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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不想嫁给那个,那个傻子啊。”司水菡跪在地上,美目里蓄满了泪水,配合她抽泣的肩膀上下抖着。
自打离都二殿下打了胜仗回来,这大殿下疯了的消息就传遍京城,成为人人饭后笑话。
而她,作为先皇钦定的王妃,自然是要去陪着那位疯癫的大殿下的。
她不想,她不想在那深宫牢笼里陪着那位疯癫的殿下共度此生,不想有位傻子丈夫,更不想成为京城名媛的笑料。
彼时,那位殿下高高在上,如今傻了,王位也不是他的了。朝堂上下有谁正眼瞧过那患病的大殿下?没有。
她这些日子听到的都是二殿下怎样指挥杀敌,怎样拿下南宁的。
传奇的人物人们总是赞叹的。
她还听说,那大殿下就是因为战场血腥受不了刺激,才疯了的。
这等男子,算她当初瞎了眼,才看上。
如果老天在给个机会,她宁愿嫁给那小小的将军!
但是,婚姻难退,她只能求求母亲帮帮自己。
二夫人扶起了司水菡,拉过她的手,挨着床边坐下,循循善诱,“女儿,母亲也在给你想办法。”
二夫人这些天也都听说了京城那里传闻。
大殿下疯了,她知道。
不过,这朝廷之上为今最有权利的人,恐怕也只有皇上了。
而女儿的婚姻是先皇定下的,先皇跟现皇性格完完全全不同。她这时,就算是去求老爷,恐怕也难以挽回。
心疼的摸了摸女儿哭的泪流满面的脸颊,亲生的心里能不疼吗?
“母亲,”司水菡一把抓住了母亲的手,“母亲,女儿不想嫁啊。”
怕母亲不答应她心中所想,哭的也是更凶了。
整个屋子里听不到别的声音,唯有她小声的抽泣声,以及说话的呜咽声。
“唉。”大夫人悲痛的唉了一声。
平日里她虽然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很严厉,希望她能有出息,她不辜负自己对她的期望,也做到了。
前些日子,她听说皇上下旨封她的女儿为王妃,她差点要乐过去。
还想着女儿这下要比那小贱人风光了。
她才足足没乐过一个月,便传来这样的噩耗,令人心碎。
“女儿,听母亲一句话。”她掰正司水菡的柔软的脸颊,“这婚事退不得。”
母亲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直直的砸在从头顶到脚心的那种疼。
她停止了抽泣,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母亲。
自家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母亲竟说婚不能退?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介疯子?
还是说,母亲根本没打算帮自己?!!!
愤怒而又委屈。
她脱离了大夫人的怀抱,坐到床的另一头,凄凉的说,“母亲,我不是你女儿吗?为何母亲不帮我?还是说想要看到女儿那个样子你才满意!”
风悄悄的吹进屋子里,也把这凄凉的话语带进大夫人的心里。
大夫人从来没有想过,她在女儿心里竟是这种人。
她跟女儿之间的误会、代沟也不止这一点点了。
“母亲没办法,母亲也不想让你嫁。”
“没办法????”司水菡冷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母亲,你帮过女儿什么????”
她摈弃了往日的淑女形象,此刻的她说话有些泼辣之感,“你只会同我跟司绾做比较,女儿想要过什么?你问过吗?如果让我嫁那个疯子,我就死给你看。”
说完,司水菡破门而出。
留的二夫人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
她的眼神还没有从离开的女儿身上拿开。
这么多年了,或许自己对她的要求太苛刻了吧。
她无奈的冷笑一下,她如今地位也是用手段得到的。来之不易的东西,她格外的珍惜,珍惜这个位置的同时,却忽略了女儿自己本身的想法。
她如今这个样子,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啊。
罢了罢了,做母亲的,谁人不心疼自己的女儿?这次,就换做母亲来帮你吧,尽母亲最后一点点力所能及。
往后,你如何做,就看自己了。
………………
“主子,有封信。”刘痕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御书房的密室里,静静的诉说着他的事情。
宫梓烨离开了桌子,走到那密室之中。
这个密室,他也是近来才发现的。以前来过御书房找过父王几次,都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奥秘。自打他当了这个皇帝,抽空就把整个皇宫的密道全都打探通了。
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是不错的。
“什么信?”
刘痕从袖口掏出那份信,放在密室之中的桌子上,自己退到了一旁,等待吩咐。
宫梓烨瞥了一眼那信封,心中大概有了个数。
信封包裹的很严密,用宣纸包了很厚的一层,鼓鼓的。
信封口那里用红墨水勾勒出的花纹让他心底为之一颤。
红墨花纹的纸向来是天朝国王室的象征,他在竹沥那里看过,各国往来期间全都是用这个方式跟纸张。
他快速拆开了一层又一层的纸,最后目光却落到最里面那张淡淡黄色的纸上去。
他缓缓的打开最后一页。
印入眼帘字让他眯了眯眼睛,他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
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黄纸墨水字:如已成事,莫忘初衷。
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离都王,是总领百姓的位高者。
当初的山盟犹在他的耳边盘旋,他没忘。
情义是答应了天朝国的。
古人云:诚人之善本。
本是根,诚亦是汝此。
皇后之位,他不能给她了。
那就用自己一生的爱去弥补她吧。
他的眉头皱的很深,一旁的刘痕把一切都尽收眼底,他不知道为何,但他知道,一定是主子遇到的难事,还是静静等待吩咐好。
“刘痕。”
“哦,在。”刘痕回了神,他有点片刻的迟楞,还沉浸在刚刚的想法之中。
“信是谁捎来的。”他淡淡的问着。
“回主子,是竹沥公子。”
“他人呢?”
“在城内老地方。”
宫梓烨把那份信折了起来,放在忽明忽暗的琉璃灯芯上燃了起来,柔暖的火光照亮着密室里的脸颊,璀璨不过一时。
凋零而后熄灭。
宫梓烨目光深沉,内心却飘忽不定。
难,太难了。
“朕出宫一趟,这里你顶着。”宫梓烨不等刘痕回答,快步出了密室,从后面窗户越出,一个翻身快速行走在屋檐之上。
刘痕“………………”
老地方就是之前他跟竹沥吃酒的地方,也是那次雨中遇到司绾的地方。
“竹沥兄。”他远远的就看到了竹沥半躺在屋檐上的一幕。
竹沥睁开了眼睛,默默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寡人让你不满意了?”宫梓烨轻笑,顺势坐在他的身旁,陪他看着满城的景色。
这家酒楼的位置极好,身在屋檐之上,就能看清离都大大小小的岗子,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看到彩虹。
竹沥坐在这里,完全是放松心情,享受乐趣。
“信看过了?”他试探着。
那份信是他父王亲手交给他的,说要转交给宫梓烨,他顺便过来探望探望他的帝王生活如何。
不过,眼下见他脸色不似往日那般惨白,看来是他多虑了。
帝王生活过得倒是蛮自在。
“看了。一言九鼎。朕会做到。”
“呵。”竹沥冷笑一声,冰冷的语气让宫梓烨回头看了眼。
“嗯?”宫梓烨不明这声冷笑是为何,从他的脸上也得不到有关的消息,便开口问道。
竹沥本是半躺的身子,此刻却坐了起来,“这次和亲,是我的妹妹。”
宫梓烨眉毛蹙了起来,细长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知道为何竹沥要亲自过来了。
一来,借兵给自己打仗的人是他。
二来,和亲的公主是他妹妹。
三来,只怕是重要的事情吧。
竹沥没有看他的脸,自顾自的说着,“我知道你心意的女子。但是,”
他身旁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场,犀利的眸子直逼宫梓烨的心底,“若兄弟有任何欺负令妹的行为,不要怪我无情。”
“心上人,我管不到你。但是,只要有我在,我妹妹必须吃穿住用的是最好的。”
他冷冰冰的态度让宫梓烨心中警铃作响。
狭长的眸子盯着竹沥嚣张极了,眉头轻佻,一副不屑的模样,在他看来,无形中给了他挑衅。
他一把拽住了宫梓烨的衣领,沉声道,“我认真的。”
说完,放开了宫梓烨。
宫梓烨没有说话。他知道竹沥有个妹妹,一个娘胎里出生的。自打有了这个妹妹,竹沥是心疼得紧,样样事情都会考虑到这个妹妹。
出门怕丢了,在家怕闷着。
宠妹狂魔非他莫属。
前不久,听说还身染恶疾,以至于他刚刚登基,竹沥连杯酒都没有喝,就匆忙带兵回天朝国。
可见他这位妹妹的宝贵之处。
他的这位妹妹也是极有名头,国内第一美人儿,就连传说中的美人见之,都愧之不及。
“竹沥兄,严重了。我一定把兄弟的妹妹照顾的比在家还好。”
竹沥大手一挥,拿起旁边瓦片上放置的酒瓶咕噜噜的喝了起来,他在排解内心的情绪。
他自己都不知父王是怎么想的,后宫里公主一抓一大把,要瘦的肥的都有,为何偏偏选上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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