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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婕气得面上涨红，眼里包着泪，要掉不掉的，跟她女儿面对邱天睿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这对母女也不知道是在家里对着镜子把这个表情练习了多久。
别人眼泪要掉不掉的时候，姜暖月会觉得这女孩子坚韧，反倒让人怜惜，而这两人，表现出的只有柔弱和欲擒故纵的违和感。
这样的表情，只会让当过影后的姜暖月，感叹一声演技未达心意。
万婕却不知姜暖月心里是怎样想的，她咬着牙，浑身发抖，紧紧扯着姜暖月袖子不放。
“你们大学生现在都是这种素质吗？”
“自私自利，还找各种理由。”
“让你们爱护点孩子怎么就这么难？”
夜听白拧眉，抬手将姜暖月扯离万婕的控制，将她带向自己的身后，作出保护的姿态。
“如果要说教，请先分清爱护和纵容的区别。”
“况且大家都是陌生人，没必要为你家孩子低劣的行为买账。”
“低劣？”万婕瞪大了眼睛，声音瞬间尖利起来，“我家孩子怎么就低劣了？”
“不就玩一下你们的手机吗？”
“不借就不借，怎么能这么说？你们太过分了！”
这边的喧闹，很快将图书馆巡逻的老师给引来。
老师看到万婕和哭闹的郸雄，眉头先是皱了皱，再瞄一眼周围学生的气愤的眼神，就大略明白了是哪一方在闹事。
她立刻不动声色的挡在夜听白和姜暖月前面，严肃看向万婕。
“这里是学生们学习的地方，外人不得进入。”
“我就不管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了，总之赶紧出去，吵吵闹闹的，没看见都影响学生学习了？”
万婕瞧她张嘴就是撵人，神情还那么嫌弃厌恶，当即眼圈更红了。
仿佛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指着老师就跺脚大叫起来。
“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你们N大的学生和老师就是这种素质。”
“欺负我们孩子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们呼来喝去！”
老师也是有耐性，听她这么说，挑眉道：“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
“大学图书馆向来是只有学生和老师可以进入，为了不影响学生学习，禁止图书馆里吵闹。”
“而且近些年学校也建设了许多电子化、智能化设备，进出图书馆都要刷学生卡。”
“你们既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也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进来本就是违反规定的，还吵吵闹闹影响我们学生学习，我没追究你责任就算不错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万婕一哽，心虚的声调也降了降。
“我、我又不知道这些规定。”
老师笑容亲切，说话却未留情面。
指了指楼下图书馆门口的公示牌，她缓慢开口。
“就算没上过大学，应该也识字吧？”
“楼下一进门那么大个公示牌，那么大的字，上面一条一条清清楚楚写明了我刚才说的规定，您可别说您没看见。”
“再说了，让你进来的人肯定也都跟你说了这些。”
“您是没当回事儿，还是故意装不知道啊？”
万婕气得咬唇，又羞又恨，赤色蔓延了满脸。
邱天睿给她学生卡的时候确实提醒过她，但她根本没在意。
外面的公示牌也看到了，可她觉得那些都是吓唬人的东西，现在哪里还有人会遵守这些繁杂的规定？
没想到最后却是栽在了这里。
她狠狠瞪了老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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