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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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天明受伤了,是怎么回事,严重吗”老爷子刚刚进来,就听见了这样的消息,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所有的愤怒让他看起来很凶残。
“我不知道,天明不让我留下,他让我来找尉迟隆,他说比起自己,林家更重要。”
欧阳抽泣着,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她现在非常的无助。
“不要难过了,我陪你一起回去,天明一定会没事的”尉迟隆轻轻的拍了拍颤抖的欧阳,他其实很为林天明高兴,有这么一个在乎他的人。
“恩恩”
老爷子看着眼前浑身是泥的欧阳,终于明白爱情有时候可以拯救一个人,不管什么,起码欧阳拯救了自己的儿子。
“你一直和天明住在一起吗”老爷子第一次有耐心去了解儿子的生活,却是在这样的情境中。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他带走,但是我是真心爱他的,我在乎他,我支持他所有的选择,不满老爷,我和天明已经结婚了,并且有了两个儿子,对不起,对不起”欧阳说到这里,不敢再抬头看着林老爷子,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好,这是今天最好的消息,这件事情平息以后,就回来住吧”老爷子笑了起来,他想念自己的儿子,想念自己的孙子。
“真的吗,你不怪我们吗,是我们太冲动”欧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眼里,林老爷子就是无上的权威,不允许任何人的撼动。
“真的,经历了这场磨难,我看明白了很多,”老爷子看着欧阳,,在心里佩服这个弱小的女人,这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冒雨前来解救自己。
“好了,老爷子你在这好好休息,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打一个翻身仗,我和欧阳去找天明,你不要担心,我一定把他带回来”尉迟隆担心着天明,他不想再耽误时间了。
躺在床上的林天明,他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要这样加害林家,不过仔细想想,在尔虞我诈的商界,暗地里的勾当是很常见的,但是这次这么张狂的攻击,肯定早有预谋,能够对林家了如指掌的人屈指可数,估计林氏集团有了内鬼。
伤口在隐隐作痛,匆忙包扎的腹部,在慢慢的向外渗血,林天明处在昏迷的状态中,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欧阳和尉迟隆。
尉迟隆打量着这个乡下的小屋,虽然没有林家的繁华,但是看起来很整洁,也很温馨,他知道天明在这里过的一定很开心。那一张张的照片就是证据,钓鱼的,放风筝的,种花的,各种各样的天明,都笑的那么灿烂。
“天明,你不要有事,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医院那条长长的走廊,对于欧阳来说是那么的漫长,她焦急的跟在医生的后面,不停叫着林天明的名字,她特别害怕,天明就这样睡过去。
“病人家属请在外面等候,小姐,请你到外面等候”
“医生拜托你,请你一定要救救他”欧阳祈求着。
“放心吧,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
手术室冰冷的门,紧闭着,欧阳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不敢去想任何的事情。在她的内心世界里,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只有天明的脸庞一遍又一遍的闪过,那些拥挤的影像,让她喘不过来气。
“欧阳,你不要担心,你要相信天明,他肯定会没事的”尉迟隆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安慰女人,显得有些笨拙。
欧阳没有回答,就一直在哭在哭,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了。
“林天明的家属”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
“在,我是,我是”欧阳随意的抹了一把眼泪,就奔了过去。
“病人没有伤及到要害,已经处理完毕,失血过多,正在输血中,一会会被送到病房,快去收拾一下”
“谢谢医生,”真是谢天谢地,我的天明没有事,欧阳的眼泪再一次的掉落下来,但是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是无言的激动。
尉迟隆也放心了,接下来就要投入到整装的反击战了。
这场事故,让林天明和老爷子的关系逐渐破冰,老爷子不在嫌弃欧阳的出身,更不会在故意刁难她,如果欧阳在危险中没有挺身而出出,林家就已经不在是林家了。
“爸,今天我去公司上班,你把裁员的名单给我,这件事情要尽快处理,”侬光焕发的林天明,第一次主动要求去公司,老爷子还有些不适应。
“好,林氏集团是该去好好清理一下蟑螂了,”老爷子把一沓资料放在天明手里,“好好干儿子,打他个措手不及”
“你放心吧,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林天明了,我都已经是两个儿子的爹了,别老小看我”林家变得其乐融融,小孙子的吵闹声,欧阳的呵斥声,让林家充满了家的味道。
没有一个人可以随随便便成功,付出的永远和得到成不了正比,但是未来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有埋头努力才可以无怨无悔,这是林家的人的精神,更是所有人应该明白的道理。
当日出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林家古老的墙壁上的时候,新的奇点又再一次开始了。
婚礼的日期一天一天的接近,侬安不禁有些紧张,就这么把自己嫁了吗,想想还真是仓促,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认识林惊的,依稀中记得自己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林惊,其实侬安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侬安经历过很多次手术,这些奇奇怪怪的手术,可以使她减少后遗症,让她被剧烈撞击的身体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侬安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台出了故障的机器。因此她总是努力的在手术开始之前对麻醉师微笑一下,因为多亏了他,自己才能够真的想一架机器一样没有痛感。一位她已经熟识的麻醉师跟她说:“我以前在日本留学”她说:“是不是日本人的麻醉技术特别的厉害?”麻醉师总会笑着说:“当然。全都是那些侵略者在咱们中国人身上实验出来的。”手术室里的护士全都笑出声来,她也想笑,但是麻痹的感觉已经来临,有时她会陷入海水一样深沉的睡眠里,那是全麻。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像是灵魂出窍一样,那是局麻。科学的力量是伟大的,她总是这样模糊的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在沉睡中,她总是喜欢做梦,那梦像电影一样在她眼前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播放着。她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度假时候的笑声和阳光,然后就是残酷的现实,她觉得自己有一种深深地孤独感,她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她一点也不想感谢那个人,她多么希望自己也可以死去,那样就不用忍受这种痛苦,还有失去父母的悲伤。
疼痛往往在深夜如约而至,就像千丝万缕的思绪一样,渐渐的抽空你的忍耐力。侬安第一次发现原来疼痛就像音乐一样,有些尖锐高亢,有些钝重低沉,有些来势汹汹但并没有杀伤力,有些玩转柔软但是余音绕梁很久不会散去。当好几种痛苦彼此配合着此起彼伏的地同时发生,那就像一首夏日的协奏曲一样动听。
但是这时候的侬安握紧了拳头,泪一点一点的从眼角流出来,她对自己笑笑,说:“是不是所有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事物都是这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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