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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念一想,反驳眼前这位官爷绝不是好注意,便改口道:“您说得是,我一回去就给师弟送钱。”
“给多少?”闫寸不依不饶地追问。
“自是按照师傅吩咐……”陈址观察着闫寸的脸色,又补充道:“我是师兄,该帮衬师弟,我也出两贯钱……不,三贯……三贯钱,帮师弟将木匠铺子开起来。”
闫寸在心中合计一番,三贯钱可就是三块白花花的银铤,基本相当于一个壮丁三年的赋税,这教训已不算便宜,量这陈址不敢再去欺负师弟与荷花,便道:“如此,我就派人送你回去,你当着官差的面,将承诺的钱财交给吕三,今后过好自己的日子,少嚼他人舌根,前事便不再追究。”
“是是……”陈址伏地,泪流不止,这次是大难不死而感慨后怕的眼泪,当然,多少也有花钱肉疼的因素。
闫寸冲狱卒摆摆手,刚才那名拿铁鞭吓唬陈址的狱卒嘿嘿冷笑两声,退出了牢房。
闫寸问那狱卒道:“刘伯抓回来了,那几名疑犯有何反应?”
那几名疑犯,自然是指小刘员外,婢女翠翠,以及赶车撞死了刘家主母的王三郎。
狱卒道:“王三郎本就已认了罪,他只关心何时判决,何时问斩。婢女翠翠倒是透露过不愿继续在刘家为奴,但这是小刘员外说了算的,咱可管不着。
就数小刘员外最闹腾,一开始还能拿刑狱手段唬住,住了几天胆子大了,见人就问啥时候放他回家,烦得很。
今早您押回刘伯,他可激动了,骂刘伯惦记他家财,骂刘伯害死他父母,难听话说了两箩筐,好像骂得越凶就越显得他孝顺。
刘伯倒是个好奴仆,只说少主被翠翠蒙蔽了双眼,辨不出好歹,就任着他骂,让他撒气。
嘿嘿,我都看不下去了,就跟那小刘员外说,这儿是两不管的地界,天上神明不管,地下阎王不管,跟这儿做戏没用,老天爷看不见……嘿嘿,他那个脸色呦……您要去瞧瞧吗?”
“瞧瞧也成,”闫寸已走到了距离刘伯牢房不远处,却又驻了足,道:“算了,又没物证,审来审去无非就这那张嘴……县令说要开堂审,等开堂我去听审好了。”
他对狱卒摆摆手,道:“走了,甭送。”
狱卒草草拱了拱手,调笑道:“您飞黄腾达了,可莫忘了小的们。”
他态度随意,并非不看好闫寸,而是明知自个儿一无大才,二无大志,能在牢狱任份差事已十分满足。
他并不是真心渴望抱大腿,客套一句罢了。
闫寸绷紧的嘴角放松了些,狱卒的态度让他倍感舒适。他本就不喜与人交际,旁人若对他抱有期待和指望,那简直是往他脖子上套绳索。
可紧接着,他就轻松不起来了,因为他要去见县令。
自从搭上秦王,他一直没抽出时间来向县令说明情况,此刻得了空,忙向县衙后宅走去,他可不想做那忘恩之辈。
县衙的两进后宅乃是县令住处,其家眷奴仆皆在此处。
穿过后堂,闫寸看到县令王方拙的小儿子正蹲在院中捉蝈蝈玩,他伸手捋了一把小家伙的长生辫儿,问道:“捉着几个了?”
小家伙刚六岁,因闫寸带着他骑过马,两人已十分熟稔,便大方展示了手里捏着的一只长腿蝈蝈。
“真大嘿。”闫寸叹道。
“送你吧,我再捉,”小家伙道:“你等着我去拿个蝈蝈笼儿。”
小小的人影一闪,再一闪,从一间偏屋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蝈蝈笼儿。
闫寸怕他跑快了摔着,紧跟两步,看到那蝈蝈笼儿是草编的,挺精巧,便随口问道:“谁给你编的?”
“不良帅。”
“他还有这手艺?”闫寸道。
“编得可好呢。”
说话间小家伙已将蝈蝈装进了笼,并将笼口扎紧。
“给你。”
闫寸接过,道了一声多谢,“那我去与乃父叙谈了。”
“去吧去吧。”小家伙摆着手,转身便重新专注于抓蝈蝈的大业中。
闫寸提着蝈蝈笼子走进最后一进院落,早已有人向县令通报,闫寸一进院,便被引进了书房。
怕正午的热气进屋,书房关了格子门窗,屋内光线柔柔的。
闫寸将蝈蝈笼儿别在腰间,冲县令一拱手。
县令正在煮茶,招手示意他坐,不必多礼。
“这下可好了。”县令道,“眼看你有出息,我也放心了。”
闫寸道:“多亏了您当初收留,又四处托人,给我求了这么个官儿,若非您帮扶,我怕只能流落浮浪子帮派了。”
“咱们之间不必说这客套话,我不过是怕你出入官场,遭人算计,想跟你交代几句,这求官也是有学问的。”
“可不,”闫寸苦笑一下,“我怎么感觉,头一个算计我的就是新太子。”
“他怎么算计你了?”
“赦免先太子党羽,怕是新太子早就想好的,吴郎昨日劝了一通,他便故意反其道,偏让我们去抓捕先太子党羽。”
“这叫什么算计,”县令道:“你们初露锋芒,新太子总要试一试,看你们听话否,听话自然可用,不听话……还好,你这次没由着脾气胡来。”
“试探当然不算什么,可他派的活儿……今后若总要为圣上做排除异己的脏事,这升迁的机会我宁可不要,还是在这儿做个县尉心里踏实。”
茶煮好了,县令往茶汤中加入葱、姜、橘皮、薄荷,盛出两碗来,往碗内加了盐。
闫寸也不客气,端过一碗,放在自己面前凉着。
县令放好自己的茶碗,感慨了一句:“没出息的孩子。”
闫寸默认。
县令继续道:“事在人为,你的长处是办案,新太子既要用你,这一点他不可能不知,你不想干的事,只消表现出在那些方面能力不足。
把心放肚子里吧,上面的人比你精明,知道怎么用好你。再说,你毕竟是个新面孔,新太子身边心腹能臣众多,那些见不得人的脏事儿,还真未必能轮到你。”
闫寸不禁称赞道:“姜还是老的辣,我这苦恼,您三两句话一点拨,就烟消云散了。”
县令摆手示意他少拍马屁。
喝了一口茶,县令又道:“还有一件事需跟你商量,早年乃父在世时,曾给你定过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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