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清晨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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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凝歆这话，洛黎想起初见时，凝歆同她说自己与娣儿皆是孤儿，是被师傅选中，这才成了她的侍女，那么......

洛黎想了一会，问道:“你与娣儿此前侍奉之人可是前堂主?”

谁知，凝歆猛的抬首，片刻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当，又是俯下头去，可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慌张，答道:“是。”

洛黎双眼微眯，有些不确信的问道:“尊卑之别，可是我师傅说与你们听的?”

说实话，洛黎虽这么问，可她心中却并不这么想，师傅与她相处这么多年，虽对她严厉了些，可洛黎也看得出，师傅不是一个会看轻别人的人，怎会刻意教与别人尊卑有别的思想?她定是不信的。

果然，凝歆听见这话，更是慌了，不停的摇头，否认道:“不不不，方堂主待我二人极为亲和，从未苛待。”

“既然这般，你这样不堪的思想是怎么来的?”

“姑娘。”凝歆抬首，疑虑的看着洛黎，反问道:“这怎么会是不堪?自古侍女同主子皆是尊卑有别的，再正常不过了。”

洛黎坦然道:“我多次与你讲过，从未讲你们二人当过下人，你们有助我，我亦会助你们。”

凝歆似是还要再说什么，洛黎确是开口堵回了她的话，态度毅然道:“你若执意那般，便回去我师傅那里吧，不必再与我多言。”洛黎见凝歆十分纠结，又开口道:“日后跟着我便由着我说的来，可好？”

许久，凝歆才抬起头，又盯着洛黎明亮的双眸看了许久，才坚定道:“好。那便依姑娘的。”

洛黎这才舒心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二人一同打理好院落后，早已至深夜，洛黎身上有些酸痛，脑中略微浑噩。转首对凝歆道:“今夜真是麻烦你了，早些去睡吧。”

凝歆下意识的要俯首行礼，却对上了洛黎那深邃的眼眸，立刻扳回了身子，道:“嗯。”

洛黎见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收回目光，看向角落一个又一个不安分的竹娄，深吸一口气，再抬首看了一眼漫天的星空，一阵晚风吹过，洛黎阖眼，右手握着幸尤，将左手搭在右手手肘处，用力的伸了个懒腰，长呼出气。再一睁眼，疲意却是消去大半。

直至清晨，洛黎都不曾休息，倒不是因为不觉疲惫，而是因钻研过深这才忘记了时辰。

凝歆刚走到前院，便看到洛黎席地而坐，正对着一只小狗，一个音一个音的吹奏着笛，并仔细观察着那只狗的反应，那般认真。知道凝歆走到她的身后，发出了些许声响。洛黎才停下手中动作，揉了揉眉心，头也不回道:“凝歆，稍后劳烦你帮我去请一趟方易桀吧，我现在属实是乏得很。”

凝歆看着洛黎那单薄的背影，洛黎单手扶额，身形有些瘫软，不禁担忧道:“姑娘一夜未阖眼，还是先歇息好后再叫西主过来谈话吧。”

洛黎双手支地而起，拍了拍衣摆，抬首道:“无妨，我有件事想向他请教一番。”转身对着凝歆，诚恳道:“却是要劳烦你跑一趟了。”

凝歆微微摇头，自昨日与洛黎畅谈一番后，她确是开始尝试着改变自己的固执思想了。此刻则是淡淡答道:“姑娘进屋等罢，我这便去寻西主。”

洛黎欣慰，点了点头，便轻飘飘的进了房门，一头倒在了床上。

清晨露重，凝歆见状，为她关好门窗后，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