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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这般苏醒

李氏面上一喜,慌忙过去呼喊她,然而芸娘只是咳嗽了几声,再次毫无反应的躺在榻上。

石阿婆冷笑一声:“妖孽,你不想认命又如何,你如今已身死非人,早早离开还有望投身人道,晚些只能投身畜生道,再晚些灰飞烟灭,生生世世毁于一旦,到那时……”

石阿婆将一把筷子立于水碗中,口中不停歇的念起了经文。

而榻上的芸娘不但咳嗽的更为厉害,连身子都开始抖动起来。

到她最后一句经文结束,芸娘恢复了平静,那一把筷子也立在了碗中。

石阿婆冷笑一声,高声道:“想走便好,老生送你一程……”

刀刃挥过,那把筷子七零八落散落在地。

李家大门立时打开,石阿婆步出了门,悠长的声音在巷道回荡:“跟我走……莫回头……来世行善事……”

未过多久,石阿婆返回了李家,从怀里掏出两张折叠成小包的黄符,现场摩挲着将三色布头缝做两个符袋,将黄符装进去,就手缝在了芸娘腋下。

飒飒夜风里,石阿婆后怕的吁了口气,道:“明日芸丫头若还未醒,老婆子我就没辙咯!”

李家诸人原本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

设计部如常忙碌。

画图的、头脑风暴的、与内衣模特沟通的……这是芸娘上一世每个工作日的日常。

曾经令她忙碌到深恶痛绝的事情,然此时她作为旁观者去瞧,却自有一股乐趣在其中。

“唉,你怎么还在这瞎晃悠?老总要提拔你为设计部总监,快去领赏谢恩!”一位路过的同事同她道。

“啊?你看的见我?”

不不,这不是最重要的。

“啊?真的要升职加薪?”她立刻转向要往老总办公室里去。

突然,她腹部起了一股疼痛。

那疼痛不是痛经那般弯弯绕绕,而是极其直白的疼痛。

吃过麻辣火锅、再喝了冰镇啤酒的痛

她挣扎着往前几步敲响了老总办公室的门。

忍,忍住,一定要先领了好处。

然而腹部仿佛起了滔天巨浪,一波又一波……

门里已经有了脚步声,哒哒,哒哒,她知道是老总高跟皮鞋的声音。

忍,忍住……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极小的一声扭锁的声音后,门开了……

芸娘迷糊中一个咕噜从榻上起了身,两手抱着肚子窜出了闺房。

此时李阿婆正坐在芸娘的榻上,两只手抱着一张濡湿的巾子,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盹。

床榻忽然一晃,李阿婆睁开眼睛的当口,原本睡着人的榻上倏地的就空了。

与此同时,在院里小火炉旁手持扇子守着煎药的青竹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茅房那边就传来了汹涌的动静。

不止是声音,还有……(哇嗷,那味道)

芸娘抱着粗瓷碗喝尽了最后一口稀粥,推开了李阿婆剥好的鸡蛋,有气无力道:“不能吃好的,吃了又拉了,不划算……”

自她醒来不过半个时辰,她就拉过四回。

在腹泻的间隙她曾问青竹:“你们都给我灌过什么?”

青竹掰着手指想了半天,一一说给她听:“汤药,稀粥,汤药,再汤药,最后是符水。”

“什么东西?”

“符水!石阿婆为你驱邪的符水。”青竹解释。她由衷的夸奖了石阿婆:“真厉害啊,做了一场法事,就为你灌下一碗符水,你就醒来了。真是大隐隐于世啊!”

芸娘脖子一缩,撇了撇嘴。

以这种丢人现眼的方式醒来……太伤清誉了!她不要面子啊?!

然而此刻没人在乎她的面子不面子。

李阿婆拭了眼泪笑道:“可尽吃。哪怕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供你吃供你拉,总比你昏睡不醒好!”

这这这……这浓重的期盼,芸娘承受不住哇!

在芸娘最后一次从茅房里出来,趁着大人都去补眠的空当,忙将她腋下缝着的一只符袋拆下来,恳求青竹:“你拿着符袋去罗家,看看罗玉有没有事。如若没事也让他把符袋随身带着,最近千万莫离身!”

她给了青竹一锭银子:“坐骡车去,快去快回!”

自她醒来后她就火急火燎的担忧罗玉。如若罗玉同她一般,可就闯了大祸了!

还好青竹带回来的是好消息,罗玉半分不适都没有。非但没有不适,气色还极好。从罗家大门里出来的时候红光满面,美人相陪,极是惬意。

“美人相陪?”芸娘好奇。

“对啊,”青竹十分气愤:“说是与他儿时遇上的一位知己又重逢了,那小知己长的极好,说话细声细气,说她最喜欢吃桃子味的梨子了……将罗玉勾的五迷三道,真是太气人!”

芸娘奇道:“他有了知己,你气什么?”

青竹不可思议的瞧着她:“哎呀我的阿姐,此前罗玉可说是要同你住在一起养蚕宝宝,现下他又多了个知己,岂不是要抢你正室的位子?!”

芸娘被逗的扑哧一声笑出来,顺着青竹的逻辑问道:“既然是罗玉儿时遇上的,那自然是那位知己在前,我在后。正室之位是她的呢!”

青竹想了半响,竟真是这么个道理,一时又将怨恨都投射到罗玉身上:“哼,那么个木头桩子竟也广交天下知己,真是枉费我此前看好他!”

“看好什么?”芸娘觉得她今日简直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青竹又一次不可思议的瞧着她:“看好他当‘姐夫’啊!”

青竹觉着芸娘此番醒过来再也没了以前的聪慧,忙忙去将她的发现告诉了阿娘同阿婆,从此李家的饭桌上又多了一道烧猪脑。

芸娘这次患病所带来的并非都是坏事。

除了她将一家人折腾的劳神费力、鸡飞狗跳之外,刘铁匠倒是因着他在芸娘昏迷间对李家出人出力的照顾,再次得以进出李家。

这次除了将水缸挑满,柴火劈够,还将此前芸娘还给他的鸡鸭都送了回来。

那些鸡鸭被他悬挂在打铁铺子的顶棚上,每日接受火烤水蒸,早早的就干透了,且味道比自然风干的更加鲜美,不过短短两日,李家人就吃掉了两只风鸡(自然不包括芸娘)。

八月桂花开。

李家院里那棵经年的老桂花树威风不减当年,每一根枝条上都挤簇着小米粒一般大小的桂花,浓香扑鼻。

芸娘吃过早饭坐在桂花树下透气,刘铁匠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期期艾艾凑到芸娘身边进行思想汇报:

“阿叔想明白了,对于不相干之人,我其实不必去理会。否则反而容易令旁人会错意,到头来我两头落不到好。如若一开始我就恶狠狠的表明态度,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芸娘瞟了他一眼:“怎样个‘恶狠狠’法?”

刘铁匠面上有些羞臊:“阿叔专程去买了面铜镜,日日躲在家里练习……”

他刻意做了个狰狞的样子,努力将两只虎牙露出来,保持着这个表情道:“你觉得这样凶不凶?”

芸娘哈哈一笑,抚掌道:“极凶,极……啊!”

她的赞叹之语还未说完,下一刻便被一声惊叫替代。

从墙头跳下一个灰不隆冬的小东西,那东西咚的一声落了地,拖着条长尾巴就不知跑去了何处。

芸娘看的清楚,那是一只硕大的耗子啊!

她惊魂未定的同时立刻跑出院门,空荡荡的巷道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一丝声响。

仿似那耗子就是那么自然的从天而降。

她立刻跑去石家,将阿花借过来一用。

还好往日那些鸡骨头没给阿花白吃,它在李家左闻闻右转转,没过多久就叼着一只肥耗子出来。

到了第二日,李家人正坐在院里吃饭,忽的一只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今日这只耗子命不好,直接摔到了四方桌上,立刻摔出了一包血,桌上碗盘到处都飞溅上了血珠子。

芸娘在惊叫的同时立刻就跑出了家门,便看见前方一个小身子跑的飞快。

她毫不迟疑跟了上去。

然而等她跑出了巷子,眼前人来人往,那娃儿已不知去了何处。

捉不住罪魁祸首,总得捉耗子。芸娘向石伢许诺了十只鸡腿,将阿花借过来几日,先将耗子拿住再说。

仇家是不可能有的。

两位李氏从不和旁人起争执。芸娘虽到处惹事,但从不透露自己身份,大事上也要将“冤大头”这位便宜表哥抬出来,令其他人不敢动她。

她想不出何人会使出这种下作而幼稚的手段,所幸“天外飞鼠”的日子只持续了三天,她吃闷亏的挫败感没有持续多久。

第三日,耗子刚刚落下,阿花如箭一般窜出大门。

一声犬吠后带来的是一声娃儿的尖叫,紧接着传来男童的嚎啕大哭。

李家人赶出去时瞧见,在自家院墙外,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嚎啕大哭,阿花口中发出威胁的低吼声,还在撕咬着他的裤腿。

那小孩虽然捂着脸嚎叫,芸娘却一眼就认出来,他家就住在附近,此前附近的小男孩联合起来趴在她家门前从门缝里窥视青竹时,这位小男孩就是主力。

芸娘一步上前,跳起来给了他一个爆栗,恶狠狠道:“张!小!六!给我家扔耗子,你还有脸嚎叫!再哭我让阿花咬你腚!”

阿花虽然做出一副同芸娘一般凶狠的表情,实则只是咬着他裤腿,并未伤了他的皮肉。

那张小六立刻止了哭声。

两位李氏见对方只一个小孩,自己全家逼迫他一个太过难看,也只摇摇头,退了回去。

临走前李氏交代芸娘:“问问便可,别打人,我知道你不是个好惹的。”

芸娘乖巧的点头,待两位李氏进了大门,她立刻转头怒目而视,清脆的声音整个巷子都能听到:“说,为何捉弄我家?说错一个字,两瓣腚子就少一个!”

张小六抽泣几声,从指头缝里瞧瞧芸娘的脸色,小嘴嗫嚅了几下,小声道:“你不敢,你动了我,你阿娘要揍你!”

嘿!敢狐假虎威?

芸娘上前又送了他一个爆栗子。

青竹摸了摸阿花狗头,让它松开牙齿,上前抚了抚张小六被敲红的额头,谆谆善诱道:“小弟弟,阿姐知道你不是那般调皮的人,告诉阿姐你为何这样做,好吗?”

张小六小脸一红,默默半响,终于张开小嘴:“一位阿婶每日给我五个铜钱,让我扔一只耗子去你家。扔够十只还会给我涨工钱……”

芸娘立刻冲出巷子口,然而经过了这半天,即便那妇人此前露过面,听到狗叫人嚎的动静,也早消失不见了。

张小六跟在她身后出来,瞟了一眼青竹,将所知之事倾吐的更彻底些:“别找了,她早走了。每日她来把铜板给我,看着我进了古水巷,就离开了呢。”

芸娘忖了半响,掏出一钱碎银递过去:“明日早上照常接了她的铜板进巷子,但不能真的扔耗子,就躲在巷子里便可。”

她倒是要瞧瞧哪个妇人这般幼稚,竟能想出这种招数捉弄李家。

张小六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接这银子。

他与那妇人的合作可是天长日久的买卖呢!

此前他可是默默的算了一笔账:如若他每日扔一次耗子,赚五个铜板,不说涨工钱,到他十八岁上,他能攒接近二十两银子。那时他就能将早先日子穷被卖出去的阿妹赎回来呢!

青竹只得过去柔声道:“你忘了我家那大官亲戚了?你这事拉去打两板子,可够够的呢!”

张小六立刻接过了碎银,瓮声瓮气道:“那你们可不能把我透露出去,免得那婶子来打我。”

此事说定,芸娘下去做准备。

通过此前的数次经验教训,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她这样的小豆丁是不适合同人有正面冲突的。

青竹也一样。

她们小胳膊小腿,根本不经打。

此事得仰仗阿花大人。

两个月的成长,阿花已经从此前毫无战斗力的“吉祥物”脱胎换骨为英勇聪慧的少年英犬,利用行动洗脱了此前的“无用”罪名。

芸娘与青竹麻溜的将阿娘做好的一只风鸭褪了骨头,一点不私藏的将骨头通通留给阿花。

阿花瞧了瞧面前的骨头,再瞧瞧桌上一大堆的无骨鸭肉,歪着脑袋不进食。

“怎么,你不是爱吃骨头么?怎么瞧起来没胃口?石伢你家狗子是不是病了?”芸娘奇道。

阿花再瞟了眼那油亮亮的鸭肉,终于默默低头不甘愿的嚼起了骨头。

千呼万唤,第二日如期而至。

天是好天,有日头却不大,有小风却不冷。

芸娘同青竹带着阿花隐藏在古水巷口的废弃柴房里。柴房四处透风,很是适合观察四面八方的动静。

美中不足的是,那“透风”的洞口也忒大了些。

石伢对她们的行动很是有兴致,企图从洞外爬进去参与她们的行动。

眼见着大半个身子已经进了柴房,又被芸娘原路塞了出去。

“人多了会打草惊蛇!”她气道。

石伢这一进一出,浑身沾满了柴草,在外面呆站了好一会,又企图从另一个洞里钻进去。

芸娘又将他原封不动的塞出去。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柴房几抖,青竹大喊一声:“快跑,柴房要塌了!”

此时石伢刚刚好钻进一个洞里,随着青竹的叫声,没有人将他塞出去,柴房一瞬间已经跑空。

他清晰听到“咔咔”几声,眼睛忽的就被尘土所迷。

古水巷口,往日虽摇摇欲坠却也坚挺了好多年月的柴房在轻飘飘的“轰隆”一声里寿终正寝。

尘土飞扬。

芸娘扇着眼前尘土咳嗽毕了,方扬声道:“石伢你再不爬出来,鸡腿就要被阿花啃完了!”

坍塌的墙皮忽然动了。

石伢灰头土脸的从里面扑腾出来,挤着眼睛哭叫:“快,我的眼睛……”

破柴房不但用来堆放柴火,便连它自身也是黍杆所造,只在最外薄薄抹上一层掺了麸皮的黄泥用以填缝。并无多少重量。

芸娘憋着笑取了湿帕子为他擦了眼睛,吓唬他道:“不许跟着我,否则再没鸡腿!”

石伢只得巴巴的瞧着他家阿花趾高气昂的跟着芸娘走远了。

新的潜藏地点选在了铁匠铺子里。

芸娘同青竹躲在柜台后面,只将眼睛露出来,注视着街面上的动静。

今日那张小六出现的比平日都晚。

眼瞅着快到午饭时间,他小豆丁一般的身子才一摇一摆的出现。

因着第一次做双面间谍,他的内心十分紧张,走起路来也不由得同手同脚,破绽暴露的十分明显。

然而这个年龄的娃儿正是最活泼的时候,极少会一板一眼的走路,看在各位大人眼中,不但不觉得奇怪,反而会产生一种姨母疼爱的心绪。

芸娘瞧着他手里拎了个布袋,布袋里装着的东西在极力挣扎。

他面色僵硬的走在前面,在他身后不远处,不急不慢的缀着一个面熟的妇人……

怎的是她?

芸娘立刻抬头往刘铁匠面上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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