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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们六七年没见了吧。”邢尧天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当时我年纪还小,在你家待的时间也不长,说实话我本来已经忘了,但有一个人让我想起了你……”
“是谁?啊,是小姑姑!”翟茹恍然大悟,懊恼得差点要锤桌子。
邢尧天笑道:“对,就是你姑姑翟若言,也是我的体修老师。她自从第一次见到我,就一直说我很眼熟,而且每次见到我都会让我去回忆,是否还记得她,可我很清楚的记得没有见过她。终于在前几天,她说想起来了,就带我去见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张我的画像,画的是我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我和翟师才明白,她之所以觉得我很眼熟,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是因为她只见过我小时候的画像。”
到这里,翟茹忽然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直到此刻才放下了所有戒备。烛影摇晃,在烛光的映照下,翟茹那相对而言显得比较轻松和淡然的表情,似乎变得更美了。
邢尧天回忆道:“当时我家里出了事,娘带着我四处漂泊,想要投奔一些亲戚朋友,翟让翟大人作为爹的同僚,一直对我爹被害这件事感到气愤,所以当时也义不容辞的收留了我和我娘。”
翟让就是历史上统领瓦岗山的第一任首领,不过后来因为平庸的才能,被属下李密盖过了风头,很多属下更加佩服李密而并非是他翟让,所以翟让无奈把大当家的位置让给了李密,最后因为威胁到了李密的地位,于是被李密所杀。
顿了顿,邢尧天死死盯着翟茹的面容,柔声道:“我忘了你的大部分事情,可翟师说这画像是你画的,而且是半年前画的。你一直记得我,对吗?”
翟茹本想找个借口来掩盖自己的慌乱,但想来想去,在邢尧天面前,自己的假装如果被看出来,岂不是更加窘迫?最后只能说道:“我是对你的印象很深,因为当年你是个不苟言笑,一直读书的书呆子。当时我知道你身上的遭遇之后,一直觉得你很可怜……”
邢尧天隐约记起了一些片段,忽然说道:“我记得当时你还给我拿了很多好吃的点心,但我好像没怎么领情?”
翟茹瞪了邢尧天一眼道:“岂止是不领情。我当时好心好意的安慰你,希望逗你开心,你还骂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说我如果遇到类似事情,肯定会更加伤心。”
邢尧天一点都记不起自己居然说过这么伤人的话,抱歉道:“我当时年级还小,再加上经历了丧父之痛,可能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吧。”
翟茹道:“孩童吵架,本也不会留下多深印象。但在你走后不到几个月,我爹也被其他官员陷害,一直到今天还身陷囹圄,家中也被抄家,我只能跟着姑姑四处飘零。爹虽没死,但我却想起了你说的话,而且第一次体会到了你的感受。”
邢尧天并不知道这段遭遇,此时听翟茹说起,心里也不是滋味。两人的遭遇虽然大不相同,但对一个当时年级都不大的小孩而言,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都是难以言喻的。
邢尧天只能坐得近了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翟茹被勾起伤心往事,继续说道:“我当时天天哭,天天闹,姑姑都快拿我没有办法了。可当我有一天忽然想起你的时候,我才惊觉我爹没死,我都如此痛苦。那你的遭遇,岂不是要比我痛苦百倍?你为什么没哭呢?如果你遇到了我的遭遇,你一定会更坚强,而不是只会哭鼻子。我当时很希望有你这样坚强的意志,所以我经常会想起你……”
丧失亲人爱人产生的心理疾病,是邢尧天前世作为心理医生时候,处理过许多次的病例。虽然邢尧天当局者迷,不能给自己做心理治疗,但面对翟茹好歹是旁观者清,当然懂得怎么安慰她。
筹措了一下措辞,缓缓说道:“其实每个人的心境不同,遭遇不同,心头所能承受的极限也不尽相同。这并非是意志坚强或者意志脆弱就能一言蔽之。举例而言,同样遭遇的两人,一个认为做生意赚钱才能显耀门楣,一个认为当大官才可以光宗耀祖。某一天他们被一个德高望重的人说:以你们的资质永远不可能当官。那个希望当官的人,肯定会很受打击;而希望做生意的人,就会觉得没什么。当然了,反之亦然。这种情况下,你能单纯的说谁意志不坚吗?”
翟茹一想,确实是如此。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为什么没想过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邢尧天见她表情起了细微变化,知道有效了,于是开解她道:“你伤心得大哭大闹,并不是你意志脆弱的表现。我没有哭闹也不是我有多坚强。只是我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两个人,对事情的反应有不同都很正常,不要觉得有什么奇怪。”
翟茹想了许久,才缓缓长舒一口气,对邢尧天道:“五年了,我第一次觉得压力没那么大。不过这其中有一半是因为你刚才的话,还有一半是因为我确确实实的输给了你。五年来,我一直想胜过你……”
邢尧天一愣,茫然问到道:“胜过我?”
翟茹道:“对啊。在我不哭不闹之后,我遇到困难时就会想,如果是你来处理,你会怎么办。然后我就想你这臭小子肯定不会服输,我也不会。所以我就读书,练功,甚至还跟过一位唱曲子的婆婆学过唱曲赚钱。但还没来得及卖唱,大姑姑和大姑父就找到了我和小姑姑,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可我一直想着,只有超过你,我才算真正的坚强。不过今天,我还是输了,这份压力也烟消云散。既然胜不过你,就算了。我知道并不是我不厉害,而是你太厉害。”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一直记得我了。”邢尧天干笑两声掩盖尴尬。
其实邢尧天心里一直以为翟茹从小就暗恋自己,一直暗恋了五六年。没想到她一直是把自己当成敌人,当成一个目标在追赶。幸好刚才没自作聪明的说‘我已经定亲啦,你是个好女孩,但我们不适合’之类的话。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这死丫头不是喜欢自己,那自己干嘛还跟她客气?合着自己平白无故的被当了仇人,自己还得安慰她,给她免费的心理治疗?TM的哪有这么好的事。
想到这里,邢尧天一脸不爽的一摊手道:“可以把我的试卷还给我了吧?还有,告诉我你是怎么搞到这个东西的。”
翟茹道:“在你第一次考试的时候我就认出你来了,当时我很惊讶,但也很高兴,居然能这么巧。可你后来的试卷却被那个小厮给毁掉,没办法考进龙泉学堂……”
“原来你连着都知道?”邢尧天惊讶得合不拢嘴。
翟茹一脸得意的说道:“岂止是知道,我还帮了你呢。你以为那个小厮真的是被王薄抓到的?错了。其实是我把事情的经过写信告知了王薄,以及那个小厮的身份。说起来王薄这个人虽然是个好官,也不算太笨,但做事很不严谨。他那天在你愤然离开考场后,看了你的试卷,就去派人追查你,而把你的试卷就那么直接丢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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