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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上一世，她在那个圈子里伤痕累累，这辈子的也下了所谓的决心，想要换一种生活方式，可恰恰是因为她的目标一直没有达成的缘故，她有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失落。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真像外头那些学生所说，你是真的想去那个乌七八糟的圈子？”
见方婉瑜不吭声，副教授又问了一句，想让她有所回应。
“教授，我，没什么好说的。”做了就是做了，她并不否认，所以无论教授怎么说她，她都会听着。
“你……”副教授被她这句话气到了，用手指指着她，转而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说道：“你这颗艺术心已经不纯粹了！以后出去，别跟别人说你是我的学生！”
说完，他带着满满的失望，甩袖离开了画室。
导师所说的字字句句，一直回荡在方婉瑜的脑海，她低着头，一直保持着沉默。
“呦呵，咱们美术系的天才少女，居然也有今天啊，你既然想出名，就不应该窝在这小小画室。现在随随便便出去拍个电视剧，可够养活一家人的呢。”
见方婉瑜被责骂，画室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管彤表面上没有发声，实际上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等副教授一走，赶忙带着自己的两个狗腿子过去落井下石。
“彤彤，人家一直不说话呢，是不是代表已经默认，我们应该提前恭喜她呀，毕竟曾经舍友一场。”
说这话的是黄娟，虽然她这话听上去没什么奇怪的，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有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呵，恭喜？这世界的上就是又像她这种天真的人，以为有了一点姿色，就可以在娱乐圈横行霸道，其实啊，我想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一样的，没钱没权势，即便有再好的资本，也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存在。”
管彤看着自己的殷红的指甲，语气颇为自得的说道，她其实想跟这个穷酸鬼说这些话已经很久了，只是她以前一直老实，没让她捉到什么错处，现在好不容易被奚落了，她巴不得借此机会，将她的自尊心狠狠的碾碎。
无论是之前副教授的话，还是现如今管彤和黄娟的话，都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进了方婉瑜的心里。
她原以为自己的内心，在那个圈子摸爬滚打之后，已经变得坚硬无比，可真正受到师者、同席者的鞭挞之后，她还是觉得很难过。
再一抬头，方婉瑜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酸涩的感觉，她极力隐忍着，将自己画好的画作，卷入手上，背着画架和自己的物品，离开了画室。
“她，看上去挺可怜的。”404的另一个舍友陈思，等人走了之后，才敢凑过来说话。
“管她呢，活该。”管彤不屑的朝她的背景看了一眼，嘴里咒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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