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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无锡,冷空气扎进骨子里面的冷。室内的空调“呼呼”的吹,同学们端坐在教室里上着晚自习,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哇,你们看下雪了。”
同学罗静怡忽然大喊了一声,四十双眼刷刷的看向窗外。临窗的刘庭瞧去,黑漆漆的夜里,路灯下,那一朵朵雪如雨打的棉花一般降落下来,掉在窗台上,掉在二教下的树枝上,掉在那泥土里。
这是何等规模的大雪啊,虽比不过再往北的地方,但也足够让刘庭惊喜的了。刘庭久居西南。对于这种场景也是头一回见,眼中充满着无尽的新奇。
大雪覆盖了楼下路旁的行道树,光洁的地面没一会儿,早已变成一片雪白。一夜的大雪,整个无锡城变成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雪世界。
大雪静静的落下,大风呼啸而过,半个学期的光阴也终于到了终点。回首这小半年的光阴,刘庭只感在荒芜中度过,一切总是多了些许的虚无感。
那肆掠了数天的大雪,终化成水,融进了风里吹在回家的人的身上。
刘庭宿舍里的人,缺了刘子涛,五个人的空间,刘庭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人。依旧是一个包,包里背着一本书和他心爱的笛子,飘飘然的离开宜园。
在女生宿舍“菊园”和留学生宿舍之间有一条小道,道路旁种满了夹竹桃,无奈这个节气里能瞧见的只有一片片绿得发油的叶子,如竹也一般的郁郁葱葱。
刘庭心想着,待明年花开大地时,这里一定会是挺靓丽的风景吧。
走过这条小道便到了“梅兰竹菊”四园的前方,两旁种植的高大的树,晚秋时分,一片黄落,秋风席卷时,一片金黄色的风景。而此时却是光秃秃的景象。
刘庭路过梅园,正好和拉着行李箱的林芸撞见了,刘庭瞧着她感觉是她,又感觉不是记忆中的她了。
感觉是她,因为那偌大的箱子和瘦弱的身子依旧没变。又感觉不是她,是因为在她的眉宇间已不见了初时见面的一份天真纯情。
“嘿,好久没看到你了。”
刘庭率先热情的打着招呼,自那一晚图书馆前见过她后,他便很少再见到林芸了。有几次在一教遇见,远远的她便走开了去。
林芸惊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啊,你也今天回去啊。”
刘庭笑着点了点头,二人并步走着。人流穿行中,林芸薄唇微动,又收了回去。一双眼有心事的看着路面。
“那……那天谢谢你。”
刘庭知道她的意思,但这终不值得摆上台面来议论,笑道:“小事,你没事就好。”
林芸低着头走着,时不时的说着两句。这一段不太长的路走得颇有诡异的味道。
到了校门口,林芸道:“那我先走了,下学期再见。”
刘庭迎合道:“嗯嗯,一路顺风。”
刘庭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在这方面如此吃瘪,第一次感受到交流的无力感。
林芸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叫了个滴滴打车,刘庭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以前多么开朗的姑娘啊。”
又转身看着这学校的大门,从刘子涛到林芸便可见这里的学生的部分普遍性情况了。刘庭乘上了地铁,径直朝火车站而去。终于,熬过了数月他又要重新踏上故土,这也是他大学的前两年是时光里第一次回家。
刘庭瞧着这繁华景象,一路南下之际,随手作下一篇《回家》以作纪念。
三千里路途迢递,本应雨雪纷纷的时节被暖阳所替代。锡城的光依旧耀眼,远方的西南大地啊,曾令人心安的地方,于每天的流离中不知已是何等模样。
太湖浩淼,何以让我断寸心肠。西南邈邈,何以扰我心房。一纸车票难求,终难越群山深谷。家中的亲人们也已不知是何种光景。
身处华东已度两番冬夏,功不就,学不成。空有傲骨凌人,乏坚定之意识。有鲲鹏伟大之抱负,乏流水空灵之动力。空想占据思维布局,长记“不可一蹴而就”的恩师教导,实则废人一个。
火车站前排满了满满当当的人,于人流中一个孤独的流浪者,苦苦找寻着黑暗角落隐藏自己。斜着眼瞧着天空,心里念着能否化成一朵云一阵风,轻轻掠过故土,匆匆一眼就好。
情之所起,笔下妄言。回家,何以回家……
刘庭到了杭州,又遇见了柳希严小玲二人,与当初相约的一般,他们共同从杭州起身回家,这也是他们大学里唯一一次的相聚。途径杭州西湖时,柳希也一时兴起,不求律法和韵的做下首《自杭州归黔地》
山上苍髯须,飞流山下溪。杭州皆是客,最爱断桥雪。清风惊我梦,湖心孤帆影。归时游人稀,帆舟不可摹。一勺西湖水,送我过武陵。
终于他们从平原又过了丘陵山地,越过雪峰山后自怀化进贵州界,达贵阳最后在早上七点多时到达水城。
这个时节里,华东地区依旧寒意侵透着身体。而这一座小城早已是暖阳普洒人间,下了火车的他们收下了厚实的衣裳又换上了单薄的外衣。
“那我先回去了,你俩呢?”
刘庭对着柳希二人说着,柳希笑道:“我们再转转,不着急回去。”
刘庭明白似的笑着道:“那好吧,我就不给你们当电灯泡了,改天再聚。”
三人分离后,刘庭便起身往家的方向走去。到了家门,看着熟悉的大门,敲着门喊道:“妈,快开门,我回来了。”
大门从里面打开,小半年没见的人再一次的出现在眼前。刘庭的母亲田静瞬时间一双眼莫名掉出眼泪来,“你个混小子,出去大半年也没个信。”
刘庭笑道:“这不是回来了吗?妈,就你一个人吗?吴叔呢。”
田静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刘庭连连给她擦去,说道:“哎呦,老妈你这是做什么呢?我回来咋还哭了呢?不高兴我回来吗?”
“混小子,尽胡说八道。”田静伸手拍打着刘庭的肩膀,这时她也终于第一次觉得曾经幼小的孩子真的有长大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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