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不辞而别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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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翌日清晨，马牧南早早的又去看了昏睡了一整天的铁浪，只见铁浪浑身如玉般散射着温润的光芒，整个人如同刚刚出浴一样的光洁，便叹口气道：“你是只管昏睡，若是我有不济，那我们两个就都没了命了”说完便去找那李花雪问第二件事情了。</p>

<p>李花雪正在庭院里左右看着那盆铁墨梨花，见马牧南绿萝引了马牧南过来也不以为意，漫不经心的问道：“这石慕白护着这铁墨梨花十几年，竟然给了你，却是为何？”</p>

<p>马牧南不知怎的自从见了那石慕白便对这碎玉庄有了些成见与抵触，便也淡淡道：“我只不过帮他解了一个谜语罢了？”</p>

<p>李花雪惊愕的看着马牧南道：“牵牛织女坐桐树，惯看黄昏潇潇雨， 雲散雨霁五更初，立马山头天下去？”</p>

<p>马牧南惊问：“你竟也知道这谜？”</p>

<p>李花雪出神良久才道：“这谜语，姑姑跳崖之前便一直在吟诵，我如何不知。”良久李花雪才喃喃道：“父亲，这一书二传之计害了姑姑的命才是你抑郁而终的原因啊”</p>

<p>马牧南早已猜出了这中间的来龙去脉，便对着碎玉庄又添了些许厌恶，只是嘴里却不说，只是淡淡道：“李庄主，敢问这第二件事情是什么？”</p>

<p>“马姑娘如此着急？”李花雪当然体会到了马牧南的抵触。</p>

<p>“小女子只求庄主能救治了铁大哥，天下便再无比此事更大的事了”马牧南提高了声音道。</p>

<p>“你小小年纪便如此……，你可知男人那都是善变的……”李花雪欲言又止，最后声音慢慢趋于无声。突然又提高声音道：“也罢，我让你做的第二件事情便是让你以朱漆黥面，你可要想好了”</p>

<p>身边的红袖，绿萝都惊得啊了一声，绿萝更是轻呼了一声：“小姐”而那红袖已经径直的跪下去想求情。</p>

<p>李花雪却哼了一声拂袖而去道：“你们两个去准备了械具，我自己亲自给她黥面，当然她若放弃了，我也不为难她”</p>

<p>马牧南听了心也一下沉到了底，这黥面她见识多了，这大宋犯人，军士皆黥面，看着位李庄主对自己着实恼怒，想必自己这张脸是保不住了。</p>

<p>绿萝劝解马牧南道：“马姐姐，你这铁大哥咱们不救了吧，若是黥面，即使你把他救了，他能接受你这黥面之丑吗？”</p>

<p>红袖也跟道：“是啊，若是他嫌弃了你，那你这黥面又是何苦来哉”</p>

<p>一时间马牧南心乱如麻，良久才淡淡道：“容我想想，明日里回李庄主”</p>

<p>午间的饭马牧南也没有食用，只把自己关在了客房里，迷迷糊糊的睡了醒醒了睡，噩梦连连：一会儿梦见自己和铁浪在漫山梨花丛中嬉笑；一会儿梦见铁浪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子在草原上并配而行；一会儿又梦见铁浪惊惧厌恶的看着自己。</p>

<p>马牧南终于躺不下去了，心疼的让她大汗淋漓，梦里的情景甚至让她觉得那都不是梦，因为她醒了之后心还是疼的。</p>

<p>马牧南在床沿上坐了许久终于才喃喃道：“他若是死了，我便一定会陪他死吗？会的，若我们都死了那也便没了这么多的烦恼……可我还是希望他能活着”</p>

<p>根本没有等到第二天，马牧南便去找红袖和绿萝，绿萝远远的见马牧南过来便问红袖道：“姐姐，若是马姐姐黥面了，你说铁公子还会喜欢她吗？铁公子若是不喜欢她了，那她该怎么办？”</p>

<p>红袖叹口气道：“谁让咱们小姐和那赵姐姐如此亲密呢”顿了顿又道：“若是小姐猜错了赵姐姐的心思那我们的罪过便大了去了”</p>

<p>李花雪将一副黥面画像摆在马牧南面前最后问了一遍：“这黥面谁看了都觉得可怖，你却要想好了，一旦黥了便是一辈子都带着，任谁都去不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