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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思冥想半个月,还查阅许多典籍,终于对上一句,

青云边,白衣郎,挂红缨,攒银枪,思前顾后翻乾坤。

她自觉对得不错,四色与上联齐了,却未曾想过前后与乾坤到底并不太对应。

她又把纸条留了半月,却到底不知道该如何能见到那个丢纸条的人。

却在某一日站在院里的时候,听见隔墙一声咳嗽,接下来便是一支箭将纸条射在墙上。

听见脚步声,宫长诀忙道一声“站住。”

宫长诀隔着墙,道,

“上次可也是阁下扔的纸条?”

那边的人似乎是踟蹰了一下,没有回答。

宫长诀道,

“青林口,白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

“这是阁下给出的上联,我冥思苦想数日对出一个下联,还望阁下指教一二。”

未听见脚步声,宫长诀知墙那边的人还没有走。

便道,

“青云边,白衣郎,挂红缨,攒银枪,思前顾后翻乾坤。”

宫长诀道,

“阁下觉得,这下联对得可算是工整?”

那边沉默许久,方道,

“字数四色工整,但前后与乾坤到底不是一个类别,等级与概括程度不同,但意境斐然,到底也能算个中上水准。”

男子的声音带着让人无由来心静的镇定温柔。

自那之后,她与那位自称鬼头的人便常交谈,每隔几日,总有留信被箭射在院中。

那段她记忆中最凄惨孤独的时光里,有一个人陪她熬着,挨着,有一个人会毫不顾忌她的名声,与她谈笑风生,高谈阔论。

只可惜,直到她死,她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任玄机只笑笑,拿出腰间的葫芦饮了一口酒。

“丫头,都过去了,何必再追寻?”

宫长诀道,

“可这个人对我的意义,已远不是一个朋友。”

他点亮了她暗无天日中的第一盏灯。

任玄机用衣袖一擦嘴,

“若是今夜之后,你仍不能寻得那人是谁,老夫便帮你寻寻。”

宫长诀喜出望外,笑道,

“多谢前辈。”

任玄机未回答便已大步离开。

月光撒在宫长诀发上,发中露出了半截红绳。

夜深人静,月色沉入梦中。

小小的宫长诀跑在长街之上,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同样年纪小的梳妗站在旁边吃糖酥,

“小姐,这件衣裳真好看,老爷一定会喜欢的。”

小小的宫长诀嘻嘻地笑,

“虽然我不会做衣衫,但寻的这个绣娘可是外祖母引荐的,父亲在寿辰穿上这件衣裳,必定好看。”

还未等梳妗回答,便有一个人从小巷窜出来,满身是血,拼命地跑。

撞到了宫长诀,宫长诀手上的衣裳落地。

小宫长诀和小梳妗一把揪住那奔跑的少年,

小宫长诀道,

“唉,你做什么,你撞掉我的衣衫了。”

少年在灯火下回头看她,面上全是血迹和黑灰。

小宫长诀惊掉了下巴,

“你你该不会是杀人了吧。”

少年却怒道,

“你放手!”

宫长诀和梳妗死死揪住少年,

小宫长诀道,

“不行,我得拉你去报官。”

少年的眸却血红,

“放手,有人要杀我!”

正此时,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乱七八糟地响起来,一群黑衣人提刀向长街而来。

小宫长诀猛地将衣裳套在少年身上,

“我信你,你别怕。”

衣裳遮住了少年的血衣,宫长诀拉着少年躲在墙角,少年穿着黑衣隐匿于夜色,那群黑衣人就这么从她们眼前过去了。

小宫长诀拉住少年,

“哥哥,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少年眸子血红,不发一言。

小宫长诀却没有放在心上,道,

“哥哥,我知道旁边有一个废弃的房子,那些黑衣人找不到你的。”

黑夜里,少年的脸明灭不清,一身白衣尽污,身上都是血痕。

小宫长诀拉着他,

“等天亮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少年的眸中却一滴泪落下。

他没有家了。

转瞬间,似乎是一大片草地。

十三岁的宫长诀骑着马,天边的彩霞镀了她一身光彩。

红云似血,紫云似烟,在漫天霞色之中,宫长诀骑着马,长发飞扬。

她拿着弓箭,从极远的地方,瞄准了靶子,一瞬将箭射出,

箭穿空,直直地钉在了靶子上。

十三岁的宫长诀,明艳飞扬。

一个清俊出尘的少年站在远处,看着漫天的霞光之下,她纵马踏碎一方霞光。

她的笑颜,是他最狼狈的时候,唯一一束光芒。

救赎他出黑暗,给他一份希望。

他抑制不住想看见她的冲动,每每熬不下去的时候,看到她,他似乎觉得这一切也没那么难熬了。

不知不觉,已将她看进眼底,又刻在心上。

他不知何时,忽然萌生要与眼前这个女子共度一生的想法。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宫长诀忽然开始笑不露齿,走在街上的时候,也开始步不过三寸,渐渐地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少年逐渐长为青年。

他自请边关去灭西青细作,皇帝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随他去。

待他归来之后,却听闻宫家长女,被单方退婚,且声名狼藉,为众人唾弃。

他连夜纵马疾驰到宫府门前,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轮轮的月色朦胧,他站在外院的墙那头,时能听见啜泣的声音。

宫长诀立在院内,

而他立于墙外,提弓搭箭,箭尖带着一封信,嗖地扎在木墙上。

那封信中,他写了许多抚慰之言。

他本欲离开,却听见一声“站住。”

宫长诀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他沉默良久,答道,

“鬼头。”

宫长诀却忽然笑出了声音。

自此之后,每每月圆,两人都会隔着一堵墙,看着一轮月交谈。

宫长诀在墙内,看着圆月道,

“世人皆道我奸佞,也许只唯有你一人不觉我污浊。”

她语气平淡,他却只觉心疼。

她却苦笑道,

“从前见过我的人会夸我一句容貌明艳,而如今,这份明艳,都变成了罪过,那些人,都说我妖媚,说我是狐狸精。”

他看着那堵墙,而她在石桌旁静静地饮酒,

他道,

“栀子花粗大,香得掸也掸不开,世人皆言其庸俗,觉得其品德不高。可栀子花却只依旧张扬地绽放,这世间品格雅正,与它何干,要绽放,它也要痛痛快快地绽放,何必因为几个自以为是莫名其妙的人而畏缩,所以在栀子花的世界里,它香得坦坦荡荡,毫无畏惧。”

她笑,

“你总是能说一些我说不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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