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访黑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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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沐端坐在书桌前临摹书法，每天半个时辰练习书法已是养成多年的习惯。他喜欢在一笔一划中思考，看着白纸一点点被自己填满，纸上内容完全按照自己所思所想呈现出来，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令他着迷。

上次和云初对弈时出现的种种异样后萧沐如临大敌，他不知这只是偶然还是未察觉的水到渠成。

总之这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抓狂，他害怕见到云初后这种异常会加剧，因此他称病不见云初，想要弄清楚原因，这一躲就是半个月。

直到心无旁骛地写完这张大字，萧沐才松了口气，这已经是半月内他写的第一百三十五张字。

现在他完全确定那些莫名的情绪只是偶然，这或许是压抑太久的结果，反正只要确定自己未对云初动心，这结果就是好的！

他拿起桌上的书信，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三行字。

“莫师，云初现在何处？”

莫尺一直守在书房外，听到声音推门而入，恭敬回答：“在凌疯子家练武。”

“告诉她明日起，继续来我这。”萧沐来到窗前，望着院中那片梅树，想到上次她就站在雪中遥望梅花。

寒梅傲雪凌放，如今寒冬将过，期待多时的花儿究竟会盛开出如何娇艳的色彩？

“是！”莫尺点头应道，看着萧沐背影松了口气，少爷似乎终于将困扰的难题解开。

在凌疯子的破院子里。

“不对不对！手臂要再伸直一些，膝盖再弯曲一点，别想着偷懒！”凌疯子窝在炕上嗑瓜子，透过窗户不断纠正云初。

“嗖”又一颗瓜子飞射而来砸在云初腿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老疯子，不就是酒里掺了一点水，有必要下手这么狠的吗！”云初终于忍受不住，冲着屋内喊道。

从大青镇回来后，云初正式开始了练武之路，她虽然抽到“踏雪无痕”体能得到改善，可那毕竟是轻功，因此力量方面并没有多大改变。而云初常年忍饥挨饿，力量方面最是欠缺，与人对战打到对方也只比挠痒痒重点，因此现在要苦练基本功。

“一点水？一壶酒你掺了不止半壶水！你还不如直接让我喝马尿！别人都喊我疯子，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疯子吧！”凌疯子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手里摇晃着酒壶怒吼。

云初也不认怂，利落反击回去：“你才给我半壶酒的钱却让我打一壶酒，剩下半壶我没给你真掺马尿就不错了！”

凌疯子从大青镇买了壶酒回来后，就染上了酒瘾，日日要云初去村里给他打酒。

“你个娃子真是没良心，不就是几文钱的事，前几日我们一起卖参得的钱呢？贴几文给师傅买酒都不行吗？”

谈到钱，云初更是一阵郁闷，三两银子分给凌疯子两成，再给张嫂买些补品还剩下二两银子，结果刚到家钱就没了！要说贼人是谁，除了垃圾系统还能有谁？

拿了钱也不说一声，还差多少也不提示，就这样偷偷把钱拿走，垃圾系统，弄得人怪想它的！

“没钱！”云初咬咬牙道，她现在确实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啧啧啧，小小年纪就如此吝啬，一点侠义之士的风范都没有，真替盗侠委屈啊！”

凌疯子见云初依旧面不改色、不动如山，败下阵来。

“得得得，老疯子我不自找没趣了，这钱给你，速去给我打壶好酒来！”凌疯子心疼的在怀中摸索半天才掏出几文钱。

云初上前接过钱和酒壶。

“咦？”云初摇摇酒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疑惑道：“里面的酒呢？”

“自然喝了！”

“你不是说喝这个还不如喝马尿吗？”

“臭丫头，你还真想让我喝马尿啊？别烦我，快去快去！”凌疯子烦躁地关上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