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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乘鹤楼,新月当空,我撑来的小船还靠在岸边。我突然卸了所有的力气,不管不顾地坐在了地上。
马赫沙拉对我关上了门,正如我刚才对杜栩做的事情一样。
身材火辣,长于技巧,精通七种春啼的普莉娅使出了浑身解数,她的身体柔软如丝,可以弯折成很多匪夷所思的姿势,无疑是充满诱惑力的。但那令十四岁的我感到恶心和恐惧。我冲出普莉娅的房间,没头没脑地跑回那扇马赫沙拉对我关上的门。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我满脑子都是马赫沙拉和那个身材标致的农家少女在天鹅绒床单下在一起的样子。
我受不了。
我省去了拍门的步骤,直接用脚踹开厚重的橡木门。奇怪的是,门比我想象的轻,也没有上锁。
“不!”我冲着床的方向大吼。
拥有朴实圆脸的农家少女惊恐地看着我。
马赫沙拉不在床上。
“詹姆?”
披着花样繁复的丝绸睡衣的雷米(虽然长着一样的面孔,但我能轻易区分雷米和马赫沙拉)端着一只玻璃杯从我身侧冒出来,杯中是地中海的夏岛盛产的紫红葡萄酒,他似乎对我的闯入早已了然于心。
“马赫沙拉呢?”我莽撞而又无畏地开口问雷米。
我在港口附近一间小酒馆找到了马赫沙拉,他正悠闲地吃着用辣椒油炸过又撒上黑胡椒的鳕鱼和盐醋味的薯条,喝着掺了水的冰葡萄酒。
“你比我想象中来的还快。”马赫沙拉头也没回就知道是我,他拍拍身旁的空座位,示意我坐下。
“这是雷米和我跟你开的一个玩笑,”马赫沙拉把热腾腾的鳕鱼往我面前推了推,“我跟他说我们这样拿别人感情开玩笑是会遭报应的。”
我赌气没有说话。
“但人类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总是需要借助外力才能面对自己真实的感情,很难主动去承认。”
我停下吃东西,却没有勇气去看马赫沙拉的眼睛,但我知道他的目光正看着我,使我的头顶和脸颊阵阵发烫。
“詹姆……我们是不属于女人的男人,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马赫沙拉有些艰难地向我解释。
那时的我还很懵懂,不知道这样的禁忌之恋会遭致怎样的危险。
“詹姆,”马赫沙拉少有的犹豫,“你对我来说,太年轻了……”
而我却说出了我有生之年最冲动的话:“我会长大的,长成和你一样的男人,我爱你!”
回忆如潮水,冲刷过后又退去,我再也找不回十年前那样的冲动了。
“雷米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他让我转告你,如果你还没走,就还有机会。”
我回头,一个身材中等,样貌妍丽的女子站在我的身后。我记得她的名字叫湘虹,杜栩似乎与她很亲近,姐弟相称。
我仰起头看乘鹤楼的三层,橙色的烛光照亮斗室,杜栩此刻就被关在那里。
“我知道站在我的立场没有权利置喙什么,杜栩是个成年人,他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湘虹淡淡道,“但你欠他一个道歉。”
一股莫名的力量推着我回头,跑上乘鹤楼的三层,走到那扇锁着杜栩的门前。三个大汉早已不见踪影,门锁已经开了,钥匙就插在锁孔上,斜斜地挂着。
屋内传出拊掌之声,我向内推开门,杜栩和雷米站在屋中。雷米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走出去,带上了门,锁上了锁。
我叫詹姆斯·温纳特,今天是我二十二岁的命名日(相当于秦国的生日),我生于初夏,八年前的今天我向胡安·马赫沙拉·阿里莽撞而又热烈地表达了我的爱意;六年前的今天马赫沙拉的亲随把他的书和死讯一道带给我。而此时此刻,我站在这里,下定决心向我过去的恋人告别,我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与执拗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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