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并不美好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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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哥出事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以为……她就我的生母。”萧逸霆的声音略微嘶哑。

“二少爷……是何时知道的？”

“大哥出事后半年，我方才知道自己并非，娘的亲生儿子……。”

萧逸霆至今难忘当时的情景，因为大哥的事整晚做噩梦的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当日发生的事，唯一知道自己搬出殷氏的院子肯定是与大哥的事有关。

知道自己身世的那日是中秋节，殷氏并未出席家宴，就在家宴即将结束时，殷氏突然出现，看到坐在萧潘身边的萧逸霆后，拿起一只茶杯就丢向萧逸霆，如不是萧潘反应快将茶杯挡开，那只茶杯会直接砸倒自己头上。

被吓呆的萧逸霆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坐着看着惠嬷嬷抱着歇斯底里的殷氏，不断挣扎的殷氏疯了一般的不停指责萧逸霆，也就是那时候说出了萧逸霆并非她亲生的事实。

“我居然完全没有……我亲娘的任何记忆。”

感觉到萧逸霆的身体僵硬，像是收到很大的冲击一般，宋云瑶第一次为别人如此心疼，她想到自己真实的身世，忍不住抬起手在萧逸霆的背上轻轻拍着。

背上传来的感觉让萧逸霆怔住，忽然有一种很安心地感觉，让他舍不得松开怀里这个人。

“……我娘，这么安抚我，我就会觉得，很安心。”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宋云瑶不自在起来。

“是我失礼了……。”萧逸霆将宋云瑶松开。“只是我没想到，会在今日就告诉你，我的身世。”

“说出来也是好的，……我们就不要站着说了吧？”宋云瑶小心地看着萧逸霆。“二少爷你脸色不好，不如我们回屋坐着？”

拥抱过后的两个人都有一点尴尬，低着头一前一后进了萧逸霆的书房，萧逸霆在圆桌旁坐下，宋云瑶脚步迟疑但也在圆桌旁坐下。

“二少爷……要喝茶么？”宋云瑶打破沉默。

“是你提到，想让你表妹查验我的药膳么？”

宋云瑶没有回答低着头给萧逸霆倒茶，就她把茶杯推到萧逸霆面前的时候，却听到对面的人一声清晰的叹气声。

“云瑶……你可是怕我？不是怕我会死，就只是……惧怕我？”

还是被看出来了。宋云瑶在心里苦笑，难道自己表现的如此明显么，越和萧逸霆变的亲近，就越担心自己和这个世界违和不一样的部分会被发现，尤其是在知道萧逸霆的病和身世后，萧逸霆的病似乎愈发不重要，宋云瑶更担心自己的真实一面会被发现。

“二少爷……眼下你的身体，重于任何事，至于其它……，你可否给我些时间？”宋云瑶鼓起勇气看向萧逸霆。

萧逸霆的确没想到宋云瑶是这样回应自己，听到她说眼下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萧逸霆心里生气一股莫名的不悦。

“也罢，我的生与死确实更为重要，你不想婚后成为寡妇，我也不想……。”

知道萧逸霆扭曲了自己的意思，宋云瑶并没有觉得委屈，因为她知道萧逸霆的敏感，是源自他近十年以来遭遇的种种。

“今日大家都累了，二少爷早点歇息吧，稍后……我会让裳儿将花粉锦袋送来。”宋云瑶起身告辞。

“……不差这一两日，你先留着自用吧。”

“我自有备用，还请二少爷能接受，至少……试上一试。”

“依你就好。”

“那云瑶就告辞了。”宋云瑶行礼准备离开。

刚迈出一步就感觉手腕被人抓住，回头就对上萧逸霆略带怒气的眼眸。

“为何你不生气？我的话你一点都不恼火？”

“二少爷说的确为实情，我并不想婚后就失去丈夫。”

“你只是为了自己家人的地位和靠山？你对我……就只有如此么？”

宋云瑶皱起眉，“二少爷……你抓疼我了，……于你而言我只是冲喜救命的人，于我而言你是能让我娘我弟弟不是受罪的人，云瑶早已和你表明清楚了。”

“在你眼中……我就只是，让你家人过好的人么？”萧逸霆站起身紧紧盯着宋云瑶。

宋云瑶仰头与他对视。“所谓自家各有自家的故事，二少爷的身世云瑶感动也难过，然而于云瑶而言娘和弟弟重于云瑶自己。”

看到萧逸霆眼里的失望，宋云瑶心里第一次有一种被刀扎般的剧痛感，重生之后的她面临着不得不适应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是秦氏对宋云瑶的呵护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母爱，她没办法否认自己一心为了秦氏和宋文昭的事实。

“那么他们与我呢？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