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大爷敢做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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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阳如故其实已经注意了他好一阵子。因为在她的印象中,陈夫子的确称得上是个好夫子。他从来不会偏帮任何人,因而这一次她行事之前没有和他报备,他不知道她的目的,自然是要挑她错处的。
不过栎阳如故并不是很担心。
南宫彦青的六壬星图练到了第九层,已经是常人无法企及的一个高度。到了他这种水平,不需要任何武器,世间一切皆可作为武器。
倘若旁人利用暗器发力,需要暗器是飞镖、是石子等硬的东西,南宫彦青可以做到将一片草叶、一根发丝掷出,就达到相应的效果。
当然,一根发丝还是夸张了些,等他突破了十级或许可以,如今却还没到那样炉火纯青的地步。
先前在林中,南宫彦青下手就还需将草叶揉碎成球来着。
一根不行,两根、三根……
扯下三根断发,揉作一团,疾射而出。
这力道或许伤不了人,但对于一个被栎阳如故刻意放在边缘的花瓶来说,却已经足够了。更何况,栎阳如故是刻意挑选了一个又高又瘦又轻的花瓶在那里呢。
南宫彦青击中最上部,相当于有杠杆定理的加成,那花瓶落地便也不算奇怪了。
然旁人去看,却是看不出半点蛛丝马迹的。
“肃静。”陈夫子开口,却也抓不到栎阳如故的错处,只能先勒令大家安静,“花瓶落地或许只是巧合,大家不要相信无谓的鬼神之说。”
栎阳如故不服,“陈夫子,学生有一问题想要请教。”
看到是栎阳如故,陈夫子莫名有一种不佳的预感。但人家好端端地问自己问题,表述也很有礼貌,陈夫子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道:“但说无妨。”
栎阳如故微微俯首,道:“夫子方才说,这世间并无鬼神,可有依据?”
陈夫子一愣,旋即道:“世间万物发生与结束都有其特定的规律,所谓鬼神,不过是人见到一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现象,而杜撰出来的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借以安慰自己、欺骗自己。
我们所有人都在害怕鬼神、敬畏鬼神,可又有谁真正见过鬼神?我们先不谈鬼。倘若真有神明,倘若苍天真的有眼,这世上又怎么会有无辜枉死之辈?”
栎阳如故又俯首:“夫子大义。”
她顿了顿,又道:“然即便如此,夫子还是不能证明世上没有鬼神不是吗?没有见过就不存在吗?夫子可知为什么捂住人的口鼻,我们就会窒息而死?因为这看似‘无’的万千世界,处处充满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一种气体,或者夫子可以理解为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物质。
看不见并不等同于不存在,所以抱歉,即便没有人见过鬼神,学生也不能认为您说的是对的。夫子不能,学生却可以证明这世上真有鬼魂。既如此,夫子为什么要固守己见,不愿去尝试去面对新的事物呢?”
对于栎阳如故的话,陈夫子仍是不赞同的,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倘若不让她做出点什么,就是他心虚似的。
陈夫子虽然不赞同,却还是勉强道:“既然如此,你就试试,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证明。”
“简单,我已经请了大师做法。大师说了,咱们屋子里之所以有邪祟作怪,乃是有人在四周埋了金器破了风水。金器本就是忌讳物件,倘若有人利用其作法,那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碎几个花瓶都算是轻的。”栎阳如故道,“那金器被施了法,大师找到它的位置需要一些时间,夫子不必在意,咱们只管上课就是。
再过一会儿,那金器没准自个儿就会现身了。”
一番话说得玄玄乎乎的,栎阳南依听着皱了眉。这世上有没有鬼神她不知道,有没有那样厉害的大师,她也不知道,但她却知道,屋子四周的确埋了金器,是一柄短剑,她亲手埋的。
但苍天可鉴,她之所以把剑埋在那里,只是因为不方便带出去,临时找了个地方安放罢了,什么鬼怪作祟,什么被施法的金器,什么破坏了风水……
多半是栎阳如故早就发现了那柄短剑,想要借题发挥。
那柄短剑她入学的时候就带了,虽然不是人人都见过,但知道那柄短剑的存在的,却也不止一两个人。
看栎阳如故的口风,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若那一柄短剑当着大伙儿的面被挖了出来,那她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不行,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剑是她的已经是既定事实,从这个角度出发已经绝了出路,她唯一能做的……
对,趁着栎阳如故“作法”的时间,她就要找机会去把那剑挖出来带走!
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管栎阳如故知不知道对付她的那个人是自己,她现在不是想要将她拖入深渊吗?她就偏不能让她得逞。
只是……
倘若栎阳如故知道背后之人是她,自己的举动岂不是通通落入了她眼里?她应该怎样,才能在栎阳如故的眼皮子底下将剑拿出来?
栎阳南依的目光对上了一个人。
她从容地从座位上站起,如同往常一般袅袅朝着一名男子走去,只不过这一次,她的对象换成了杨栋天。
“杨公子。”栎阳南依只微微一笑,就惹得杨栋天两眼发直。
“栎、栎阳姑娘,有什么事吗?”
杨栋天痴迷栎阳南依已久,却一直不得栎阳南依一个好脸色。如今佳人主动坐到了自己的身边,还对着自己媚眼如丝,他哪里还坐得住,七魂都被勾去了一大半。
这种时候,恐怕栎阳南依让他为自己两肋插刀,他都是乐意之至的。
“杨公子,其实我……”栎阳南依欲言又止,模样我见犹怜,“其实我爱慕你已久,只是苦于礼教之法不敢倾诉。却也没有关系,反正、反正我如今都要去死了,这些话再大逆不道,说出来也就说出来了。”
栎阳南依说话的时候,人已经靠在了杨栋天的肩头,唇凑在了杨栋天的耳边,声音是极小的。
若是放在平常,她这样的动作势必会引来众人的围观,然而今日,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栎阳如故和陈夫子身上,一时之间无人发现她的这一点儿小动作。
唯有打从一开始就注意着栎阳南依的栎阳如故,只用余光瞥了瞥,便又收回了目光,并不打算打草惊蛇。
“姑娘为何如此说?”杨栋天吓得后退一步,“莫不是姑娘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栎阳南依看着杨栋天的一口黄牙,没来由觉得一阵恶心,面上却半点不显,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道:“公子怎么这样胡乱揣测?我、我只是……不说也罢,既然公子没有兴趣听,我也不是那等随意之人,就此别过。”
一听不是得了恶疾,杨栋天面上神色又变,笑着拉扯栎阳南依的袖子,“都是我的错。姑娘既然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又怎么会命不久矣呢?可是遇到了什么没办法解决的大麻烦?交给我去办就好。”
杨栋天大手一挥,虽然说出的话未必能够办得到,气势却是十足的。
他怨恨地看了那边的栎阳如故一眼,快速收回目光。那小子考进来了,还名列前茅。当初他和行知书院的人举报的时候,那些人分明说了要去找他算账,怎么这小子不但进来了,还混得如此好?
竟然还敢与陈夫子叫板了。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
若不是因为他,他又怎么会被南宫彦青警告?一个一个的,全他妈不是好货色!现在倒装得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给谁看呢!
杨栋天的目光落在栎阳如故身上的时候,一向敏锐的栎阳如故自然也感觉到了。借余光看了一眼,才发觉竟然是个熟人。
他方才侧对着自己,栎阳如故没看清他的脸,刚刚转身才瞥见了一些。
就算对那一张脸没有多么深刻的印象,栎阳如故对他那一口黄牙却是印象颇深。啧啧,真不知道栎阳南依是如何忍住恶心感对他笑颜如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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