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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如临大敌,如见神明
当消息传到州牧府的时候,夏景昀才刚刚躺下。
这些事情看着好像挺简单,无非就是找个活儿,安排人去干,然后发点钱。
可一旦涉及到这么多人,以及还要对未来有所裨益,难度系数就会飙升。
而且以当下的技术水平、通讯条件,要协调配合的事情太多了,要想将事情做得尽善尽美,就有许多方面要考虑。
虽然他所讲述的经验,让参会的所有人都深以为然;
虽然他所制定的各项规则和管理措施,让在场的每一位都赞不绝口;
但这般头脑风暴下来,夏景昀依旧累得够呛,区区赞美完全无法对他起到打鸡血的效果,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然后,就被匆匆叫醒。
在听到具体的事情之后,他所有的睡意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当他和陈富贵一起赶到城外军营时,姜玉虎已经先一步带着人来了。
夏景昀期待的画面居然真的出现了,这小姑娘一到了姜玉虎的臂弯之中,居然真的神奇地止住了哭声,自己吮着手指,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
当到了房间,挥退了所有旁人,张家和蒋家的两位老爷神色惶然地看着洪家家主,“洪兄,怎么回事?你派去的人怎么会没死啊!”
为新政彻底打开局面,也能让他们为这几十条人命,血债血偿!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瞧不上我?”
夏景昀看着他那一脸紧张的样子,忍不住一笑,起身走出轻轻带上了房门。
昨夜城外大营的事情,几乎所有的无当军都已经知道了,并且深以为耻,此刻听了这话,这军士当即让同伴前去通传。
但怀中的小姑娘似是哭累了,已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画面戛然而止,夏景昀的脑袋中只是微微地眩晕一下。
她压根不是什么他的妻子,而是他妻子在洪府之中最要好的朋友。
一个无当军军士解释道:“我们试图将他们分开,却怎么都分不开,所以只能暂时这般处置。”
陈富贵嗯了一声,“然后呢?”
她知道,陈洪一定听得懂其中的意思,她更知道,陈洪会做出预期的选择。
被说中心思,汉子也不吭气,继续梗了梗脖子。
而且每次窥探都有代价,他也不能随时随地无节制地使用,所以自从当初秦玉文身死之前在秦璃身上用过一次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汉子听得沉默,终究点了头,近乎嘶吼地喊出一声,“好!”
“你们放心,我这就想想,怎么给被抓的死士传信或者直接灭口,一定保证他不会招供。”
洪府管家忽然的一声惊呼,差点给洪老爷从凳子上吓翻在地。
其余家也安插暗子,一旦骚乱一起,便跟着制造恐慌,进而引发踩踏。
张、蒋二人对视一眼,也只好点头答应。
哭得太久,声音都已经有些嘶哑,但正是这份嘶哑,更让人肝肠寸断。
原以为必死的他,对这样的囚禁生活很满意。
原本因为昨夜的动乱有些不安的百姓们,也在这样的宣讲中,慢慢安定了下来。
夏景昀缓缓说着话,拖着时间,终于等到了脑海之中的那副画面。
“好不好?”
“希望来生,我们还能成为夫妻,我依然会选择嫁给你,我们会生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们会盖一座大大的房子,儿子要做大家少爷,女儿要当大家闺秀,我们一起孝顺父母,清清白白地过一辈子!”
姜玉虎眼睛一瞪,低吼道:“小点声!刚睡着!”
哭得青筋毕现,哭得撕心裂肺。
他捏了捏汉子的肩膀,煞有介事地小声道:“我能够看透人心。”
再前后完善了一圈细节,洪府大少笑着道:“这样就万无一失了!那建宁侯自以为拿下了一个死士就能拿捏我们,却不想想,这是在雨燕州!他一个外来户算得了什么!”
“洪兄,要快啊!”
汉子忍不住看了夏景昀一眼,带着几分不屑,再度从鼻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夏景昀的言语还在继续,“而且,我不仅能够看透人心,我还能预知未来。”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动着。
洪老爷淡淡道:“做好此事,便可静待中京的消息,最多三五日,相信让建宁侯回京的命令就会到了!”
“有办法了!”洪府管家重重点头,“老爷、大少爷,咱们先前不是想了,不管是派杀手进去,还是买通内应都是行不通的,建宁侯那边必然有防范么?”
瞧见对方面容的刹那,他只觉得后背猛地蹿起一道彻骨凉意,而后头皮阵阵发麻。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那妇人就连忙道:“夫君!妾身来看你来了!”
张老爷颓然地叹了口气,“现在想想,咱们当初是何必呢?不就是些田啊,人丁啊,他也没有破家,也没有强征,只是清查一下,我们也就放点血,割点肉,总不至于如现在这般惶惶如丧家之犬啊!”
“希望来生,我们还能成为夫妻,我依然会选择嫁给你,我们会生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们会盖一座大大的房子,儿子要做大家少爷,女儿要当大家闺秀,还有父母,我们也要好好赡养,然后一起清清白白幸福平安地过一辈子!”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三人就定下来了谁要去死,并且要怎么死。
说着就朝着墙边撞去,要来一出以血明志,完成管家的交待。
当初诸家共同行事,定下来的就是洪家在遣散的奴仆队伍中,安插死士行凶。
“好不好?”
而州牧府外,缓缓走来了一个年轻妇人,样貌普通,穿着粗布衣衫。
和建宁侯说的一样!
一模一样!
一字不差!
他真的能够预知未来!
他真的能够看穿人心!
我做得一切他其实都知道!
他没有骗我!
这个人不可能是建宁侯刻意找来的,他如果都能找来这个人演戏,洪家早就彻底在他的掌控之下了,还有什么斗争的必要!
姜玉虎顿了顿,“嗯,嘴角翘起来了,就当你愿意了。”
他看着夏景昀愈发难看的面色,难得的多解释了一句,“人住得太密,骚乱一起,将士们逆着人潮,一时间冲不过去。”
洪府大少不耐烦地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偷偷都不行,还光明正大?”
他缓缓道:“此法甚妙,这当中的关键就在于,要找到一个绝对放得下心的女子,同时要斟酌好言辞。”
汉子这下连冷哼都懒得哼了,带着脖子上的酸痛,维持着自己的不屑。
但没想到,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她拉住,轻松地制服在当场。
然后,夏景昀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在整个营盘和窝棚中挨个巡视了一遍,温声细语地安抚了一番,才准备回城。
那汉子也不说话,将头扭向一边,清晰地表露着自己的不合作。
如此血腥而不人道的提议,居然立刻赢得了洪老爷的点头和赞赏,“你这话说得对,这样才能有效果,也能够没有后患。”
“你们也告诉其余那些家,此事同样事关我洪家生死存亡,我们必定不会大意!眼下目的已经达成,我已经飞鸽传信中京,联系万相和严相,以及其余大族,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大家切莫轻举妄动,更不要做出那些蠢事傻事。”
三人开心地笑着,今夜那些死去的人,和即将为他们死去的人,在他们心头没有半点分量,甚至都不能让他们翘起的嘴角弯下去一点。
守卫进来将陈洪口中布团取下,陈洪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心思百转。
很显然,这位高高在上的侯爷,估计嫌脏,连刑讯室都不愿意去,就想在这儿凭借着那点官威,让自己招供。
表面上看,这个画面对逼供的目标并没有什么帮助,这也是他
他其实平日里很少使用这个本事,一来是不知道这个本事怎么来的,心怀警惕;
陈富贵检查了一遍汉子的绑绳,确认无误,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夏景昀点了点头,“让人好生照看,千万不能让人潜入进来灭口了。也别让他自杀,吃喝别断。”
妇人下意识地双膝跪下,恭敬道:“不敢欺瞒侯爷,民妇正是。”
夏景昀说着中二的话语,汉子只是哼了一声,冥顽不灵的姿态,像极了如今雨燕州内,那些觉得自己十分了不起负隅顽抗的大族。
州牧府的正堂中,夏景昀看着眼前的妇人,果然是如先前所窥见的那般模样,“你说你是那凶徒之妻?”
说着便带着夏景昀来到了那个已经被清空的棚子中。
它的限定条件是只能瞧见被窥探者未来七日之内对被窥探者自身命运影响最大的事情,这就导致了往往会事与愿违。
“怎么不找个有胆子些的人啊!这被抓了得惹出多大祸事来啊!”
整个屋子,可以称得上是窗明几净,安静祥和。
他不屑地冷笑一声,但发现嘴巴被撑着,歪不起那轻蔑的弧度,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哼唧。
“不行!”洪老爷当即摇头,“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但是你们不想想,为什么你们这么快就能收到消息,还能知道建宁侯亲自提审这样的事情?”
强忍着睡意,正在和姜玉虎一起看着小丫头的夏景昀闻讯也立刻精神一振,“带她到正堂。我稍后便到。”
蒋老爷同样针锋相对,“以建宁侯的地位手段,你这族中死士能扛得住多久?你能保证他不招供吗?万一招供了又当如何?”
得好好想个办法了!
领头的赫然正是那位他想踩在脚底的建宁侯。
军士皱了皱眉头,“建宁侯事情繁多,不可能谁都见的,你有何事,我可以代为通传。”
他的脸上也带着森寒的凉意,看着夏景昀,“营盘外的棚户里出了乱子,被当场杀死了七个,引发踩踏推搡死了二十九个,其余伤者三百余个。”
“是啊,不是说好了派死士,万无一失吗?这怎么还让建宁侯抓了活的呢?”
翌日,挂着硕大黑眼圈的衙门属吏们一大早就赶到了城外的军营。
妇人欠身道:“民妇夫君因犯事被建宁侯抓了,民妇想来见他一面,并且可以帮忙劝说他认罪伏法。”
瞧见这一幕,大概就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也愈发地让人对背地里唆使这恶徒行凶的主谋愤恨不已。
这等废物,想得倒是挺美!
于是,夏景昀只好让人去找个会带孩子的奶妈子过来,等待的间隙,他看向了姜玉虎。
就比如他在科举之前,去窥探某位举子,想看看能不能瞧见真题,最终看到的,却可能只是这位举子考完去青楼给兄弟泡个澡,结果迷上花魁,误了终生的场景。
但是此刻,洪府的老爷,却将妻子这位最好的朋友派了过来,还是以自己妻子的名义,这是要做什么?
他忽然想起了建宁侯对他说过的话,难不成他真的能.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妇人,妇人也在看着陈洪。
洪老爷瞪了儿子一眼,然后看着管家,温声道:“你且继续说。”
“这不会把我们供出来吧?这要是一招供,我们这些家族可就都全完了啊!”
“那如果我们光明正大地派一个人呢?”
只要能撬开这个凶手的嘴,他就能拿到这帮狗日的世家真正的把柄。
“不过夫君你别怕,你走了,妾身也不愿独活。从此刻起直到黄泉,直到来生,妾身都陪你一起。”
所以,他真的完全能够知道洪家的每一步棋!
夏景昀朝着小姑娘努了努嘴,“试试?”
“民妇自知他犯了死罪,一来希望侯爷开恩,在死前能见他一面,二来希望能劝他认罪伏法,也算是在死前积点功德。”
同时也因为这个东西有时候会显得有些鸡肋,不如依靠自己的谋算推演。
他看着那张眼角带泪的稚嫩面容,轻声道:“不管你以前受过多少欺负,从今日起,这天底下,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一旁的无当军士卒眼睛瞪得溜圆,他们曾经怎么都分不开的手,如今在建宁侯的手中,变得那么柔软。
“靖王殿下你们知道吧,就是老军神的嫡孙,如今我们的新军神,天下名将,今后你们的女儿一定会有大出息的,也会是个正直勇敢的好孩子,怎么都少不了一生平安富贵。”
夏景昀眼前一亮,“在哪儿?”
夏景昀在汉子对面站定,平静地看着对方。
他生疏地抱着孩子,温柔地轻轻摇晃着,安慰着,心头充满了爱怜和歉疚。
夏景昀的眼中压抑着愤怒,目光幽幽,“很可惜,你没死成,接下来,我们慢慢算账。”
妇人身子微微一抖,声音都有几分发颤,“民妇多谢侯爷!”
买通内应,暗中灭口估计也难。
像他们这些家生子,伴侣通常也是同样府上奴仆,他的妻子也不例外,只不过如今不一样了,他愿意来做这件事情,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可以得到一大笔钱,然后恢复平民之身,去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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