，人类的生死问题，换我们中国人的讲法，叫各安天命！说白了，就是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你们炽天使杀了我们的人口，还毁了我们的口粮，撺掇那些叛乱份子不说，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那可能那么简单就把事情了解了啊？”吊起嗓门的张嘉铭丝毫没有半点的口松，他知道，今次这个老鬼头借着说理的由头，肯定是为炽天使的那个第一张老讲情来了，不借这个机会多敲点竹杠，那对得起自己死去的弟兄们！</p>

<p>“说出你们的条件！孩子，我会为你传达的，但是，，，，，”维克多松软的靠在自己沙发上，看得出来，这个老人很是疲惫。</p>

<p>“嗯，鉴于之前你们不友好的态度，和实际对我们造成的伤害，还有你们提出的全面停战的要求，我有以下几点补充要求：第一，贵方必须停止一切针对我方的军事，间谍等活动！第二，关于交还战俘事情一事，我方暂时不会考虑，我们需要那些技术人员为我们修复水电站！第三，一次性赔偿我们在这次战争里损耗的武器和弹药！还有，阵亡将士的抚恤金一定要加倍的赔偿，前面我的谈判代表商定是死亡一个人就赔偿我们三千发子弹，经过我考虑，这个数字必须加倍，这样吧，就暂定为两万发！至于口径大小，等我们的通知！”张嘉铭这次突袭六个大型基地，光是搬空别人都花了二十多天的时间，还是拖维克多派来的一百多名空勤人员帮助下，才彻底把所有能带走的物资三光干净的！加上俘虏的三千多名地勤人员和科技人员等非战斗人员，还有本地被奴役的中国老百姓，一共是两万七千余人！那些供给的食物和武器弹药，已经堆成小山了，更别提缴获的那些飞机，炽天使第一张老三分之一的家底几乎全部在这里，张嘉铭的士兵们还从几个密闭的仓库搜出来了二十多辆装甲车，不用问，都是参加过袭击R县的，这下好了，张嘉铭一口气就为自己装备出一个装甲连，再用上自己现在七拼八凑的十几家由禁卫军搞出来的土坦克，张嘉铭对抗丧尸的底气更加足了，说不出这是因祸得福还是什么，经过这次战争的洗礼，张嘉铭的军队并非没有任何益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