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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们探监的日子,凌晨两点兄妹三人就收拾完东西,骑着自行车去了市里。临行前,时东再三叮嘱,这次一定要见到人!
三兄妹心情均是沉重,原因很简单,时天入狱三年了,可是这三年他们一次也没有见到过他本人。
若不是每次他们都看见时天的留言,几乎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爸爸说的对,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人!
省城朝阳改造农场,时家三兄妹风尘仆仆赶到,此时已经下午两点了,转了四趟车又走了半个小时才到。
来不及喝口水吃口东西,三兄妹上前登记,负责登记狱警眉心一跳,怎么又是他们!来得也太勤快了,只要有探监机会就来,一次不拉。来了也见不到,受罪的不仅仅是他们啊!
“狱警同志,拜托您一定让时天出来见我们。”
时明真诚地恳求,时更和时好也眼巴巴望着他。
那预警心中暗叹,说话带着点小心翼翼,“见不见你们真不是我说了算,咱们这里可是相当民主的,犯人也是有自主权。”
时明连忙点头,“我们知道,烦请您跟他说家中父母牵挂,兄妹想念,务必出来见见,三年了,我们真的很想他。”
就是心里有怨也该消散一些吧。
“好好,我一定给你们把话带到,烦请等一会儿!”
狱警说完就进去办手续。
这一等又是等到夕阳西下,兄妹三人的心在这燥热的天气中,拔凉拔凉的。
“二哥一定是在怨我!”
时更双眼含泪,十七岁少年已经长大,脸型初见刚毅。
时明看他一眼,“别瞎想。”
时好扭着手指,也是一脸难过,她把头靠在时明身上,低低呢喃,
“大哥,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爸爸还在家里盼着呢。”
有什么办法,他们又不能进去抓人。若是可以,时明真想亲自到时天面前,质问他为什么?居然如此狠心不见他们!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你们可以回去了,他不见你们!”
那狱警再次出现,一脸为难却又立刻道,“若是有什么东西需要送进去,拿来给我检查,我会交给他。”
兄妹三再失望也没有办法,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有两套新的秋衣秋裤,还有一件新买的羽绒服,据说这种衣服又轻便又暖和,时明咬牙买了一件,马上就要入秋,他们下次探监要到二月份呢。
“同志,再帮我传一下吧,我们真的很想他。”时好眼泪巴巴看着那狱警。
其他兄妹二人也是一样,那狱警差点没有绷住,不知想到什么,压下了觜中的话。
他眼睛微不可查的往后看了一眼,“他说不见就是不见,你们赶紧回去吧!天快黑了!”
“狱警同志,请问我弟弟,他还好吗?”时明抿着嘴,看着狱警。
狱警立刻点头,神色认真回答,“好,他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他从警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纸,上面仅仅四个端正有力的字,“安好,勿念!”
时明双手接过,如同接过稀世珍宝一样,这几个字就是他们每次来能拿到的东西,有了时天的字迹,至少说明时天还是活着的,他们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最终,兄妹三人失望走出来,夕阳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他们回头看向朝阳农场,觉得它就像一只巨兽吞噬了他们的兄弟。
农场里,探监室外面,一个瘦长的身影斜靠在墙壁上,双眼痛苦不堪,十指扣在墙上。
“我说大哥,既然这么舍不得,怎么不出去见他们?那小姑娘都哭了。”
那狱警一脸讨好看着瘦长的身影,掏出一支烟双手递给他。
瘦长的身影垂下眼帘,遮住眼睛里的情绪,伸出修长的手接过烟,那狱警赶紧给他点上,自己也掏了一根点上。
一时间走道里安静无声,只有烟雾缭绕。
良久,修长的手掐灭烟头,“给我办理一下手续。”
那狱警惊讶地忘记吸烟,“您终于想通啦!”
瘦长的身影站起来,不再说一句话,右脚一跛一跛的向前走。
狱警看着他的背影,即使残废了,人家走得照样挺拔优雅,嘿,人比人气死人,谁说犯人怕警察来着,那一定是没见过这个人物!
狱警收回神思,赶紧去给这尊佛办理手续,他若出去了,这农场的日子也就好过多了,终于,终于把他请走了!
今晚,整个农场怕是要好好庆祝一番……
赶上最后一班车回到苏市,等到他们回到时家村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村里除了偶尔的狗叫声,悄无声息的,三兄妹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见家里的灯还亮着,皆是犹豫不决。
最终时明推开了门,堂屋门前,时东翘首以盼,“时明,你们终于回来了,见到了吗?时天还好吗?”
时家三兄妹均是沉默,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时东看着他们的表情,哪里还不知道,他神色慢慢黯然下来,一下子放松肩膀窝进轮椅,“还是不见吗……”
时明上前握着他的手,“爸,我问了狱警,他说二弟很好。”他把纸条拿了出来,递给时东,“你看,这是二弟写的。”
时东接了过来,看了一会儿,放了下来,光这几个字能说明什么,时天,他还是怨恨他们的吧。
他神情落寞,可是看着三个疲倦的孩子,他打起精神,“锅里有饭,赶紧去热热吃,吃完洗洗休息。”
三兄妹摇摇头,他们也吃不下,简单梳洗一下,他们各自回屋睡觉去。
黑暗笼罩着汪洋大海,似是一头巨兽张着大嘴,等待猎物入口,一块木板随波追流,海浪时不时的拍打着它,突然,一只烂得深可见骨的大手从海里伸出来,紧紧抓住木板边缘,把它拉进水中,一颗头颅“哗啦”一声随木木板一起冒出水面,他趴在木板上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来,缓缓睁开血色眼睛。
“啊!”
一声尖叫,时好冷汗淋漓坐了起来!
大口喘息,那种窒息感就如同那年差点淹死一样,她杏眼里全是泪水,蜷坐在床上,觜中轻轻低唤,“绍华……”
潘友民办公室,潘友才西装革履的歪坐在沙发上,转动着手上的金链子,潘友民脸色不好坐在办公桌后面,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单子。
“啪”一声,把纸张拍在桌子上,吓得潘友才立刻挺直身体,看向他大哥,从小他就特别害怕这个亲哥。
他小心翼翼看着潘友民,“大哥?谁又惹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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