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角落里的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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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孩继续高冷没搭理她，程西西忽然站直身体，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给点吃的行吗？我肚子很饿。”</p>

<p>跟她说了多次话，女孩都都没有搭理她，程西西这回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p>

<p>手被拖着，女孩回头冷漠的看了眼程西西，“吃了要挨打，你还吃吗？”</p>

<p>“啊？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不给吃的吗？”程西西正说着话，门口传来咔嚓一声，她感觉抓住的手臂打了一个哆嗦。</p>

<p>“人呢？都死那去了？！”</p>

<p>李珍美的声音传过来，女孩挣开她的手，低眉垂首的往门口走去。</p>

<p>程西西见状也跟她保持一样的姿势走过去，心中产生一种怪异感，这种诡异感来自于现在女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卑微和恐惧。</p>

<p>门响之时，她清晰感觉到女孩身体抖擞，如遇洪水猛兽般。</p>

<p>“妈妈......娃娃......嘿嘿......娃娃......”处于男孩变声期的声音传入耳中，程西西快速抬头看了眼，发现门口除了李珍美外，身边还有一道身影，身高至少有一米七。</p>

<p>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因为速度太快，程西西没看清他的长相，但是从声音就能听出来，这是一个傻子！</p>

<p>来到门口女孩垂眉低首的站着，程西西有样学样的跟着。</p>

<p>李珍美眼神从她们身上扫过，语气淡淡的问：“新来的表现怎么样。”</p>

<p>“没有偷懒，一直和我打扫卫生，就是刚才问我要吃的。”</p>

<p>女孩小声交代，程西西低头听着心底暗道一声：幸好没有偷懒。</p>

<p>“妈妈......娃娃......我要......娃娃......玩......”声音的主人断断续续的说话，身影往这边移动。</p>

<p>几个呼吸间，一道阴影把两个女孩身形笼罩。</p>

<p>李珍美往这边扫了一眼，关**哄道：“杰杰，咱们进屋再玩好不好，这里玩会被别人听到。小西，带哥哥进屋玩。”</p>

<p>玩？怎么玩？她从来没有和傻子玩过。</p>

<p>程西西茫然的抬起头，终于看清傻子的脸。</p>

<p>张瑞杰是先天愚型患儿，头颅偏小，双眼斜吊，塌鼻梁，舌头吐在外面，留下丝丝口水。</p>

<p>程西西咽了咽口水，控制注意力不要专注在口水上，把眼神放到女孩身上去，之前是不是都是她陪傻子玩？</p>

<p>程西西不歧视傻子，既然李珍美要她陪傻子玩，也没什么。</p>

<p>她扭身跑到茶几抽了几张纸巾回来，踮起脚尖给傻子擦口水，李珍美望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以肉眼可见的便好。</p>

<p>而另一个女孩，眼神则充满了惊诧，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惊诧的眼神，转变为同情。</p>

<p>程西西把沾了口水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对傻子露出一个笑脸，照顾傻子嘛，就跟照顾小宝宝一样，没什么困难的。</p>

<p>傻子得了程西西的笑，更加高兴，嘴里直叫唤：“玩.......玩......娃娃......玩......”</p>

<p>玩娃娃是吧，行，她给他找来。</p>

<p>程西西扭头询问身边的女孩，“他平时玩的娃娃在哪里？”</p>

<p>女孩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她，然后指了指卧室那边，小声说：“最角落里的那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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