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疯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二十五章 山林奇遇,妖怪养成笔记,墨竹疯子,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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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瞒着爹娘的事越来越多了,知道了三舅死因的事,遇见过共工的事,还有讨厌闻子明先生的事……我都快变成坏孩子了。”狠哥无奈地摇着头。
他在地下毫无目的地跑,现在猛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很接近地面的地方了,周围看得见树木在地下纠结的根须,也看得见一些小动物在各自的洞穴中忙碌,还有一些昆虫在泥土中沉睡着,几颗种子正在努力地发着芽。
狠哥把手伸进一个兔子洞中,点了点睡着的兔子,然后看着一家大小兔子慌乱地冲上地面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挺好玩的,干脆上去看看吧。”他抓抓头,说不定还能观察一下人类,这对学习法术也有帮助。他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缓缓冒出了地面,族规不允许小孩子独自上地面去的。
此时,地面上正好是夜晚,皓月当空,季节是早春,绿意盎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不远处有一条潺潺的小溪,在月光下闪着银光,星星倒映在小溪里闪烁。微风习习,森涛阵阵,真是一个迷人的夜晚。
这才是狠哥第三次来到地面,当然不能理解这一切,他傻乎乎地东张西望,仔细分辨着这些只有书上和图画上看过的东西。
四围十分宁静,树木、花草、小溪、月亮、星星、天空……不象前两次来到人类的城镇中那么嘈杂混乱,这里的月亮柔和而清澈,比那个火辣辣的太阳好多了。
地面的感觉真是好啊。他在附近转了一圈,最后在树下坐了下来,哈,草地坐起来软绵绵的,比地下的岩石和土地舒服的多。来这里练法术也不错,保证族人找不到自己,狠哥得意地想着。
空气中弥漫着陌生的味道,不时有一阵阵大地之下不可能出现的“风”吹过耳畔,狠哥在享受着悠然之中仍然保持着冷静,在这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环境中,他小心地提防着有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啊——呃……”一声巨大的鸣叫声,吓得狠哥马上从地上蹦了起来,他转过身,这是一只奇怪的动物,长着四个有力的蹄子,一双又大又圆的闪闪发光的眼睛。
它又长叫了一声,向他走来。狠哥马上躬下腰,摆出攻击的姿态。
“啊——呃……”这动物的叫声又大又吓人,让狠哥听得毛骨悚然,于是他准备抢占先机,直取对方的喉咙。
“住手!”一个带着责备口吻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现在的孩子真是的,平白无故地为什么要去欺负一头驴!”
“驴?你说它是驴?我吃过驴肉,也见过画上的驴,驴怎么可能这么大!那不是一种长得和兔子一样的动物吗?”狠哥拼命将自己的目光从眼前的动物身上移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他认定那个声音的主人在骗他。
“呵呵,原来是住在地底下的族人的孩子。”声音的主人看清楚他之后笑了起来。他自己从树后走出来,走到月光下,狠哥也看清楚了那个人。
这是一个人类老者,面容清癯苍花,苍白的头发松松地挽成髻,用一根木簪别住,一缕白须,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袍,正笑着向狠哥走过来:“孩子,你头一次上地面来吧?没有见过驴吧?”
“不知道是谁家的驴迷路了,快回家去吧。”说着他走到驴旁边抚摸着它,驴温顺地叫了一声。老者用手一点驴头,驴马上乖乖地点点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缓步向树林外走。狠哥觉得他是使用了某种法术,才让驴可以自己找到家。
“孩子,你别动!”老者突然又对狠哥说,他伸手向狠哥一指,一道红光扑来,在狠哥肩头一触,瞬间便消失了。
狠哥惊讶地张大了嘴。他当然不会在陌生人对他使用法术时“听话”的不动,但是这名人类老者根本没有给他“动”的机会,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法术已经打在了他身上。
狠哥急忙上下看自己,不知道对方对自己做了什么。他在自己肩膀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昆虫,这只长着八条腿的小东西已经缩成一团死了。狠哥的肩头略微一动,他便滚落进了地下的草从中。
“蜘蛛?”狠哥对这种动物还是认得的,准确地叫出了它的名字。
“那个小东西和驴不一样,它是有毒的,”老者和蔼地笑着告诉狠哥,“它是有毒的,不会致命,但会让你被咬的地方红肿发痒痛上好几天。”
“喔,我在书上看到过,有些蜘蛛是有毒的。”狠哥趴在地上开始找那个蜘蛛,他知道这名老者对自己毫无恶意之后,好奇心和求知欲便压制了一切,急着想知道更多的地面上的事,“它叫什么种类?有什么区分的办法?”
“呵呵,”老者抚须笑起来,拍拍狠哥的肩问,“小朋友,要不要过来和我喝一杯?”
“喝一杯?”狠哥的脑子自动在“喝一杯”后面加上个“酒”字。
他难得有机会喝到地面上的美酒,而且长者邀请自己,他这个后生怎能推辞?他立刻为自己找到了喝酒的借口,眉开眼笑地点着头。
老者原本在一片开着花的草坪上,在一棵开满花的紫荆树下,一块大山石上摆下了壶盏,正在对月独酌,所以才会看见狠哥斗驴的那一幕。
他引着狠哥走过去,让他坐在石头上。石头边有一个小小的黄铜风炉,正在烧着发出香味的木块。狠哥嘴馋地瞄瞄风炉,心里琢磨这温着的酒怎么一点味儿都没有啊?
老者看了一下火势,向狠哥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的孩子呀?怎么一个人来地面上溜哒啊?”
“我叫狠哥,是颛顼大帝的儿子。我……只是在散步,哈哈,在散步。”
老者好象不知道狠哥族人的孩子没有成年人带领不得上地面来的规矩,当然也不明白狠哥尴尬的笑声代表了什么,他只是问:“你很少到地面上来吧?”
狠哥感觉他问这句话时在忍着笑,他大概想起了自己和一头驴对恃的样子吧,于是有点垂头丧气地说:“这是第二次。”
“来,可以喝了。”老者没有接着这个话题问下去,他提起小巧的陶壶,把一个比拇指肚大不了多少的小小杯子注满了“酒”,向狠哥一伸手,作个请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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