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卡森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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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北没等他说完，苦无便直接划过了他的脖子，一切面对死亡危机时的求饶话语都是放屁，况且张北也不会任由对方活着来增加暴露自己的几率。

“砰砰砰！”

门外的砸门声已经响了好一会儿了，大门已经裂开了好多裂缝，估计支撑不了多久。

还好那书架挺沉，才能为张北拖延出这四五分钟的时间获得情报。

卡森的手下此时捂着脖子，眸子变得黯淡，神情带着绝望和难以置信，鲜血不断从他指间的缝隙中流出，染红了衣襟，滴落在地面。

剩下只有……

张北转过头，看了眼角落里颤抖着的妖娆秘书，后者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淌出来，双腿哆嗦的厉害，地上有一大滩水渍，看来也是被张北刚刚散发的杀气震慑地不轻。

“别杀我……别杀我……”

妖娆秘书已经被吓傻了，只会喃喃着这一句求饶的话语。

但张北从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

随着“咔擦”一声，房门被踹开了一个大口子，木屑飞溅。

张北无心跟人在这里火拼，助跑两三步跃向窗外，同时甩手将苦无掷向女秘书的咽喉，张北高超的水平不会有丝毫悬念，苦无精准扎进了妖娆秘书的咽喉处，在她绝望中慢慢带走她的生命。

绳索甩动，苦无被拔出妖娆秘书的身体，跟随张北从窗口下坠而去，血滴在半空打转，点缀着这一幅杀戮的序曲。

一切刚刚开始！

……

曼哈顿17号街区，依旧是一片红灯酒绿处。

只是这里没了那些林立的大厦，一个个或大或小的餐厅遍布这条街区，形成了在纽约远近闻名的美食街的名号。

一处幽雅的西餐厅内。

今天早上挑衅瓦特太太和护工的墨镜男正坐在一张圆桌前，和两个知识分子模样的中年夫妇谈笑着，肆无忌惮，响亮的声音引得其他人直皱眉，却忌惮对方身后的两个大汉和黑帮做派，只能忍气吞声。

这人便是之前卡森那手下提到过的劳德，劳德前方的一对中年夫妇，此时脸上堆着讪笑，小心应酬着对方。

这对夫妇，显然就是瓦特太太多次提到过的博得夫妇。

其实他们起初确实是真心想要帮瓦特太太和孤儿院，而之所以现在出现在这里，无奈地应付布加拉格帮的小混混，也是形势比人强。

这就是曼哈顿区赤裸裸的现实，黑帮的势力在某些时候，是不可忽视的。

博得夫妇同样有一个家庭需要照顾，有孩子，有父母，有亲人。这些都是他们不得不考虑的，因此当他们得知自己惹到了本地一手遮天的布加拉格帮的时候，只能在争吵踌躇了一夜之后，向布加拉格帮低头示弱。

他们没有能力管这件事情，他们生怕自己抨击布加拉格帮的报纸出来之后，第二天就会在停尸间见到自己某个至亲的尸体！

而且即使他们不顾亲人和自己的生命，拼死取得了布加拉格帮的犯罪证据上交给自己上班的新闻公司，最后的结果，极大概率也会是被上司拦截下，根本不敢报道！

报警也没有用，曼哈顿区的警方是什么样子，以他这么多年的社会阅历再清楚不过了。

对于这个社会的黑暗，他们知道的要比瓦特太太和那帮护工们清楚的多，因此越是清楚，也就越不敢与布加拉格帮作对。

等明天好好地去劝一劝瓦特太太放弃孤儿院这片土地，就是他们作为朋友，最后可以为瓦特太太所做的事情了。瓦特太太一直心中的希望，其实在布加拉格帮眼里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来！喝！今天你们要是不陪我喝的尽兴，可就是不给我们布加拉格帮的面子了啊！”劳德举起酒杯，一脸笑意道。只不过这微笑里面大半都是玩味，故意给对面难堪罢了。

博得夫妇当记者这么多年，早就心思玲珑，怎么会看不出对方的心思，但他也只能随对方摆弄，做个小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