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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静尘已将前庭院打扫干净,正在将落叶铲入一个用竹条编制的大箩筐中。
“道观外那些乔木都伸到院子里来了,今天打扫完,明天又会有落叶堆积,为什么不把那些伸到院子里的树枝砍掉呢?”徐镇走近道姑身后,淡声说道。
“砍掉只需要几刀就可以了,但长成这样,却要好多年。”道姑回头发现是徐镇,一边工作一边说道:“而且每天打扫落叶,也是一种修行。如果心浮气躁,就一定会觉得这种事情很枯燥。”
徐镇不禁多看了两眼道姑,她的年纪看上去比阳清月大一些,比周夫人小一点,但穿着道士服,戴着道士帽,面容端正,实际年龄不好猜测。
不管怎么说,一个不懂武功的女人在这个年龄有这种领悟,都已足够了不起。
最深刻的道理,往往体现在最简单的事物中,可惜绝大部分人都看不透这一点。包括那位长峰道人。
“自从修木道长过来之后,你们接到的法事多不多?”停下思绪,徐镇开门见山。
“我们是小观,人手不足,没人会委托我们做超度,一般接到的都是祈福之类,集中在年初,基本都是附近几个村庄的村民,大概有五十多户人家。”道姑已将所有的落叶铲入箩筐中,似乎因为长时间弯腰,而导致腰酸,她放下手中铲子站直之后,用拳头轻轻捶打着后腰背。
“中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徐镇追问。
“特别的地方?”道姑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徐镇。
“就是修木道长表现出很感兴趣的地方。”徐镇解释道。
“那倒没有!”道姑摇了摇头,“祈福的都是一些普通村民,修木对这些人向来都很冷淡,基本不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不过——”
说到这儿,道姑顿了顿,看着徐镇,迟疑道:“今年我们还做过几起驱邪,其中一起发生了点奇怪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
徐镇双眸一亮。“仔细说说!”
“那是三月份的事情了。我们接到城里一大户人家的委托,帮他们做驱邪法事,我们到了才发现是他们老爷子病入膏肓,怎么也医治不好。”
“本来我们一般都不接这种活的,人之将死,做什么法事也是徒劳的,但是主人家给了很高的价钱,修木便自主作张,接了下来,作法念咒都是他来做,我也不好说什么。”
歇了口气,道姑继续道,“法事做得很快,当天上午就做完了,我们在人家府里吃过午饭之后就打道回府,出了扬州城,在大约五里处的茶水铺,修木突然说让我一人先回去。”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刚才作法时忘记了请告天师,会给那家人带来灾难,必须回去重做一遍,然后他就独自去了那户人家。”
“这种事情很罕见吗?”徐镇并不懂那些驱邪祈福的事情,有时也很好奇他们怎么能以那么低沉且飞快的语速念念有词,换做自己,很难保证不会念错。
道姑点点头。“我们做法事都很讲究的,从来不会出现这种错误。但问题不在于这里,而是过几天之后,那家人的老爷竟然又活了过来。”
“你确定当时那家人老爷已经处于弥留状态?”徐镇动容。
他一向认为作法不过是为了让活人心安理得,至于起死回生,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也不可能存在。
“确定!”道姑脸色笃定,点了点头,“那老爷的脚踝上已出现三消三肿,这是临终的预兆,几乎没有例外。”
言下之意,唯一的例外就是这一次。
不管怎么说,徐镇还是不相信这种魑魅魍魉的事情。“那老爷的脸色,包括肤色,有没有异常?”
“没有,不过——”道姑看着徐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某些事情说出来。
“不过什么?”徐镇立即追问。
“那老爷的指甲有点发紫,我不知道是不是淤血,老爷的家属说那是淤血……”道姑的脸色踟蹰,眼神充满了不确定。
徐镇心头猛地一震。他立即想起了林悦铃,她手上的指甲也是泛着紫色,难道这老爷也是中了那种毒?
如此一来,倒是能够解释为什么修木道人能让那老爷起死回生!
“那户人家姓什么?”徐镇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条全新的线索!
“姓周。”道姑回答。
“具体地址可还记得?”徐镇又问道。
“就在少宝山旁边,一打听就知道了,是当地挺有名的一大户。”道姑说道。
徐镇牢牢记下地址,同时隐约有条线索在脑海中浮现,此周家并非彼周家,但似乎周员外的侄子家就在少宝山,难道修木道人是通过周天庙一家而搭上周员外的?
三月份,刚好是白梅山庄第二起失窃案的时间,修木道人去周家作法前,那批御器应该已流落到他手上。
他离开周家之后又折返,恐怕并非是念错了法咒,而是为了救活周老爷,其根本目的,也许就是为了兜售这批御器!
也只有大户人家,才能一口气掏出五千两银子买这些玩意。
只是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修木道人将御器卖给周员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如今是否已离开扬州?
“修木离开之后,你们真的不知道他消息吗?”徐镇盯着道姑脸上,希望她能再次确认。
正常人如果对某个女人存有想法,赚了一笔大钱之后,理应会回来做些什么才对。
感觉到徐镇的目光仿佛要刺进脑袋中一样,道姑迅速低下头,又过了好久。“我之前撒了谎。他离开之后,又回来过一次。”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徐镇问道。
“端午节那天。”道姑缓缓回答。
“他回来做什么,一定要某种目的吧?”徐镇穷追不舍。
“他……他说要带我离开这里,还说他赚了很多钱,我也不知道他的钱从哪里来的。”道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他没有具体说要去哪里吗?”
道姑轻轻摇头。“没有。只是告诉我,跟他走就知道了。我拒绝了。”顿了顿,她又说道,“不过他应该还在扬州。”
“为什么这么说?”徐镇看着她。
“我记得他刚来的时候,他说过会在扬州很长一段时间。”道姑侧头,似乎在回忆当初的样子。
这话听起来像是抱着某种目的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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