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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的色泽逐渐转浓,最后隐于漫漫天际。
黑压压的天幕缓缓沉落,杀戮与恐怖再一次降临到这片毫无希望的土壤之上。
荒野边陲响起狂乱者此起彼伏的嗝声,宣告着狂潮之月的到来!
即便是弗利萨的战士也没有资格行走在狂潮之月的荒野上,狂乱者代表的不仅仅是血腥和杀戮,更是绝对的黑暗和恐惧!
每一间房门都紧紧关闭,弗利萨的战士们缩在一道道棺材旁保持着戒备,整个村子陷入完全的静谧之中,但是在教堂之下的某个严密的房间里,惨叫撕心裂肺!
波波利亚抠出插满的钢针的眼珠,随手丢在地上,残忍地舔了舔嘴角。
“喜欢吗?徐朗?”
身上的皮肉被矬去大半露出红白相间的筋肉,浑身鲜血淋漓的徐朗喘息着抬起头颅,一只眼睛被挖出眼眶,只剩下一个黑漆漆血淋林的洞口。
“还不错...嘿嘿...”
波波利亚冷哼一声,将烧沸的水银顺着徐朗黑漆漆的眼洞灌入,牢房里再次响起了徐朗痛苦的哀嚎,波波利亚看着身边的仪器,上面显示着一个不断下降的通红数值,很快就接近了0点,波波利亚立刻停下动作,拿起身旁的小盆,将魂壤泼洒到徐朗的身上。
阵阵白烟逸散,徐朗那残破不堪的躯壳恢复如初,仪器上的数值迅速回升,达到了100点。
“好险呢,徐朗,差一点就把你玩得灰飞烟灭了呢,怎么样,灵魂上的痛苦,是不是很爽,很刺激,很过瘾啊?哈哈哈哈哈哈,最难得的是你能够反复体验呢!”
恢复完好的徐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微微眯起注视着波波利亚那张写满邪恶的脸孔。
“还不错...劳资还能继续陪你玩。”
波波利亚嘿嘿笑道:“接下来玩什么呢?下油锅怎么样?”
徐朗咧开嘴巴笑了笑。
“下之前要不要煨一下?”
“好主意!”
波波利亚拿起一把小刀,一刀剖开徐朗的喉咙,将一颗大葱插入进去,再将调好的绿色液体顺着徐朗被割开的手腕注入。
感受到皮脂下不断游走的液体,灼烧敢和撕裂感充斥徐朗的全身,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嚎,一双眼睛几乎瞪出眼眶,牙龈渗出血花。
波波利亚观测着仪器上的数值满意地点了点头。
“徐朗,你还真让人佩服,你要知道,魂命值降到10点就有魂飞魄散的危险,可是你总能撑到1点!死城的刑罚规则是无论任何酷刑绝对不能让魂命值降到30点以下,你可是创造了一个新纪录呢~”
徐朗喷出大口血沫,颤抖着咧了咧干裂的嘴唇。
“因为...我牛哔啊...”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你可是我最好的玩具了呢!”
波波利亚将徐朗从肉钩上一把扯下,不顾喷溅的血水直接将徐朗扔进了油锅里,在徐朗的哀号声中波波利亚大摇大摆地走到一旁,抓起地上一名女性亡灵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了那女人的头颅。
“爽!太爽了!”
宽阔的地下室里,几百名被五花大绑的亡灵看着波波利亚瑟瑟发抖,他们的舌头被割下,四肢也被扯断,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求饶声,可是在波波利亚这样的恶魔眼里,慈悲和怜悯根本不存在!
波波利亚一边啃噬着手里的女人一边不忘了在油锅里翻腾的徐朗调笑:“一百二十年的味道,这只是小菜,其实我更想尝尝你的魂珠,徐朗,你猜猜你的魂珠是多少年的?”
已经被炸至金黄的徐朗根本无法开口了,他的头发被燃尽,眼睛也被飞溅的油花崩瞎,可是他依然挺直了脊梁,将面目全非的面容对向波波利亚。
看到仪器上的数值再次接近到0点,波波利亚一把将徐朗从油锅里捞出,直接拗断徐朗的脖子扔到早就准备好的魂壤大盆里,不一会儿,浑身赤裸的徐朗瘫在里面,再次恢复如初。
波波利亚将炸好的徐朗身体抓到手心大口大口地啃噬起来。
“徐朗,你知道吗?其实你的味道很不错呢,你知道你哪里最好吃吗?”
徐朗从盆中爬起,虚弱一笑。
“劳资的小老弟是不是比弗利萨的更好嘬?你这条...只会舔的肥狗。”
波波利亚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一把抓起徐朗。
“嘿,你想让我杀了你?想都别想,我要这样一直折磨你,折磨你永生永世!一万年不够,劳资要折磨你一亿年!一百亿年!”
徐朗对着波波利亚的肥脸吐出一口浓痰,波波利亚勃然大怒,一把将徐朗扼在地上。
“你还跟我高傲什么?给老子跪下!”
徐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坚毅,缓缓爬起,身子如标枪一样笔直,膝盖和脊梁弯都没弯一下,傲然挺立,与波波利亚对视在一起。
“劳资说跪下!”
波波利亚一脚踹在徐朗的膝盖上,白色的骨茬飞溅,徐朗一个趔趄,却还是挺起腰板,用一条右腿傲立在地上。
又是一脚踹到徐朗的右腿膝盖上,徐朗再撑不住身体,迅速跌落,可是在那一瞬间,眸子里凶光一现,徐朗直接错开右腿,以身子的重力生生将右腿折断!
高大的身体重重砸倒在地,
即便如此狼狈,我徐朗...
也不会弯一弯膝盖!
波波利亚一把抓起徐朗,残忍的小眼睛里充满了凶光。
“不跪是吧?好!劳资今天陪你玩到底!”
又是一轮残忍的折磨,惨叫声响彻地牢,那几百只瑟瑟发抖的亡魂都在波波利亚折磨徐朗的残忍手段中被吓晕,可是徐朗依然挑着他那两道如利剑一般的眉毛,决不肯告饶一句。
因为他是华夏的军人!华夏军人自古以来的传统便是...宁折不弯!
波波利亚并没有注意到,他放在刑台上徐朗的那颗头颅微微散发出濛濛的光亮,一道纹路隐隐出现在额头之上,转瞬即逝。
地牢之上的一间房间里,身穿蓝色公主裙的小橙子嘟着嘴巴抱着膝盖坐在床头,萨波盘腿坐在一旁故作温柔地笑了笑:“新垣小姐,你放心,我再说一次,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知道,地狱王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想要得到你?”
新垣橙橙别过头去,双马尾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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