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携手精诚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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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到这里，魔羯公爵不由顿了一下。

“诶，别说，还真是让人遗憾啊！”魔羯公爵突然咧开嘴笑了一下，还装出一幅颇感失望的样子摇了摇头。

和尚头上的虱子，谁不一目了然，这分明就是昭然若揭的——嘲讽和不屑。

妈蛋，这脸被他打得那真叫个啪啪啪啊！

众元老除了冷眼旁观的萨摩巫师，脸上好像都火辣辣的，耳朵嗡嗡作响，这让他们无不恼羞成怒，脸色铁青，但迫于黑暗龙骑士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再贸然造次，全都敢怒而不敢言的屏住呼吸，怒瞪着魔羯公爵：心里恨不得一个咒语让他丫立即魂飞魄散。

魔羯公爵只左右瞟了一眼，就明察秋毫，洞若观火，他在嘴里哼哼了一声，又抬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澎湃不受一丝干扰地继续道：

“我知道，你们都很反感我这种过分直接又尖酸刻薄的说话方式，其实我也不喜欢……罢了，那好吧，为了避免黑暗龙骑士那样的尴尬和意外再次发生，影响我们整个魔道界即将迎来的携手精诚团结，我……”

“住嘴，魔羯公爵狂徒！”一声厉吼，地狱男爵“嚯”地站起身来，在他红眉毛下，他整张脸如同死灰色，显得十分担惊受怕又心急火燎，“你……你满嘴喷粪，你是想害死大家吗？”

在青铜长桌左右两边，除了少数几位元老依然稳如泰山，没有被惊吓失态，同样也是怒气冲冲，恐慌一片，还不断传来衣料在浑身发抖时的窸窸窣窣声，这刺耳的声音很快就灌满了魔羯公爵的耳朵：一群胆小如鼠没用的废物！

狐仙妖姬是这次参与黑森林庄园秘密集会的唯壹一位女性元老，她虽然没被吓得像地狱男爵那样，一下从座位上弹簧似的蹦跳起来，但比其他人吓得更惊恐万状，花容失色，浑身发抖，屁股在座位上如坐针毡，纤细的腰肢时而扭来扭去，时而蜷缩成一坨，恐惧得妖媚全无。

听到地狱男爵对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狂徒厉声指责，她也抬起头来，侧目怯怯地望着那个不知抽了什么疯病的魔羯公爵，带着祈求的羞耻表情，还有恐惧——这些年来，自从被封印暗无天日的禁锢在黑森林之后，就一直隐藏在她内心深处，始终不变的恐惧。

“对不起，”狐仙妖姬牙齿上下打战的说，“魔羯公爵阁下，求求你，求求你了，请……请收回刚才那句可怕的话，你这样做，真的会害死大家的。”

狐仙妖姬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感觉好不羞耻，可是比起死亡的恐惧来，她还是选择了向对方低头，其实她心里真想对他大声咆哮，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每逢这样的时刻，她就需要拼命提醒自己，安全的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对地狱男爵的厉声指责，魔羯公爵毫不理睬，直接熟视无睹，就像充耳未闻，但对狐仙妖姬的乞求，他则感到有些惊讶，难以置信，因为他从未见过这个狐仙妖姬对人如此低声下气说话。

“狐仙妖姬，”魔羯公爵摇摇头，声音毫无一丝感情色彩的漠然道，“很抱歉，我魔羯公爵说出口的话，就如同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凭什么？”

狐仙妖姬感到又压抑又绝望，好像有只手死死攥住了她的心。她吸了口气，努力想将心思转回到其他人身上，却发现思绪飘飘荡荡，身体直往下坠：这是死亡的恐惧感在不断增强的一种反应吧！

狐仙妖姬忍不住开始无声地哭泣，表情是瞬间崩溃，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夺眶而出，簌簌落下。

长桌前，已是惊弓之鸟，恐慌一片的元老们，心也不由一沉，仿佛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窟窿一般，顿感毛骨悚然，全身都拔凉拔凉的。

接着，各种骂骂咧咧的声讨声哄然四起——

“是啊，玛勒戈壁，凭什么？”

“携手精诚团结？我日，你这是要吹响黑森林末日浩劫的丧钟吗？”

“我的天哪，魔羯公爵，你个罪魁祸首的狂徒，携手精诚团结个你娘的第二条小尾巴，你忘了咱们现在是个什么鸟情况吗？”

“携手精诚团结？魔羯公爵，你经过大伙的同意吗？你妈蛋凭什么替我们做主？”

“携手精诚团结？我呸，大家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还自作主张谈什么狗屁团结，团结起来又能怎样！”

“呵呵……携手精诚团结，团结起来干-你妹啊！就连每次在黑森林庄园秘密集会，妈蛋，都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这一携手精诚团结，不是引火烧身吗？”

“携手精诚团结？你好不阴险狡诈，处心积虑，简直就是狼子野心！”

“不好意思，魔羯公爵，你丫脑子进水了一厢情愿吧！你想玩火，恕不奉陪，好死不如赖活，老子还想再多活几千年呢，所以我举双手反对！”

“我死亡幽灵再加十个脚趾头也反对！”

“什……什么鬼，你想携手精诚团结？团结起来干嘛——造反么？你丫不会是憋得慌，妄想去强行解除禁锢封印吧？你丫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也别拉大家陪你一起殉葬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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