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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亮先调出黄柠在学校里的资料，投放到会议室大屏幕上。
谁知道刚才还是正常的投影仪突然跳了一下，毫无预警地罢工了。
几个警官拍着桌子叫了起来。
这些破设备，让人怎么干活啊！
气气地喊来了行政部的人，从咖啡壶质量太差到提供的茶叶是隔年货，竹筒倒豆子一样地说。
最后讲，连投影仪都给个次等品！
犯罪分子那都是不计代价买高级货，而他们这些锄强扶弱的正义化身却在用要退役的小破烂追人家的飞机大炮。
在抱怨声里，行政部的小姐姐冷着脸，重新接好电源。
巨不给人面子的是，投影仪啪嗒闪了一下，居然好了！
行政部小姐姐哼了几声，一双妙目从一众大老爷们地脸上溜过去。
她款款走出房间前，扔下一句。
“还抓贼呢，连个投影都搞不定，就知道叫！”
大伙儿一通抓耳挠腮，沈亮继续刚刚未完的工作，哪知他刚刚按下播放键，投影仪又死机。
这次是邵纪洋给修好的。
也还是重新插拔一下。
沈亮还想摸——
一众老老爷们惨叫鸡一样嚎起来。
“别，别，您那是仙手累不得！您要啥您动动嘴皮子就行了，我们来！”
一个扑上去护着宝贝投影仪，另外几个拉沈亮。
沈亮只能尴尬地坐回位置上。
他坐在椅子上指挥江山，先要了市一院还残存的监控视频录像。
爆炸当时的录像素材当然已经被摧毁，目前幸存的只是当天早一些时候录下的，幸亏被传到云端的内容。
跟着沈亮又想起来一件事。
“黄柠的父母已经正式起诉了市一院和南泉大学，这是他们的起诉书，你也看一下。”
邵纪洋垂下眼睛，快速地，也是一遍一遍地过着这些内容。
黄柠的个人资料，没有问题。
家庭成分，没有问题。
监控录像，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普通人，没有问题。
黄柠父母的起诉书……
邵纪洋这时愣住了，他的目光长久停留在起诉书的一页上。
沈亮察觉到他目光中的深意，也拿起来看。
令邵纪洋困惑的这一页内容，其实是黄柠母亲的独白。
——我秦素贞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女儿黄柠是秦家和黄家三代人里留下的唯一的后代，她的去世意味着两家人的血脉彻底消失。今黄柠死的不明不白，尸首灰飞烟灭至今找寻不到……
邵纪洋默默读了好几遍。
每看到一段画面或者文字，目光就会随之上下移动。
那是他内心深层的记忆在翻涌。
他企图在这些翻涌的浪花中，抓到一两点令他兴奋的内容。
突然，他震了一下。
抬头看着沈亮，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地说。
“小亮哥啊，我想起来了。”
沈亮再看一眼独白书，这内容也太平常了吧，邵纪洋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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