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英雄的晚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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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二十五

“崇笙……”

“x……”

清风来自四面八方吹来轻柔又不失力度，至少它足以吹散这眼前遮天蔽月的霾，它是来自造物主的爱于无形中释放了水滴的束缚让它们可以在漫天黑幕里尽情翱翔。

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浅至无，弹指之间便还回这世界以清晰之眼，所有身处于镜的人们有的已寻回方向有的则还苦苦哀求着提灯人的引路。

穆然四望崇笙突觉自己身边景是这样熟悉，熟悉到她最近已都会来回穿梭于此数次，这是她在希拉的绝望里延续自己希望的地方。

“我……我怎么会到这来了……”

崇笙轻柔按压着自己太阳穴努力回想着这一路来时的风景。大脑里筛选给她的画面除了那个模糊的轮廓拿着电话不时轻声啜泣嘴里还一直呢喃着“为什么要毁了我的新生活”就只剩下一团忽暗忽明的弱光。

“你不来这又能去哪呢？”

x来到她身旁于她并肩而坐，看她迷离恍惚的眼为她轻轻披上了小毛毯。

清风远去留下崇笙一身冰凉的汗迹，这毛毯来的刚好半冷半暖不厚不薄。

崇笙低垂着头不知是因为它的沉重的痛感还是因为心中的愧疚，她的眼停留在x手中的保温杯上。

“x……对……”

崇笙白唇缺水干燥刚刚微启唇上的皮肤便相互粘腻拉扯，崇笙下意识凑上舌尖用燥烫的唾液自相滋润。

x抓住刹那的空隙先行开了口，她还是她那个温柔不假虚伪的话，她心里的愧疚和心疼在她眼里汇聚成零星闪烁的光斑似一池湖水淡泊从容，至少这是此刻崇笙所见的她。

“对不起崇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的工作和多年独居住兴许影响了我看问题的方式，我不该自以为是对你的私生活指指点点，更不该亵渎生命试图嫁接给你我阴暗的世界观。

我从心里是一直敬重你们每一个人乃至每一个生命，可我做出的事却大相庭径。

我也没脸恳求你原谅我什么，毕竟我真真实实忽略了你的心境和立场。

我知道你肯定无法继续面对那只仓鼠，我已经连夜送去小动物收容所，如果这样做可以稍微安慰你一点的话我的心也会踏实一些。”

x选择坦承自己眼界糟泊而非诡辩，这一席肺腑之言让崇笙对自己倍感厌恶也更加深感自己罪孽深重，她移情x幼年时的那个小女孩的指责不停在她脑海中回响

“自私！懦弱！虚伪！害怕伤害不也一样扎进一把匕首到对方的心脏么！？”

眼泪从愧疚中来，来时并不猛烈但足以纷扰崇笙的气息

“对不起……对不起x。本该是我来给你道歉的……你还是不停的在为我找台阶下，就算我……我刚才对你说了那样恶毒的一番话……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攻击你的那番话没有一个字一个标点是发自我的真心。我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违心说出那样恶毒的言语。

但我知道你袒露自己的阴暗并不是为了伤害我而是想治愈我的痛苦，就像我脚踝上的伤口你若不刺破我的皮肤又如何缝合它？

我们看问题的方式的确不同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袒露真实的自己后就意味着分道扬镳。

憎恨和原谅都是一样，它们因为双方的投入才被赋予了价值。

我不再为那家仓鼠怨你什么，你只记得今后再不能做这样疯狂的事。我的生活我的世界我都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也不要担心我。

也恳求你原谅我一时情绪到达顶端的无心之失请你完完整整忘记它们。x，可以给我一次机会么？”

“请别这样说，我会更加惭愧。今后我会尊重你的私生活更不敢妄加评判，我也会牢牢记住你今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