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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苏绵绵瞪着眼睛。
那神色简直让吴娇都说不下去那些话了。
但是,这是吴娇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苏绵绵,你答应我,到时候,把我说得越绝情越好,我不希望那时候徐穹对我还有什么多余的感情了,算我求你!”吴娇激动的说出口。
那一刻,她简直要跪在地上求她。
苏绵绵只好答应了。
她看着吴娇的脸,虽然涂了药膏,伤已经结痂,脸上的三条痂由为明显,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留下疤痕。
吴娇的眸光放在了苏绵绵的脸上,似乎发现苏绵绵的神色放在她的脸上,心里有些特别的意味。
大抵就是心里不太好受吧。
毕竟被别人这样看着她的脸,她一直都这样在意她脸上那明显的疤痕。
看着吴娇看她的神色,她连忙回过神来,有些不知所措。
之后连忙开口道:“对……对不起。”
她不是有意盯着她脸上的疤痕看着的,那一刻,吴娇的眸光瞥向苏绵绵,当即咬了咬牙,只是摇头,眼眶不由红了起来。
虽然吴娇没有介意,她说:“没事。”
可是当她眼眶红了的那一刻,苏绵绵就知道,吴娇定是介意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忍受突然被别人看了她的脸,她一直以自己的脸为傲,如今脸已经受伤毁了,对吴娇来说是一件极为打压的事情。
看着外头,吴娇眼眶红了红,说不出的一种心伤和难受。
苏绵绵叹出一口气,说道:“到时那汤药……”
“还是我来熬吧!”吴娇开了口,她更希望找多一点机会陪着徐穹的。
然而,苏绵绵看着吴娇的神色,不由有些担忧。
“吴娇,你这一天里都没有休息,明天还要赶路,你这样受得了吗?”苏绵绵皱了皱眉头。
闻言,吴娇摇头,她说道:“我知道我肯定撑不住,但是,我只想照顾他,以后就没时间了,如果我再不多珍惜一点机会……”
“好吧。”
吴娇一旦执着的话,无论如何,苏绵绵都没有什么能劝动她的。
这会只能任由她这样了。
安以墨、刃影和严冶三人,晚上在鬼岭待了一夜,清晨赶路来到一处他们从来没有去过的人间圣地,算是吧!
那里时常有风吹过,枫叶就被吹得飘散,飞到空中再缓缓落下,有种天上飞花的既视感,瀑布的水不停流过。
一部分的泉水轻轻碰撞着岩石,发出清脆的声响。
瀑布的岸上不远处有一件普通的屋子。
看着有种隐居深山的隐居人所居。
他们互视了一眼,来到此处,安以墨便知道鬼岭有这样的地方,必然是凌向倾会待在的地方了。
只是,他们来到这里却没有察觉到任何机关,甚至异常的地方。
周围显得那样安静,甚至看不到其他任何人都人影。
似乎,这屋子里并没有什么人。
难道得知会有人寻找他的麻烦,他先提前离开这里了?
如果是这样,他们这几人显然前功尽弃。
当他们这番思索之时,无意间看到一个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神色略微懒散,似乎昨夜好好睡了一觉。
看到凌向倾的那时候,安以墨同其他两个人皱了皱眉头,看着他并没有给多少好脸色。
昨天他们在鬼岭熬了一晚上,虽说早已入睡,却没有睡好,甚至晚上都要时刻提防周围的环境还有其他危险之处。
然而,凌向倾却在如此闲雅之地,好好休息了一晚上。
任谁都觉得心里不太好受。
凌向倾的眸光最初是放在安以墨身上,当然,他也只是关注安以墨罢了。
至于刃影和严冶,他没多在意,也许是觉得他们两个人并非他的对手。
看着安以墨,凌向倾脸上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没想到你来了!”
话一出,安以墨皱了皱眉头,没有回话。
他来这的就是来找凌向倾的麻烦,要他的性命的,自然,凌向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以墨并没有太多在意。
看着周围,凌向倾的眸光才放到了刃影的身上。
他嘴角带着一抹讥诮之意,“我想,你能找到这就是依靠刃影吧?”
话一出,刃影拧着眉头,如果不是因为刃影知道分寸,那一刻早已忍不住怒火朝凌向倾冲了过去。
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凌向倾,以解他心头之恨。
瞪着凌向倾的眸子,已经泛了杀意,凌向倾却不以为然,因为刃影根本对他没有丝毫的威胁。
安以墨顿了顿,说道:“的确,能找到你的确很不容易!”
如果不是刃影的话,安以墨要是能找到凌向倾这个地方,这才是厉害。
安以墨自认为要找到这个地方,实属不易。
凌向倾只是笑笑,之后看向刃影,说道:“跟了我十几年的狗,终有一天会背叛逃离,果真如此!”
话道出来之后,刃影的脸色不太好。
他本不情愿跟着凌向倾的,要不是因为小桃,他兴许早就离开了。
因此,听到凌向倾那番话,刃影有些恼火,他瞪着凌向倾,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小桃,谁愿意做你的下属,别太自以为是!”
他不明白,小桃为什么就是能这样执着,能因为小桃对凌向倾有所在意,他就这样坚持。
他实在不明白,刃影这样绝情冷漠的人,小桃为什么还要对他这番在意,愿意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只要想到这里,刃影的脸色就不是太好。
毕竟那是他一生觉得最为耻辱的东西了。
凌向倾看着刃影那不好的脸色,只是笑笑,没有说其他的什么话。
他的眸光放在严冶的身上,说道:“怎么,你也来了?”
话一出,严冶捏紧拳头,如果不是因为他曾经和凌向倾有所仇恨,想来现在他也不会来到这里。
他来这就是为了报自己的仇恨罢了。
说实在的,也只是看不惯凌向倾,毕竟,他的父亲曾经是凌向倾的仇人,杀害过他全家。
直到他父亲逝世之后,他父亲和凌向倾结下来的仇恨,如今就变成他要还的了。
他冷着眸子看着凌向倾,说道:“如果我不知道是你要杀害我,我也不会来这里寻你的麻烦,事情终归是你引起的!”
所以,如果凌向倾在这丧命,也纯属没有任何可怜之处。
凌向倾从前并非这么让人厌恶,但是如今,和以往不一样了。
凌向倾听着严冶这句话,顿时笑了起来,他看着严冶,笑道:“什么错都在我?”
话一出,严冶没有开口。
“这是可笑至极,你有多善良呢?”凌向倾说出这句话之后,被他的话给说的愣住了。
事实上,他不觉得有什么的。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我杀害你有什么不为过,只是可惜,那时候我没动手亲自杀了你,才让你苟活到现在!”凌向倾冷着眸子。
他当初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这件事了,因为没有自己动手,所以留了严冶的一条狗命。
这是他一直都后悔的事情。
那一刻,严冶的脸色不太好,凌向倾出口这句话便是在嘲讽他,顺便把他骂了。
明明现在处于弱势的人是凌向倾,他却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怕不在意会得罪他们,死得很惨。
凌向倾果然狂,狂到连自己的性命似乎都不怎么在乎了。
看着安以墨,严冶说道:“少和他废话!”
和凌向倾说的太多,大部分也只是被他气的,所以又何必和他多说话,省的缩短寿命。
似乎,他们都有共识。
那一刻,安以墨看着凌向倾,冷声道:“既然你如此不畏死,那么,也不需要给你多些时间苟活。”
话一出,凌向倾也并未回应,当即拿出佩剑朝安以墨刺了过去。
速度之快,当时安以墨迅速躲了过去,在那一刻,刃影也将断刃拿了出来,朝凌向倾刺了过去。
安以墨拔出佩剑,绕到凌向倾的旁边,一击。
严冶算是三人之中最清闲,也算是最没多少用处的人了,但是,在一些至关重要的时候,还是能派上用场。
即使安以墨现在提防凌向倾同时也提防他们两个人,也不敢随便疏忽大意。
避免突然被偷袭,那就得不偿失。
凌向倾这会一打三处于劣势,依旧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
他用剑挡过安以墨划过来的剑,同时将要用匕首刺向他匕首的刃影击退一边。
严冶见罢,略微犹豫了片刻。
显然那个时候他已经看出来凌向倾不能小视的。
也许稍微大意就会被凌向倾给伤到。
然而,安以墨和刃影此刻正在合作,对凌向倾发起攻击,他不可能在一旁袖手旁观,不然显得他太没诚意。
以凌向倾的能力,恐怕很能对付。
他既然选择要对付凌向倾,又不太愿意自己受伤,那就是要好好利用安以墨,对付凌向倾了。
安以墨并不太清楚那时严冶在打什么主意。
更多的是,他没有什么时间去打那主意了。
毕竟对付凌向倾,是不能随意掉以轻心。
凌向倾想对付的人并非安以墨,因为安以墨并没有凌向倾想对付的那么简单,他要从武功较差的人下手。
比如严冶,其次刃影,再者安以墨。
只要把握好这个次序就好,先处理掉那些麻烦,再对安以墨动手,显然会容易很多。
在安以墨握着剑的那一刻朝严冶刺了过去,他越过了安以墨,躲过了刃影的攻击,朝严冶那边过去了。
当即有些突然,严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剑刺向他的那一刻,有些担忧畏惧。
严冶虽然不如凌向倾这样强势,却也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他看着剑刺过来的时候,身子微微一倾,躲了过去,发丝却被削断许些。
当即,有些发愣。
严冶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凌向倾的目标从安以墨直接放在了他的身上。
这根本不可能。
他看着凌向倾,脸上已经充满了畏惧和担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时情况危机,严冶来不及多思考,步子往安以墨那边挪了过去。
安以墨看了严冶一眼,没有说话。
如果严冶出了什么事情,对于安以墨来说根本没有多大的事情和问题。
毕竟他和严冶的关系本就不太好,若不是因为是同一个敌人,甚至他的说辞,他绝对不会答应严冶那些事情。
因此,看到严冶遇到什么,他认为和他也没多少关系的。
严冶显然在安以墨的眸中看出了什么,当即他由为在意,甚至担忧畏惧着。
他丝毫没有给严冶任何关心的神色,那时候严冶就看出来了。
但是,尽管如此,他也不能如何,毕竟,这是他自己做出的事情,让安以墨成为他的敌人。
虽然并不是要你死我活那种,却不会顾忌他的死活。
看着安以墨,严冶咽了一口口水,他闪到了别处。
虽然严冶不怎么厉害,但是以前的武功可在安以墨之上,只是自他失忆的那一刻,他的武功就退步了,大不如以前。
刃影看着凌向倾朝严冶杀了过去,他握紧匕首,挥向凌向倾。
显然,他靠近凌向倾的时候,安以墨也动手了。
当即刃影看着安以墨,问道:“方才……”
他是想问,刚才为什么不帮严冶,这个是他自己的私仇,和刃影没有丝毫关系,当然,刃影并不知道他们的仇恨到底是什么。
甚至,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怨恨,所以看到安以墨那样对严冶的时候,刃影很狐疑。
这并不是不能说出来的秘密。
安以墨也没打算隐瞒什么。
他看向严冶,眸光又放在了凌向倾的身上,没有看刃影,说道:“因为他曾对苏绵绵下过手!”
话一出,刃影没有多问。
算是能理解安以墨了,毕竟,他也是有着自己深爱的人,如果被别人下手,他自然也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只是,那一刻刃影又有所狐疑,他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和他一块合作?”
话一出,安以墨顿了顿,看着刃影,回答道:“他在打什么心思我很清楚,既然这样,倒不如让他尝试一下被坑的滋味!”
话说出来的时候,刃影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凌向倾看着他们,剑朝他们一挥,把他们击退几步。
安以墨稳住身形,开口,“何况,严冶没有真的伤到苏绵绵,只是把她软禁在楼阁里,没必要这样要了他的命。”
更多的,还是因为安之辞的原因。
因为安之辞替严冶求情,因为安之辞喜欢严冶,他离不开严冶。
所以,他没有丝毫办法,也只好这样,放过他,以另一种办法对付严冶。
严冶显然意想不到的。
但是这会他委屈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事情变成这样说他自己造成的结果,赖不了其他人,他也没什么好纠结和冤枉之处。
只是,被别人针对真的一点也不好受。
凌向倾的眸光扫过他们一眼,依旧没有放弃对严冶的攻击。
他反抗依旧不是凌向倾的对手,被凌向倾一剑刺伤了手臂。
当即疼痛让严冶更为清醒,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受这样的伤。
甚至,严冶想着,如果同安以墨和刃影合作,最占便宜的人一定是他。
甚至,他可以完好无损,安然无恙的回去见安之辞。
但是,事情和他所想的总是这么不一样,那么不同。
他偏偏是他们三个人中最惨的一个,也是凌向倾第一个想要杀死的人。
这叫他如何是好?
想到这个问题,严冶整个人都不好受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他们这样袖手旁观,他死了,似乎也没有多少影响。
严冶摇头,绝对不能。
他看着安以墨,说道:“你兄长他……还等着我回去……”
只是想让安以墨能理解严冶对他的感情,让他保护好他,不要让他惨死在凌向倾的手上,现在,这事他唯一的筹码了。
如果安以墨丝毫不在意,他显然就会这样死在凌向倾的手上。
严冶根本一点也不甘心。
安以墨似乎对他这句话有了一丝在意,他顿了顿,大概是在考虑安之辞的情绪问题。
毕竟安之辞是他的哥。
而他,注定会和苏绵绵住在都城苏家,不会有什么事情都会回郭城看他的。
而这个安家,也只有安之辞和他了,他要是离开了安之辞,显然安之辞太过孤单了。
当时,安以墨才会有些狐疑和担忧之色。
他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严冶,似乎有些心软,他不太喜欢安之辞因为严冶的事情,每天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
虽然,他很厌恶严冶这个人。
但是,无论怎样,严冶都是安之辞最为在意的人,安之辞养了他十几年了,不容易,如果当初没有安之辞,兴许他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间,自然也不会遇上苏绵绵了。
安之辞当初和现在对他都很好,即使有些时候,他总是做一些让人不太明白的傻事,但那终究是他的兄长。
因此,面对这些事情,安以墨是犹豫的。
大抵知道孰轻孰重,就算严冶之前做的事情再过分,他也不至死。
看向凌向倾的那一刻,安以墨出了剑,在剑要在次伤到严冶的时候,他出了手。
当即,刃影也被安以墨这个举动疑惑了。
不是说不管严冶的死活吗?
这会又出手,有种口是心非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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