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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军营里都看得出来啊。”
“那个时候,宫将军问关廷尉有没有娶妻,关廷尉说没有。”
“宫将军问关廷尉可有意谁家女儿的时候,关廷尉可是笑着说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宫长诀眸光一沉,记忆里,那个跌在雪中的人,虽是笑着,眸光却带着悲恸,似乎笑着笑着,下一刻就会流泪。对关无忘那般狠利薄情的人来说,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表情的人。
他那般微醺的眼睛看着她,摇摇摆摆,跌跌撞撞,她伸手想去扶他,而他视线落在她身后,
关无忘只是醉醺醺地笑着道,
“定王大抵不想看到你扶我。”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记忆里呼之欲出。
只是她一直以来,都太过忽视了而已。
旁边的兵卒已经笑着跳过了这个话题,
“怪不得宫将军先是惊讶,而后表情一言难尽,一言难尽了还欣慰。”
“这可是拐走宫将军掌上明珠的人啊!”
“能不一言难尽嘛。”
“就是”
“希望他射得一般,姑娘不喜欢他能退婚,又希望他射的好,往后能出人头地。”
“哈哈哈,我姑娘嫁的时候,我看我姑爷也是这种想法。”
“宫将军嘴上不说,其实还是欢喜的,最后笑得嘴角咧到耳根,可不是满意了吗。”
宫长诀打了水,却并未马上离开,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听着那些兵卒的对话,一丝一毫也不想漏掉,每每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听见一些关于父亲和世子的消息。
能听见谁受了伤,谁斩了敌军匪首,谁和谁打了一架。谁说了什么话,谁校场校练时出类拔萃。
对她来说,就是她在这里停留的意义。
一阵风吹来,宫长诀身上的穗结松散落地,而她并未察觉,只是依旧往前走。
一个小兵捡起她的穗结,
“诶,这是什么?”
一群人围上来,从他手里拿过穗结,
“这不就是剑穗吗?大惊小怪。”
捡到穗结的人忙反驳,
“你看过军营里有谁用这么不方便又娘们唧唧的穗结吗?”
周围人闻言,
“确实也是。”
“像姑娘家的东西。”
“哎哎,这哪有姑娘啊,怕不是哪个王八羔子把媳妇送的玩意儿带在身上,不小心弄丢了。”
人群哈哈大笑,
“这东西这么重要。”
“那那个王八羔子现在不得找疯了。”
“赶紧把这东西放主帐去,明天将军一问就知道是谁的了。”
“好主意。”
“给我吧给我吧,我拿过去。”
朱小把穗结拿起,漂亮的穗结在光下看更是结构繁复精巧。
一看便是女子之物。
宫长诀回到药帐内,方才那些兵卒说的话仍在她脑子里徘徊来去。
她心乱如麻。
侧身将水桶放下,却发现自己身上系着的不疑结不见了。
她忙往身侧看了一圈,都没有见到不疑结的踪迹。
本想再出去找找,却被李素叫住,
“小觉,去看着药,别熄了火。”
城门下,西青将士逐渐靠近,鸣鼓三声,鼓声咚咚传入城内。
“西青又攻进来了!”
鼓响一声的时候,城中将士就已经起兵整肃,登城楼戍守。
宫长诀还在给一个伤兵包扎,听见鼓声,那伤兵却猛地站起来,带着还没有包完的伤口跑了出去。
宫长诀手上还拿着绷带,来不及喊住那伤兵。
药帐里或躺或坐着的伤兵全都起来了,纷纷往外面跑,只有那些实在连下地都无法做到的伤兵还留着。
祝大夫喊了一声,
“今夜可能没有休息的时间,要准备好。”
说着,祝大夫已经站了起来,拎着几个水桶出了门。
宫长诀站起来,将绷带和止血散全部找出来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鼓鸣第二声,数步传音而来,那鼓声像是捶在了她的肺腑之上,一声一声,震的人耳根子都在生疼。
想到父亲他们已经上战场了,她的手瑟瑟发抖,几乎拿不住那药剂。
左窈青转头便看见宫长诀整个人面色煞白,额头上直冒冷汗的样子。
宫长诀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鼓响三声,她几乎已经站不住,左窈青见她似乎像旁边倒去,忙上前扶住了宫长诀,
“长诀!”
宫长诀被将将扶住,整个人却没了力气,她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嘶吼声和刀剑声,连绵不绝地刺痛着她的耳膜。
她好像能看见她的至亲在战场上被百敌所围,刀剑寒光穿心。
能看得见楚冉蘅满身是血地游走沙场之间。
城门上的战旗被血喷洒浸染。
不断有人倒下。
而那些人,也许是她昨日见过,也许是她今日见过,也许,一直就在她脑海中徘徊!
宫长诀的胸口像被巨石压着一般,喘息不过来,一声声尖叫嘶吼,咣当的刀剑声,还有迷乱军阵的乱鼓声,一声声炸裂在她耳边。她手脚冰凉瘫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城门外。
金越站在百兵之中,踩踏着刀剑而飞身将西青副将的头割下来,血溅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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