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尾仙林一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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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枯带着莳萝飞回来，莳萝跳下来，叶枯也跟着跳下来，收起浣花刀。大家鼓掌欢呼。

弟子甲：叶枯，你好厉害啊。

弟子乙：是啊，我连桃木剑都还无法控制呢，你都会带人御剑了。

元坤：哎哎，你赶紧练去吧，难道夸夸他你们就会了？真是的！

弟子甲：对啊，我们快去练吧。（众人散，都各自练功）

元坤：叶枯，你这什么刀啊？这么厉害。

叶枯：这是……（看了莳萝一眼）浣花刀。（莳萝开心）

元坤：名字倒挺好听。

绥绥：你管人家什么刀呢，厉害就是厉害，跟兵器可没关系。

元坤：怎么没关系？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这浣花刀一看就比我这元宝有威力。不过，好在本少爷比较厉害，所以这元宝也就跟着厉害了。叶枯他那是浣花刀厉害，他才跟着厉害的。

绥绥：去你的吧，你最厉害的啊就是狡辩！

元坤：切，本少爷不与你这小女子一般见识。

△叶枯也到一边打坐练功去了。莳萝也要去练功，被绥绥拽回来。

绥绥：（小声对莳萝）浣花，名字取得好听哦。

莳萝：你怎么知道的？

绥绥：就叶枯那块笨石头，他哪有这等心思，你的匕首呢，叫漱玉，也就我们冰雪聪明的莳萝小姐才有这七窍玲珑心。

莳萝：好了，你不要再取笑我啦。

△摘西坐在树下吹着一片叶子，吹的曲子依然是《风之纱》，绥绥带着一个食盒走过来，一曲毕，摘西停下来。

绥绥：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在这里。

摘西：（笑了一下）你怎么没去练功？

绥绥：嘻嘻，夫子一高兴，就给我放假啦！（摘西一笑）我们过去小河边吃东西吧，莳萝做的绝世美味。

摘西：好。

△绥绥把食盒里的糕点拿出来，递给摘西。

绥绥：西师兄，今天是仲夏节，我听说，今天是游水的好时节。

摘西：游水？我怎么没听过？

绥绥：你当然没听过了，你天天跟掌门那么古板没乐趣的人在一起，好多好玩的事你都不知道呢。不过，我会慢慢讲给你。

摘西：嗯。

绥绥：那你去游水吧。来把衣服脱了。（就要去帮摘西脱衣服）

摘西：（吓得糕点都掉了，往后躲）我，我看就不必了吧。

绥绥：（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哦，你自己脱。

摘西：今日还是不游了，毕竟男女有别。

绥绥：男女有别啊。哦哦。对了西师兄，既然不游水，那就吃绿豆糕，这样整个夏天都不会中暑的。

摘西：是吗？

绥绥：那当然啦，走吧，我请你吃绿豆糕。

摘西：我还是去严肃师兄那取吧。

绥绥：严肃师兄做的怎么能有莳萝做得好，莳萝做的糕点里面可是加了药草的，只有莳萝做的吃了才有用，你看掌门每天那么忙那么辛苦，你带回去孝敬一下他老人家嘛！

摘西：嗯，你说得对。那就代我谢谢莳萝。

绥绥：好呀好呀。快走吧。

△绥绥和摘西在凉亭吃糕点。

绥绥：怎么样？味道不一般吧？

摘西：嗯，里面加了艾草。

绥绥：西师兄真是厉害，要不是莳萝告诉我，我都吃不出来呢。对了，西师兄，喝点兰花酒。

摘西：我自己来。

绥绥：我来我来，你是师兄嘛。（绥绥倒好酒递给摘西，摘西刚要去接，绥绥故意失手，酒全洒在了摘西身上）哎呀，西师兄，对不起对不起。

摘西：不碍事。

绥绥：你还是快换下来吧，着凉就不好了。

摘西：也没有换的衣服啊，我回去换吧。

绥绥：怎么没有，有有有。（绥绥拿出来准备好的一件男弟子服）喏！

摘西：我，我还是回去换吧。（起身走）

△绥绥看着摘西的背影，伸手作法，脱掉了摘西的上衣，摘西的背上果然有一道雷电的印记。绥绥高兴地跑过去。

绥绥：你是我的恩公，我的恩公啊。

摘西：恩公？

绥绥：对呀，（快速的说着）你在八百年前救了我，那时候我还是一只小狐狸。你是一位书生，你还记得吗？你不记得也没关系。哈哈，我们现在也可以好好在一起啦。

摘西：在一起？你，你是想以身相许。

绥绥：以身相许？那也行。嘻嘻，反正你是恩公。我们今生要永远在一起。

△镜头一转，绥绥站在凉亭处傻傻发笑，然后猛一回神，看见摘西的背影。伸手作法。就在法力过去之时，元坤突然冒出来。摘西也走远了。法力施在了元坤身上，元坤的衣服散落。

元坤：（莫名其妙的）我就知道你在这吃独食儿。

绥绥：（愣神之后看见元坤大叫）啊！

元坤：（反应过来，也大叫）叫唤什么，啊！（赶紧穿好衣服）

绥绥：流氓！（拿起桌上的一碟糕点丢了过去）坏我好事！哼。

元坤：（躲开，碟子散落地上，元坤看着地上的糕点）哎，竟然这么绝情，宁愿扔了都不给本少爷吃。

△绥绥很生气的走进来。莳萝在炼香，在选一些花瓣香草之类的。

莳萝：怎么了？火气这么旺。

绥绥：哼！气死我了。

莳萝：谁又惹你了？元坤啊。

绥绥：你说那元坤是不是有病啊，哪儿哪儿都有他。

莳萝：不妨我来猜一猜，我们的绥绥春心萌动，正与西师兄对酒当歌，偏偏元坤煞了风景。

绥绥：谁春心萌动了。

莳萝：还说不是，脸都红了。

绥绥：（不自觉摸着脸）我这是被元坤给气的。

莳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专心挑选花瓣香草）

绥绥：莳萝，你在弄什么啊？

莳萝：我在配制艾茉薰衣。

绥绥：哦，这荷包真好看，送给我吧。

莳萝：哎，这个不能给你，你要喜欢啊，我再给你做一个。

绥绥：那么麻烦干嘛，就这个挺好的。

莳萝：这个是给……

绥绥：给谁啊？哦，我知道了，是给元坤的。那小子刚惹了我，可不能给他。

莳萝：哎呀，别闹了，绥绥，这是给叶枯的，他报仇之心太甚，经常练功不分昼夜的，过于伤身，我在艾茉薰衣里加了些药草，舒缓疲劳，宁神健体。

绥绥：本姑娘一猜就是。你对叶枯可真好。可惜他就跟石头一样笨。

莳萝：他不笨，他懂我的心，我也懂他的心。就这样对他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绥绥：傻莳萝。

莳萝：傻就傻吧，总有一天啊，你也会心甘情愿变傻的。

绥绥：切，我才不会呢，本姑娘可聪明着呢。

△元坤坐在元宝上悠哉的吃着瓜子。弟子们也都在练习行云剑法。

元坤：我跟你们说啊，这谯明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得好好练功啊。可不能给我们玉衡峰丢脸。

蔓蔓：元坤，你也下来练吧。

元坤：我都会了，不练不练。

严肃：（走过来）今天给你们做鱼汤啊，过几天谯明大会，给你们补补。

众弟子：（开心）好！

△绥绥躺在床上思考着，呆呆的望着床顶。莳萝把东西都弄好了，把荷包放好。准备练功。听见绥绥在卧室里唉声叹气的。

莳萝：（走进卧室）绥绥，过几天谯明大会就要开始了，你不练功啊。

绥绥：（有气无力）不练。

莳萝：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给你看看。（就要去帮绥绥把脉）

绥绥：我没病。

莳萝：那你怎么了？这么有气无力的，一点都不像你。

绥绥：唉，再乐观的人都会有悲观的时候，没事，死不了。

莳萝：是啊，快乐总和悲伤相伴而生。谯明大会之后，我希望能得到兰馥仙子的垂青，这样，我就有机会拜她为师了。但是这样的话，我就要天天留在摇光峰了，不能天天看见叶枯了。唉~

绥绥：（猛地坐起来，吓莳萝一跳）天天留在摇光峰？

莳萝：对啊。

绥绥：那我也可以天天留在天权峰，朝夕相处的，机会一大把啊。嘿嘿嘿。

莳萝：天权峰？朝夕相处？绥绥，你不会真的爱上西师兄了吧？

绥绥：爱？怎么可能？没有没有。

莳萝：那你说什么机会一大把。

绥绥：我是说，呆在天权峰，去谯明山巅灵石洞的机会一大把。我就可以找神兵了嘛！

莳萝：哦，这样啊。那你可得好好练功啦，只有排名第一的人，才能入天权峰，拜掌门为师，而且谯明所有弟子都会参加的呢。

绥绥：排名第一。

△绥绥跑进来，夫子正在品茶。

槐夫子：绥绥来了，过来坐下喝茶，我这可是清晨的花露泡的茶。

绥绥：夫子，你说我不使用九尾狐族的仙法，能不能赢了谯明所有弟子。

槐夫子：赢了所有人？

绥绥：嗯。

槐夫子：你拜万古为师干什么？他很严厉的，准会天天逼你练功。你就随便赢几下，拜我为师好了。

绥绥：哎呀，夫子，我来谯明是为找恩公的，我不要拜你为师，我要上天权峰。

槐夫子：你上天权峰干什么？那里很无趣的，你受得了？

绥绥：受得了受得了，只要能找到恩公，再枯燥再无趣我都受得了。

槐夫子：你恩公在天权峰啊？

绥绥：极有可能！

槐夫子：不能使用狐族仙法，众弟子中取胜也不是不可能。

绥绥：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槐夫子：哎呀，早晨取花露有些累，肩膀有些酸，这肩部经络，直接影响脑部经络啊。

△绥绥会意，立马开心的过去给夫子捶背捏肩。夫子享受着。

三日后

△谯明大殿外的大广场已布置停当。高台观战席上，主人方：万古掌门坐在正中位，摘西站在万古身后。凌一、净乐、兰馥三位道师和槐夫子坐于右侧。灰棠、柳仪、黄遵、白苇四位长老坐于左侧，旁边还空了一个座位，是胡秃长老的，洛白棋站在黄遵身后。客人方：摘星阁主坐于左侧，身后是摘星阁弟子。崇吾山掌门白业掌门也坐于左侧，身后是崇吾弟子。冰花仙子坐于右侧，身后是冰花谷女弟子。冰花仙子以轻纱遮面。冰花谷女弟子也以轻纱遮面，每个都仿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绥绥、莳萝、叶枯和元坤等弟子均站在离对战台不远的地方跃跃欲试。

万古：（起身）今日乃我谯明大会，各弟子各显所长，胜者便可拜师做其关门弟子。（作揖，）感谢各位掌门远道而来，谯明上下不胜荣幸。（坐下）崇吾掌门，近来可好？

崇吾掌门：一切都好，有劳万掌门记挂。

万古：冰花仙子数年前随上一代冰花谷主来谯明作客，一别已有数载了吧，记得那时候我的亡妻很是欣赏你。

冰花仙子：兰幽仙子为天下苍生而死，冰花很是敬仰。

万古：（面上无太多表情）摘星阁主，当年一别，别来无恙啊！

摘星阁主：无恙无恙！

万古：素闻摘星阁预知天下事，知命改命，万某当真是佩服啊。

摘星阁主：有的命可以更改，有的命实乃天定，无法更改。

万古：听闻阁主的孙儿自小天赋异禀，深得阁主真传，今日怎么没有一同前来啊。

摘星阁主：小小痴儿如何登得谯明圣山！

万古：（不再多言）开始吧！

△严肃师兄站在对站台上。

严肃：谯明大会共分为三场，第一场按对比招，赢的人进入第二场，依然按对比招。直至剩下两个人，进行最后比试。决出第一名。大家都明白了吗？

众比武弟子：明白！

严肃：好，我宣布一下啊，第一场：元坤对战孟晋，莳萝对战孙海生。叶枯对战蔓蔓，绥绥对战秦荣儿，李逸对战王高……

△台下弟子都在左顾右盼，看看谁和自己一组。

元坤：你就是孟晋啊，放心，本少爷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

孟晋：哼，手底下见真章吧。

严肃：好，这就是以上的分派了。现在由第一组先来。

△严肃走下台，元坤和孟晋走上去。大家都紧张的看着。

绥绥：元坤，加油啊。

△元坤对台下的绥绥等人甩了下头发抛了个媚眼。

元坤：（很嘚瑟的）放心。

△就在元坤洋洋自得的时候，孟晋已经出手了，孟晋的长枪已经刺向元坤，元坤向后一躲。

元坤：哎呦，偷袭可非君子所为呀。

△孟晋再次发起攻击，元坤见招拆招。虽然都是些躲来躲去的功夫。

绥绥：我就说元坤不行吧，你看他被人家打的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莳萝：你别急，再看看，我觉得元坤虽不务正业，但也没有那么差的。

△看起来元坤被追着打，毫无章法，毫无胜算，可就在元坤左躲右躲之时，已经用珠子布下了阵法。大家都在说元坤功夫太差之类的。也有的为孟晋高兴地呐喊。只有灰棠长老看出端倪，对元坤有些刮目相看。果然，孟晋的长枪被阵法控制，不能使用，孟晋使劲拽也拽不动。

孟晋：你使了什么妖法？

元坤：阵法都看不出来，你也就一身蛮力而已，还来参加比试。

△孟晋放开长枪，想徒手去打元坤，无奈手脚皆被阵法所缚。孟晋挣扎着。

元坤：我的神兵都还没拿出来呢，你就不行了。真没劲。

△元坤对着台下飞吻。

绥绥：没看出来，这元坤还有两下子。

莳萝：我们早就见识过他那几颗活珠死珠的了，没想到还能困住敌人。

元坤：（走过来）哎呀，我说过了嘛，要夸我呢就当面夸，背后夸我很不礼貌的呢。

绥绥：想得美，谁夸你了，莳萝，该你了吧。

莳萝：嗯。

叶枯：莳萝，小心。

莳萝：（开心）嗯。

元坤：叶兄，你也太不仗义了吧，刚刚都不关心关心我。

△莳萝和孙海生站在台上，两人互相鞠躬致意。孙海生的兵器是血滴子，杀伤力极大，好在莳萝比较灵巧，一一躲过。

绥绥：这个什么海的，还挺厉害，他那兵器是什么？

叶枯：是血滴子。

绥绥：这么血腥的名字？？

△莳萝取出花瓣香草，洒向空中，然后幻化成青烟，孙海生有一丝迷乱，莳萝趁势而上，一掌打向孙海生，孙海生摔落台下。莳萝看向叶枯，叶枯会心一笑。

元坤：耶！

绥绥：耶！莳萝万岁！

兰馥仙子：（os）我果然没看错。

凌一：兰馥，这丫头可用的是你的绝学啊。

净乐：这还用你提醒啊。

莳萝：叶枯，你小心点，点到即止。

绥绥：蔓蔓，去吧，重在参与嘛。

蔓蔓：哎，看来你们都认定我要输了。

△叶枯与蔓蔓对战，叶枯与蔓蔓同使的是凌一道师的行云剑法。蔓蔓的兵器是剑，叶枯的虽然是浣花刀，却也耍的行云流水。

净乐：你那套剑法还能用刀使出来，这叶枯还真是练武奇才啊。

凌一：没什么是不可以套用的。

△众人也都看的稀奇，二人使出同样路数的行云剑法。

绥绥：叶枯显然在让着蔓蔓。

莳萝：他是照顾蔓蔓的感受。

绥绥：是吗？

△叶枯和蔓蔓最后一招，叶枯变换了招数，蔓蔓难以接招。蔓蔓输了。

△下一场该绥绥和秦荣儿了。

元坤：绥绥，你从来不好好练功，我看你这次怎么输的。

绥绥：恐怕要让你失望喽。

莳萝：绥绥，我相信你。

△绥绥和秦荣儿站在台上，绥绥看向槐夫子。绥绥耳边响起夫子的声音，：“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熏香、乐声都是深浅莫测的法术，对于一般的对手，你可以一试”

绥绥：秦荣儿，在下绥绥，我们都是女孩子，刀枪剑戟的太血腥。

秦荣儿：那你想怎么比？

绥绥：听闻你琴艺了得，不如我们比琴艺如何？还风雅一些。

秦荣儿：（骄傲的）琴艺？你确定吗？

绥绥：这有什么不确定的。

△台下有人议论纷纷。

弟子女甲：跟秦荣儿比琴艺？那不是必输无疑嘛。

弟子女乙：那也不一定，听说这个绥绥可是这批新弟子里的佼佼者。

△秦荣儿盘膝而坐手一挥，幻出一把古琴放于双膝。绥绥也盘膝而坐，幻出一把古琴。两人开始弹奏起来，由舒缓到激荡，由慢到快，由静到动。琴声幻出的音波也越来越强，互相相触，旗鼓相当。就在秦荣儿快到极致，绥绥忽然慢下来，但是每一音波都很沉稳，力量很强，秦荣儿处于下风。秦荣儿更加紧急的弹奏，绥绥也平稳加快。众人都屏息以待，忽然铛的一声，大家都看过去。原来秦荣儿的琴弦断了。

绥绥额间也有细汗。

秦荣儿：我输了。

绥绥：好累啊。（绥绥看向摘西，摘西对她一笑。然后绥绥又看向夫子，夫子做了个很棒的手势。）

△秦荣儿看了一眼净乐，净乐却在看绥绥。秦荣儿伤心的走了。

净乐：看来这丫头注定是我的徒弟啊。

凌一：那也不一定哦。

△绥绥下台。

元坤：绥绥，我从来不知道你弹琴这么厉害啊。

莳萝：累了吧，到那边休息一下吧。

绥绥：可不是吗，累死我了。你们先看吧，我去休息一下。

元坤：哎，你不看好戏啦！

绥绥：不看不看，还有谁能比本姑娘打的精彩么！

元坤：也对，除了我，也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