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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宣召,不知有何旨意?”屠岸贾躬身问道。“我说屠卿啊!纵观朝中大臣,唯你最怀忠心,也最善体君意。”

“主公过奖了。”

“不过,有些事还考虑不够,而周到之处,反不如赵穿。”

“什么?赵穿来到桃园?”屠岸贾立即警觉,问道:“他说了些什么?”

“别多问了,现在寡人要你出官办一件大事。”“大事?”

“此等大事,谁都不堪胜任,唯卿办理最为合适,你应该不会推辞吧!”

“谨遵国君之命,乃臣下的本分,安有推辞之理。”

“好!”晋公即下令道:“现宫中正缺有姿色的美女,寡人命你出宫,不拘城内郊外,凡有颜色的女子,年二十以内未嫁者,统统入官,以充实后宫。”

屠岸贾觉得突然,立即引起联想,遂问:

“敢问主公,这个主意……莫非出于赵穿之口?”“是又怎样?”

“哎呀,主公!赵穿乃何许人也?主公为何偏信赵穿之言?”

“怎么啦?”晋灵公反问道:“当初正是你主张寻欢作乐,建造起桃园,如今别人出了更好的主意,你不服了?”

“不,臣的原意是,赵穿居心叵测也!”

“别危言耸听了!对赵穿,寡人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何以见得?”

“勿看他是赵盾的从侄,寡人早闻说,那年伐秦之时,赵穿欲求‘佐上军’之职,被赵盾一口拒绝,因此心存芥蒂。”

“主公……”

“你到底听不听寡君之旨?限你一月之内回话。”晋灵公下了强制命令。

屠岸贾意识到,再顶撞下去,君臣难免翻脸,只得忍气吞声了。

5

赵盾没有逃出境外,而是藏身在首山之中。

九月的风如刀,把山上的树木削成枯枝,地上铺满落叶,漫山是一片凄凉的景象。

但赵盾好像一无知觉,他伫立山上,一味只在沉思:那天若没有示眯明,非但会被恶犬咬死;事后若无灵辄,也势必死于乱刀之下。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既出乎意料之外,又似在情理之中。试想当初,要是没有善待示眯明、不愿解救饥饿中的灵辄,那将会如何呢?

赵盾从中悟出了什么……“父亲!”赵朔来到了跟前。“朔儿……”

“父亲,山风刺骨,请您老人家进入庙宇。”此时,赵盾方觉寒气袭人,不禁问道:“大概临寒冬了吧?”

“不,九月还未终了呢!”赵朔纠正说。“咱们来到首山,分明好久了。”“不过才几天。”

可是,在赵盾看来,好像过了几年似的。他又问赵朔道:

“山下有什么消息么?”

“灵辄下山多时,还没有回来。”“好个灵辄,真是难为了他。”

“父亲,国君既不容我们,只怕不肯罢休,这里不是安身之所,索性逃出国境,奔往阳翟而去。”

“不!朔儿,我既舍不得远离家乡,晋国也不能失去我赵盾。否则,文公创立的霸业不但无存,晋国更会亡于一旦。”

“这固然是事实,但灵公不识忠奸,反欲置父亲于死地,如今,有家难归,有国难奔,却要何去何从?”

赵盾没有回答,只是俯瞰山下。

“父亲,孩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说吧!”

“要想挽救晋国,除非把昏君杀死!”

“住口!”赵盾留神左右,斥道:“此等话岂轻易说得,今后不许妄言!”

赵朔却迷惑不解:不愿意逃往境外,又不敢进取,待在首山又有何用?

“其实啊!”赶盾又说:“国君情有可原,最不可饶恕的是那些奸邪小人。”

“父亲是指屠岸贾?”

“若非他迷惑君上,何致生此祸乱,此人万死有余!”

“有朝一日,孩儿要亲手把他杀死!”

可是赵朔又想,光凭这样待在首山,何来这一日?

一阵山风,挟来寒刀卷起的落叶,纷纷扬扬袭来,它刺人骨、戳人脸,好像有意凌辱落难之人,赵朔简直受不了。

但赵盾伫立在那里,兀自巍然不动,而且老是向山下望去,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朔儿,你看!”赵盾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山下说道。

赵朔闻言,往山下一望,果见有个平民装束的人,急急奔上山来。

“他是灵辄。”赵朔认了出来。说话之间,灵辄来到跟前。

“下山探到什么消息?”赵盾急问道。

“莫怪小人出言无礼,你们赵家出了个败类!”灵辄气愤地说。

“败类?他是谁?”赵朔问。

“便是老相国的从侄,少将军的堂兄赵穿。那天在路上相遇,我就知道此人眼神不定,不可深信。”

“赵穿?”赵盾微微一凛:“他又怎么啦?”

“小人乔装入城,探到确切的消息:赵穿居然乞怜于昏君脚下,并与屠岸贾打得火热,一个在宫外,替夷皋搜刮美女,一个于宫内,引导昏君日夜作乐。更有甚者,赵穿不但公然咒骂相国,还挑选二百名甲士,充当桃园宿卫。”

“这个赵穿,怎么变得如此卑鄙?父亲,看来此处已不安全,快快离开为上上之策。”赵朔说。

“赵穿之事,只怕是讹传吧!我不相信他会出卖宗族。”赵盾不愿相信。

灵辄再三发誓,事实绝对无差,赵朔忍不住大骂起来。

赵盾则不愠不怒,而且故意把话题岔开:“灵辄,这事只待查明再说,我要说的是,前日危急之际,亏你救了我一命。”

“相国何说此语,其实小人这条命,本来就

是相国给的。”

“难得你存忠厚之心,他日必受到重用。”

“不瞒相国,小人并不打算在外面待下去,只待相国有个去处之后,就告辞回家。”灵辄坦率地说。

赵盾感到意外,方才的话再明白不过了,分明有意赐给他富贵,难道他没有听出来?

6

同是深秋九月,绛城则是另一番天地——风既敛,云也开,晴空万里,令人心旷神怡。宿在桃园的晋灵公夷皋,连连赞道:好个清爽的天!

兴致正高的晋灵公,见到对他忠心无二的赵穿到桃园来票报:

“主公,臣已于军中,挑选二百名甲士,现列阵在桃园之外,请主公一观。”

晋灵公登上高台,看见二百名甲士,人人精勇,个个刚强,又是大喜过望:

“好一队甲士,有他们充当宿卫,寡人无忧也!也唯有赵卿才想得如此周到啊!”

晋灵公更把赵穿当成心腹,硬是留他在身边陪酒。赵穿也极尽逢迎之能事,一边殷勤劝酒,一边导引行乐,从白天至夜晚,君臣显得极其投契。

转眼到了二更。已经七分醉的晋灵公,兴致越来越高,赵穿也更加殷勤劝酒。

突然间,四面传来喊叫的声音,桃园陷入混乱。却见二百名甲士,如潮水一般涌至高台。晋灵公还没有定神,赵穿便以挥袖为号,甲士们齐声呐喊,把晋灵公团团围住。一时间,剑戟齐下,可怜的一代国君,年仅二十一岁的晋灵公夷皋,立时死于非命。显然,一切始自赵穿用计,续而以晋灵公之死而告终。

晋灵公被杀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朝臣们纷纷奔赴桃园,当得知弑君者乃赵穿时,人家面面相觑,却无指直之言。

赵穿也毫无惧色,挺胸而立,说道:

“昏君已除,待我往迎相国回朝,再定迎立之计。”

赵盾回来了。他了解到,晋灵公之死,天既不怒,人亦不怨,也无人归罪于赵穿,相反的,都说昏君无道,死得活该,这使赵盾如释重负。加之又有百官毫无异议地让他复职,更令他感激。于是义无反顾地挑起重任,以国君之礼把晋灵公殡殓,归葬于曲沃(山西闻喜)。

在议立新君时,朝臣们也都听赵盾的。因晋灵公夷皋没有子嗣,赵盾主张,文公尚有一子,出世的时候,其母曾梦神人以黑手涂其臀,故名“黑臀”,如今游于周,应迎立为君,百官也无异议。于是,一切按赵盾的意图,迎公子黑臀归晋,由大臣们拥立,朝拜于太庙,即国君之位,是为“晋成公”。

至此,赵盾才相信,先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不仅如此,新君晋成公也十分厚待他,除委以国政之外,又把亲生女儿庄姬配给赵朔为妻,还将赵盾的另

三个儿子——赵同、赵括、赵婴封为大夫,真是君恩浩荡啊!

几天之后,赵盾又入官,打算向晋成公进言,严惩屠岸贾——是他导引晋灵公行乐,是他主谋陷害忠良,此人不死,国无宁日。

他走在宫内的甬道上,绕过回廊,踏上铺有龙凤纹空心砖的台阶,正欲往南折去,路过一个馆舍的门口,忽觉里面透出一股寒气。他不由抬头,但见馆内木架中、几案上,铺满着一枚枚、一串串的竹简。馆内有个老者,白发银须,清癯的脸,佝偻的身子,正聚精会神地在竹简上书写什么?

这里是史馆,老者是朝中史臣董狐。“董太史辛苦了!”赵盾探身进入馆舍。

也许是长期与竹简打交道的缘故,董狐对人总是冷冰冰的。哪怕眼前是晋国大正卿,他只是“嗯”了

一声,既不抬头,也不请坐,自顾埋头伏案。

赵盾自讨个无趣,再看看屋里周围,到处都堆满竹简,哪里有一席之座,一时显得非常尴尬。忽然,有

一枚书了字的竹简,跃进他的眼帘,赵盾取来一看,但见上面明白写道:

“秋,九月乙丑,赵盾弑其君夷皋于桃图。”“啊,太史误矣!”赵盾大叫出口。董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赵盾发觉,老态龙钟的董狐,唯独有一双精气内敛的眼睛,那目光炯炯有神,既敏锐,又饱含着穿透力,好像能穿过墙壁,再隐秘的事,也一目了然。赵盾不觉忽有心虚之感……

他想起那一天,从狗牙下逃生,又蒙灵辄解救,父子匆促地逃出西城,本想往阳翟避难,不意遇上从西郊打猎而归的赵穿。当赵穿获知惊变的消息时,倒是异常地镇静,他劝赵盾,暂时不要逃出境内,待过数日后,再决定行止。赵盾问他有什么妙策,赵穿没有明说,只向赵盾附耳了一阵。

当时,只有赵盾知道,附耳说了些什么?但他不露任何声色,悄悄对赵穿说:

“既然如此,吾权住首山,静待佳音,你凡事谨慎为是,莫使祸上加祸。”

赵盾寻思,那附耳之事,没有第三者知道,就连儿子赵朔也一无所知,怎么让董狐洞察出来?难道老头子有千里目、万里耳不或?或是赵穿不慎泄漏了秘密?

不!赵盾深知,这个赵穿既那么富有心计,也必定守口如瓶。

“董太史误矣!”他再一次抗声。“误在何处?”董狐冷冷地问。

“想那日为了逃命,一口气直奔首山,安知城中惊变?弑君分明是赵穿所为,太史为何归罪于我?这是诬陷,太有失公平了!”

“赵正卿哪!”董狐冷静地说:“老朽不愿作太多的猜测,只想请教:你是正卿,逃亡却没有走出国境,回来后,明知国君被人弑杀,却闭口不言讨贼,不是你弑君又是谁呢?”

赵盾哑口无言。

“不容置疑,你必须承担主谋之罪!”董狐不客气地说。

“老先生,”赵盾软了下来:“盾实有说不出的苦衷,能否改一改?”

“你贵为卿相,能不知是是非非,号为信史?”“你……”赵盾露出威胁的样子。岂知老头子软硬不吃,腰杆更直了:“吾头可断,血可流,此简不可改!”

掷地有声,何似老头子的语气,简直就像大将军在发令。赵盾既嫉恨,又生崇敬之心,不由叹说:

“嗟乎!史臣之权,乃重于卿相,恨我没有奔出国境,不免成万世之恶名,悔之莫及啊!”

他不愿再停留下去,也无心入官面见国君了

7

“啊”地惊叫一声,屠岸贾冷汗淋漓!

连续多天净作噩梦,那梦境可惊可怖、可憎可恶,令人不堪忍受。如此惶惶然不可终日,何时得了?

屠岸贾回忆,那天忍气吞声出了桃园,只得按照晋灵公的旨意,到处访求美女。但觉眼皮跳个不止,总疑赵穿用心不良,可就是料不到会生出如此大的惊变。当闻知晋灵公被赵穿弑死的消息时,他简直吓坏了。什么话也不敢说,直接潜回府第,像一只缩头乌龟,再不敢出头露面了。

他很后悔,明知赵穿藏有奸计,就是不敢进言。但他也明白,像晋灵公这类人,一言不中,千言无用……。他又十分害怕,料定赵盾这一回,绝不会轻饶于他,他绞尽脑汁,想要想出自救之道,却依然束手无策。这一刻,但觉山穷水尽,只有坐以待毙了。懊丧之余,更怨晋灵公愚不可及,似此不争气的国君,死得无枉!

可是眼下该怎么办?冰山既倒,赖谁支撑?孤力无援,独木何支?白天的时候坐卧不安,夜晚来时,墨梦萦绕,偏偏好几天过去了,赵盾迟迟不来索命,令人犹难忍受。他猜测,赵盾正在玩弄“欲擒故纵”的把戏,存心要把对头折磨一番,这使屠岸贾更加恼火。他实在憋不住了,横竖就是死,与其如此,倒不如豁出去,与他拚个鱼死网破。

屠岸贾果然面无惧色,大摇大摆地走出府门,他活似一个奔赴战场的英雄,昂首挺胸,一往无前。

忽然,一阵风卷地而起,屠岸贾才打愣,却发现有人横在眼前。

来人正是赵穿,在屠岸贾身后,还有几个彪形大汉。

我命休矣!屠氏尚未叫出口,就被大汉们连推带拉而走。他吓得昏死了过去,也不知被拖往何处,直到被狠狠摔在地上,方敢睁开眼来,但他不看则罢,

一看更加吓坏了。

原来,这里正是赵氏的府第,但见赵盾背身而立,俨如一座大山,身边除了赵穿外,还有赵朔、赵同、赵括、赵婴,以及赵府门客、家丁等,他们有的握刀,有的挥戟;有的握紧拳头,有的眼喷怒火。一个个如绷紧的弓弦,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不用质疑,此时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屠岸贾不是粉身,便是碎骨!“杀死他,杀死他!”

不知谁领头说了一句,众人齐声起哄,犹如山洪爆发,把府第都给震动了。

完了!屠岸贾缩成一团,哆嗦得更厉害了。他至今才领略到,死是如此之可怕,也才知道,自己是那么怕死。他一点也不敢要强,只有一个信念:求生,求生!哪怕有一线生机,也必须抓住不放,只要可以活命,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啊!赵相国、赵正卿、赵大人、赵老爷!”他扑通一声,双腿跪地,一字一叩首,一句一个响头,乞怜地说:“我不是人,更不是东西!就当我,是一头猪、一条狗,甚至是一堆狗屎。只求赵相国、赵正卿,饶了我这条狗命。”

没有回答,也没有动静,伏在地上的屠岸贾,又惊又疑,他放胆地偷看左右,却发现眼前除了赵盾外,所有人都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饶了我,饶了我吧!”屠岸贾低声下气,继续乞怜着。

“谁要你的命?”屠岸贾以为听错了。

“我只想问你,”赵盾冷冷地说:“赵、屠两家前世何冤,今世何仇?你我又是几时结怨?”

“不、不!咱俩家既无怨,你我更无仇,都是小人糊涂,也怨灵公一再相逼,无奈……君命难违啊!”“事实当真如此?”

“时至今日,罪人安敢相欺?”

屠岸贾发誓之后,便把晋灵公如何怨恨赵氏,怎样同他设计害死赵盾等事实,详细地说了出来,理所当然地把罪魁祸首推到死去的晋灵公头上。“这么说来,你是受人所逼,倒是无罪了?”“不,不!小人助纣为虐,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啪啪”声响,屠氏两手左右开弓,狠狠地往自家脸上打,而且确确实实在用劲。“给我滚出去!”赵盾怒吼着。

如此便宜地让他走,又是屠岸贾始料未及,他顾不得有没有听错,接着便往外滚。可是还没有滚出几步,突觉有人抓住他的后衣领,便身不由己地被提了起来。紧接着,面前又闪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刀。

“今日休想出这个府门!”

屠岸贾看得真切,这人正是赵朔。“朔儿,放手!”

“叔父,不能让他偷生!”说话者是赵穿。“你们还听不听我的话?”赵盾的声音倒不小。赵朔的利刀正高高举起,却不敢砍下去。气得他喊了一声“滚”,对着屠岸贾的下半身,狠狠地踢了一脚。屠岸贾挨踢的同时,也真的滚了出去。

总算活下来了,但屠氏没有感激,尤其是赵朔所踢的一脚,既使他疼痛难当,也被他看成是奇耻大辱!而赵氏的后辈们,眼睁睁地看着仇人被放出去,都十分不解。有人还想追出去,却被赵盾制止了。“叔父,你这是纵虎归山。”赵穿抱怨说。“此人不除,赵氏恐无宁日。”赵朔附和着。“早知如此,我路上就把他杀了!”赵穿又说。赵盾并不说话,只是瞪了赵穿一眼,那目光极为凌厉,足以慑人心神。大家深知,这个赵氏族长,无声胜有声。谁若不知趣,必定招来一顿教训。所以,尽管大家心中有千万个解不开的疙瘩,也只好忍气吞声,默然而退。

赵穿,赵朔等人,安知赵盾的难言之苦?

自那天目睹董狐直笔后,赵盾一直不自在。他痛心疾首:想我赵家世代忠良,偏一朝犯上“弑君”的罪名,异日何颜见祖宗于地下?既然无计挽回,只得寻求将功补过。经过深思熟虑的赵盾,一面倍加小心地事奉晋成公,一面也想方设法修睦同朝。他暗地里给自己立下准则:宁可天下人得罪他,不使他得罪天下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基于这个原因,他决定宽恕屠岸贾。他并不觉得会留下后患,倒自负此乃智者所为。

光阴似箭,一晃又是两年过去,赵氏不但无事,更得到国君的厚待。但愈是如此,赵盾愈是小心翼翼,特别对赵氏本家,绝对不姑息养奸。

值得一提的是,赵氏的后辈们,在族长的限制下,都不敢越分寸,唯独赵穿不知天高地厚,自负对赵氏有功,屡屡欲求升官,甚至敢对从叔要挟,赵盾简直气坏了。就在几天内,赵穿突然暴亡,据说是因为郁郁不得志,牵动疽发于背而死,但真正死于什么原因,谁都不得而知。

又过了一年,国人对赵盾的称赞之声更高了。偏偏有一夜,赵盾作了个梦。梦见先祖手持腰带,哭哭啼啼来到床前,之后却转悲为笑,拊手且歌。赵盾醒来,百思不解其故。第二天,暗中求人占解,其人占之曰:此梦甚噩,非关君生前之身,乃君之后代,然而咎在君身上,只恐赵氏后代,日渐衰落矣!

天哪!赵盾一阵嗟叹,忖道:既欲报应,就报在我

一人身上,子孙何辜受此罪?

赵盾深信,梦中以及占卜之事是真的。从此郁郁寡欢,积忧成疾,渐渐卧床不起了。

这一天,处于弥留之际的赵盾,把赵朔等儿子,以及儿媳妇庄姬,唤到卧榻之前,断断续续地说卧,他为了避开“弑君”的罪名,把思之已久的心中话,授于眼前的儿辈。他从如何善待示眯明,怎样解救饥饿的灵辄说起,进而道出其中玄机:

“儿啊!国君纵可得罪,小人不能冷眼以待,否则,就全无退路啊!愈是比我们低下的人,愈是要对他施恩,只有这样,退路才愈宽,才会……”赵盾没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溘然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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