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如梦戏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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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昏黄，古道凄凉，拜别了恩师的刘成再度踏上古道，昔日人影绰绰，车水马龙的古道已经残破不堪，古道两侧的房屋也尽数崩塌，尽显凄凉。

“没想到，此次祸乱牵扯如此之大。一路行来，不见一处人家，究竟是何人在设局？大夏、北荒、南疆、西域、东盟，尽数牵连，真是好大的手笔。看来伏家灭门只是一个导火线了。要想明了，还得入内一探啊。”长叹一声，刘成脚步轻移，顺着凄凉古道急急奔走。

“小哥留步。”正当刘成欲往伏家一探究竟时，却遇道人拦路。

“阁下这是何意？”

“贫道观小哥眉宇清奇，五星中宫，不似短命之相，为何轻易寻短？”道士拂尘一扬，一股柔劲将刘成震退。

“大师这是何意？”感受到那股劲道的可怕，刘成心中暗惊。对方虽无恶意，但是执意挡在刘成身前，想要一探究竟，难如登天。

“前路凶险，回头是岸。”

“天道崩毁，世道混乱，苍生蒙难，吾辈秉承圣心，沐浴清风，自当拨乱反正，铲除奸邪，纵使前路凶险，吾亦一往无悔。”

“那就拿出点诚意来，让老道看看，你是不是真心如此。”

“请前辈放刘成通行。”为证真心，刘成低身下跪，双手反转，防身匕首出现在手中。

“这样可够？”一声质问，刘成挥刀刺向胸膛，反手一转，一大块肉赫然落下，鲜血滂沱，白骨森森，印证着少年除魔决心。

“我再问你？何者为魔？”刘成之果断，令道人心生佩服。奈何刘成欲往之地，牵涉重大，只能硬着头皮将他挡下。

“纵恶行凶，魔也；为祸作乱，魔也；怙恶不悛，魔也。”

“何者为佛？”道人再次提问。

“渡生斩罪，为佛；圣行无悔，为佛；救苦救难，为佛。”

“那贫道为何？”

“与魔无异。”一声与魔无异，让道人道心不稳，真元紊乱，气劲冲荡间，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小友高见，贫道虽修得昊正无上道，却不行仁义之事，苍生蒙难，大地哀嚎，与吾辈不作为有莫大关系。今日闻小友此言，令吾羞躁。吾观小友不及弱冠之年，尚能有此见地，老道佩服。若是再加阻挠，倒是老道得不是了。此去伏家，凶多吉少，古道两侧，杀机暗藏，小友当需小心应对。此物小友拿去，关键之处可保小友一命。”说罢，道人便让开了路，放任刘成通行。

“多谢大师，未问尊号？”忍着剧痛，刘成身体微倾，向老道行了一礼。

“人生如梦戏道人。小友此去切记，凡事不可过于逞强。贫道在此，等候小友归来。”说罢，戏道人向刘成行了一礼。

艳阳高照，寒风呼啸，行人寥寥，古道凄凉，似乎在诉说古道的危机。

“杀。”一声杀，古道两侧场景丕变，阴风阵阵，鬼声呼啸，宛若人间炼狱。

“嘻嘻嘻，少年郎，若是就此回头，尚有生机，如若不然，让你命丧黄泉。”通向伏家的古道上，万鬼齐现。

“恶鬼挡道，定诛不饶。纵入无间，吾亦无悔。”刘成双指齐齐探出，点向周身各处要穴，避免伤势的进一步扩大。

“嘻嘻嘻，小鬼头不赖嘛，还知道封锁自己的六识，避免遭受影响。不过，以你这副身体，你认为你能从这里或者走出去吗？”恶鬼的笑声再次响起，在刘成脑海中不停回荡，企图瓦解刘成的意志。

“能或不能，何不亲身一试？”不多言语，刘成再次踏上古道，纵使眼前往满是森罗炼狱，未曾退缩。

“有勇气，本座欣赏你，接下来就让本座为你奏响死亡的交响曲吧。”话甫落，万鬼齐啸，或哭泣，或咒骂，或祷告，或求救，各式各样怨念之气，阴寒之气，种种负面情绪，汇成一条能量匹练，直向刘成袭来。

啊。

只一击，刘成便如断线风筝，倒飞出去，强行压制的伤势也在此刻尽数反弹。新伤旧势，在此刻一并爆发，纵使道心再坚，也难敌身体崩坏。

古道上，一人倒地不起，雪地上，唯见一婴孤啼。光影交错，场景更迭，昔年旧事，与当下场景，一一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