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现在和未来都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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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许立东特意将燃料所剩不多的发电机打开，让其发挥最后的作用。

地面是平坦的水泥，却并不干净，血迹斑斑，还有些地方沾满了粘稠的液体。

大厅中排列着许多大型玻璃器皿，这些圆柱形的器皿底部由金属支架固定，顶部有一个与管道相连的凸出接口。

现今，这些接口上已经没有管道连接，玻璃器皿的侧面大都破碎，内部干燥，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感染者标本也不见了踪影。

于浩看到这些器皿，想起曾经行尸群攻击医院的事件，原本里面的感染者，很可能就是攻击事件的诱因。

还有一件事能验证于浩的猜测，那便是现在医院的冷清。

虽然医院正门围满了行尸，但基本都是普通行尸，并且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性，与日记本中记载的尸群攻击医院事件形成了鲜明对比。

“大叔，方便讲一下尸群攻击医院的原因吗？”

许立东沉吟片刻，透露了一些事情：“我只能告诉你，这里曾经研究的东西，关乎着行尸的异化和进化。”

于浩不禁想到了曾遇到过的特殊行尸，猜测道：“异化的行尸，就是那些有特殊能力的吗？”

许立东扶了扶眼镜：“没错，它们变异的原因，就是吞噬了不同物种血肉引起的。”

听了许立东的解释，于浩回想起曾经遇到的各种行尸，如用长舌拖人的行尸、速度行尸、\"女鬼\"等。他意识到，在未来，肯定会遇到更多种类的特殊行尸出现。

“那进化呢？”从名词判断，进化肯定优于异化，于浩认为这才是尸群攻击医院的关键原因。

“顾名思义，全方位的优化，无论是身体素质，亦或是智商。”

许立东面色沉重：“当时，军方从隔离区内发现了一只十分特殊的行尸，它就像母乳又像pUA大师，能在身体和精神层面，影响附近的行尸，让其缓慢进化。”

“我们耗费巨大的代价将其捕获，在这里进行研究，却不曾想遭到尸群强烈的报复！”

于浩为此比喻道：“就像鲤鱼化龙离不开龙门，上大学离不开老师教导，你们抢走了它们进化的关键，换我也拼命。”

许立东感叹道：“但这种行尸，也关乎我们人类进化的关键，可惜这里守备薄弱，无法提供安全的研究环境，所以只能将项目转移。”

于浩恍然：“所以自军方离开，尸群也停止了对医院的大规模攻击。”

许立东确认道：“没错，虽然地下室怪物的血肉也能引起行尸的兴趣，但异化的代价太大了，甚至怪物体内的病毒还会反客为主。

狡猾的R病毒自然不希望宿主行尸轻易吞噬怪物的血肉，而同类相食也极少发生在行尸身上，所以医院这才趋于平静。”

“看来行尸聚集在医院门口不走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里幸存的人类。”于浩弄清楚这件事后，想知道行尸为何要把人类当作食物，“大叔，那行尸吞噬人类血肉算什么，是异化还是进化？”

许立东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我更加倾向是进化。但凡事没有绝对，因为R病毒在行尸体内时刻都在变异，摄取能量，只是在加剧行尸的变异速度。

普通人类因为太过弱小，以及体内不存在R病毒，自然是行尸摄取能量的首选。”

于浩苦笑道：“原来吞噬人类的血肉，是行尸付出最小代价的进化方式啊。”

许立东叹息道：“是啊，数以万计的人类就像实验中的小白鼠，给R病毒的变异造就了无限可能！”

而被抓走的许如烟，很大概率会成为R病毒的又一个试验品。

为了不让气氛沉重，于浩转移了话题：“大叔，那些迟迟不能填饱肚子的行尸，会死吗？”

许立东解释道：“没有食物，行尸会进入一种假死状态，这样可以减少能量消耗。拉长时间，它们可能会死去。”

于浩并不意外行尸会死亡，因为所有生物都必须遵循能量守恒的法则。

他接着提出了一个让全人类都陷入深思的问题：“我们能等到行尸消失的那一天吗？”

许立东最初显得有些错愕，但随后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这是一个意义深远的问题。我必须告诉你，我刚才说的行尸可能会死去，并不包含饿死的选项，因为它们几乎什么都吃！

它们最佳的食物自然是人类，还有一些特殊怪物的尸体。除此之外，也会吃动物肉，甚至是一些能吃的植物，在濒死情况下，同类的尸体也吃！总之，只要是能给R病毒提供能量的东西，它们都会尝试。

而且，它们的能量消耗远小于人类，因为它们体内存在叶绿素，可以进行简单的光合作用！

再告诉你件不幸的事，它们的细胞似乎能无限分裂，也就是说它们可能会有无穷的寿命！”

听到这些，于浩再次苦笑，原本不想让许立东心情沉重而随口问的事情，却不想让自己变得心情沉重。

靠耗死行尸竟然完全不可取。

他要是一直活下去，看来得和行尸打一辈子交道了，虽然这打交道的方式有些凶险。

既然未来已经很糟糕，那便正视眼前的困难。

“大叔，变异保安头目应该是撞门离开了，现在地下室里只有攀爬者，我们救出你女儿的概率更大了！”

许立东闻言却嘴角一抽，将心里的话憋了回去。

他看了看时间，指向地下室的方向：“我得赶紧去地下室了，再过两个小时，雌性攀爬者就要开始产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