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杭城秦家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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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释放的可能是魔鬼，也可能是人性。

短短几分钟，混乱不堪的场面中一个满脸带着鲜红的人正在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铁刃，每一刀下去，就会有一人倒下，身上带着滚烫的血腥味。

震惊，恐惧，怜悯，还有绝望，所有黑暗的情绪在这个长廊的尽头不断地蔓延着，这里似乎是已经是成为了人间炼狱。

那些保安们只看到自己的面前的人不断地倒下，但是在人潮的推挤之中不断地朝着前方涌进，但是当他们真正看清楚前方的的镜像的时候，绝望已经是无限逼近，他们能够做的也就只能是拥抱死亡的降临。

秦天冷漠的看着这里所有发生的一切，他曾经经历过，五年之前，当他跨入那个叫炼狱的地方时候，他也曾腹背受敌，面临绝境，当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个地方，永远也不能回到杭城，回到那个女孩的怀抱中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好人，能做的就是释放自己的本性而已。

所以那一战他胜利了，虽然在后来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病和折磨，但是他活了下来，并成为那个地方所有人公认的神，而赵斌和他差不多，秉持着原本的道德和人性，却是忘记了，那些善良和道德，只是一些所谓的世人强加给你的东西，你自己原本所拥有的，可能就是黑暗和杀戮而已。

赵斌亦是如此，他现在只感觉自己的全身充满了力量，即便是那些刀片划过自己的臂膀，他也感觉不到有任何的痛苦，心中好像是有一种不忿挣脱开来，眼前的这些人只是一些蚂蚁罢了，挥挥手，将他们给踩在脚下，如此而已。

所以一场红色盛宴正在不断地上演，而那些观看的人无一不是面色难看，脸色发青，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惨绝人寰的场面，那些断肢残垣，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视觉神经，他们想要逃离这里地方，逃离眼前这个不带感情的魔鬼，但是此刻他们发现，自己的腿仿佛被固定了一般，一动都不敢动。

如果说苍狼还能面带从容的看着一切，此时的站在他身边的大叔已经是彻底的震惊了，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竟然能够如此从容的砍杀另一个人，丝毫不带感情，冷漠，如同对面只一只代售的羔羊，在市场上杀了，然后众人随意挑选，可是事实是，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虽然他们做的事情都是一些罪孽，但是也不至于沦为畜生啊。

那三名队长现在已经是满脸的呆滞了，他们想不明白为何原本已经是胜券在握的场面会突然发展成现在这样，他们都不知道原因，他们甚至不敢说话，生怕那个拿着刀子的魔鬼下一刻就盯上了自己。

短短五分钟过后........

长廊之上，已经再无一人站立，再无一人呻吟，除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他的背上，臂膀上都是红色血液，已经分不清楚那些是他的，那些是地上那些人的。

只见他蔑视的看了对面的三个队长，哪一个眼神充满了不屑和冷漠。

然后他扔下手中的刀片，径直来到了秦天的的前方，然后半跪在地上，开口说道。

“王，谢谢你对我的恩惠。”语气虔诚，如同多年的信徒一般。

秦天随机开口道。

“何为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