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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连声答应,按着她的吩咐坐了下来。老太太强撑起身体,又扶着边角进屋摸索了好一阵,出来时手里提着个被洗的发白的牛仔布手制口袋,包裹着什么十分严实,又被折叠的特别整齐。
她将口袋随意放在茶几上略带几分神秘又十分和蔼的叮嘱我,这个包裹里的东西只能在今天下午之后打开,若我不听话她一定十分生气,见我真切允诺,老太太这才舒了一口大气。
她继而舒缓的和我笑谈起体己话来。她讲述了她儿时的一个见闻。那时日子困苦孩子又多,有家良妇起早贪黑做活求生照顾一大家子,当牛做马。
她家男人和另个有家室的女人成日厮混,结果有天晚上被那女人的丈夫抓了现行,那男人气急败坏亲手劈死了那对奸夫嬴妇。
这本是大快人心,看恶人行现世恶报的畅快事情。
可那家男人临刑前却恶毒毒的指责那个良妇看管不好自己男人才陪送了自己两夫妻性命。
至此,那两妇于人后听尽人世沧桑。
大多都揣测说她私下肯定待他男人不周,方才出去偷换寻乐。
更有人说天下男人偷腥就像喝水,再不寻常,只怕她是个妒妇,策划安排凶手撞见让他们一命呜呼。
指责唾骂纷纷潮涌向她,这里面更不乏她娘家的父母姊妹。他婆家的人更是把一腔怒火撒向她来,身体精神都饱受折磨。
终于在有日,她不堪重负吞服大块生铁入腹,肠穿坠烂而亡。
她是被她大儿子发现的,发现时已身体僵硬冰冷,手脚大大打开在炕上,头却倒垂在炕边,全身冷白死不瞑目七窍流血。把她大儿子吓的够呛,因为她那样就像直勾勾瞪着他一样。
而后,她那间炕房被永远锁了起来。屋里人那几年都说深夜总能听见她凄厉尖叫的嘶鸣声,像是哀嚎又像是诅咒。
所有人也纷纷各自寻了理由,远离那个院落,只剩她年老的公婆和最小的叔子留在那里承受着她不死不灭的怨愤。
老太太让我告诉她那良妇吞服下腹至死的到底是什么。
我思索半天脱口而出的只有她说的生铁,老太太暖笑摇头让我下去务必揣摩清楚。而后便说她身子有些乏,想要去休息。让我不做她午饭,她要好好睡一觉,切勿打扰。
之后我便去田里劳作半晌,想着老太太好不容易有所好转,又急忙赶回家去狠下心把家里所剩的唯一一只母鸡杀了给她炖点汤水。
临近傍晚十分,我处理好一切见老太太屋内仍旧悄然无声,便去叫门唤醒她。
等我进去时,却看懵了神。
只见老太太平躺在枕头上,双手十指交叉放于胸前,身着一身崭新的青黑色寿衣,纯棉厚白底的崭新布鞋。
白发被整齐挽成一团盘在脑后,额带纯黑色老式护额。
脸被擦洗的干干净净,双手指甲修剪过,神态端详平静,胸口没有任何起伏。
赤红色的夕阳余光刚好透过窗户洒在她左半的身体上,视觉上是一半阴暗冰冷,一般柔亮温暖。
那只鸡也只能放在她的祭坛前,通过焚香的青烟送去她的世界。
出殡时除了我就只有她娘家所剩不多的两个哥哥,她的丧葬全部草草了事,不是我不想好好操办,是我从身心都再操办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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