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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赶着车,车上是痴傻的卢小郎君。
那是一辆既不漂亮也不稳当的驴车,两个轮子一副平板而已。事实上,在卢府,这辆车只用来拉货,是不坐人的。卢员外有着仗义疏财的名声,却不愿意让这个脚踝受伤的儿子坐一辆舒服些的车。
安固抽了胯下的马两鞭子,故意催促马儿走快些。闫寸明白这位同僚的意思,驱马跟上,两人与卢府的驴车拉开了些距离。
安固开口,低声问道:“你真要把这小祖宗带回县衙?”
“对啊,查案。”
“查案?”
“卢员外长子被蛰虫咬伤,明显是有人害他,这案子得查啊。”
安固咂咂嘴,好像有点道理。
很快,这胖子回过味儿来:姓闫的小子刚才是不是打了个马虎眼?
闫寸适时转移话题道:“你刚才一见卢倾月,就冲我挤眉弄眼,可是有什么发现?”
“跟卢倾月无关,”安固道:“是那医师。”
“医师?”
“我认得为卢倾月治伤的医师,东宫的人,不是谁都能请动的。”
闫寸一愣,两条剑眉皱了起来,“你没看错?”
安固指着自己的一双眼睛,“你当我’长安官人谱’的名号白来的?错不了,错了眼睛赔给你。”
闫寸凑近看了看安固的眼睛,“不要,太小,冬瓜上掐了两条缝儿似的。”
安固气得直接缩回了脖子。
闫寸虽调侃他,却也明白,安固不会认错人。他凑上去道:“东宫的医师怎么就到了卢府?……安兄,您见多识广,分析分析呗。”
安固摆摆手,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道:“两种可能,要么卢员外跟东宫有某种关系,藏得深,咱们不知道,要么就是朋友的朋友,相互托委,最后还真让他托上了东宫的人。
我觉得后者可能性大一些,听说这位卢员外颇擅交际,生意又做得大,跟长安许多官员——尤其是官员家眷——都有往来。”
“不可凭猜测办案啊……安兄可否帮忙打探一下?”
“包在我身上。”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终于回到了万年县衙。
闫寸差人请来的医师见到卢小郎君后,脸色不太好。
那是一位与闫寸相熟的金创医,少说有六十岁,精神矍铄。他忙活了整整一个时辰——这还是有学徒打下手的情况下。小郎君身上新伤旧伤重重叠叠,有些地方的伤口已经溃烂,须得先将腐肉挖掉,才能上药。
整个过程中,他勉力隐忍,嘴唇咬成了紫色,一声没吭。
直至将拧了近九十度的脚踝掰正,又上了夹板,医师的工作告一段落。他洗过手,拿学徒递来的湿帕擦手,又吩咐学徒盯着小郎君喝下药汤,自己则急匆匆赶到闫寸面前,气鼓鼓地坐下,拉开了“好好谈一谈”的架势。
“他怎么样?”闫寸问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金创医道:“即便是个囚犯,也不必如此折磨,难不成你要做义纵那样的酷吏?”
闫寸哭笑不得,将来龙去脉向这倔老头讲一遍实在费时,他干脆道:“您误会了,他并非我的囚犯,而是被救下的苦主。”
那金创医错怪了闫寸,却倚老卖老地不肯认错,只丢下一句“那也得照付诊金”。
闫寸乐意就此揭过,他还有正事要问。
“伤者的右肩,您可注意到了?是否有蛰虫叮咬的伤痕?”
“不止肩膀,上臂还有两处,可怜啊……”
闫寸还想问问那小子的情况,看样子他的伤比自己看到的还要严重,不知现在审讯是否合适。但一听到金创医的感慨嗟叹,闫寸又改了主意,还是自己去瞧瞧吧。
他起身,冲那金创医一拱手,“今日公务繁忙,晚辈就不送了。”
“闫县尉。”
闫寸抬腿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那后生的脚,从前脱过臼,没医治,随便掰扯几下,自己长起来的,落下了毛病,稍受外力,就容易脱臼……哎!叫他好生将养吧,莫做习武、苦力的差事……老啦老啦,见不得人受苦啦……”
闫寸本已走到了门口,思忖片刻,又退了回来。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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