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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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六点钟的时候，白默收到来自川谷发来的定位，白默随时都准备好，把手里的工作简单整理一下，明天还能接着理，这一直是白默工作的状态。

这才过了多久，当白默再次见到川谷的时候，发现他的黑眼圈很严重，整个人脸色也不太好，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白默看着都觉得替他感到难过，也觉得自己还是能力不足，现在整个案子还没有太大的进展。

“白警官，你直说吧，今天找我来，是想在我这里了解到什么，之前我把能说的全部都说了。”川谷并不是没有耐心，而是认为既然是有目的的谈话，他觉得一直拖着只是再耗费时间，他等不起，死去的荀芷兰也等不起。

“那我直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那天我问你，你并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对吧。”白默想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说实话，有些事情瞒到最后可能会影响破案。

“你知道？”川谷再次问白默，他也没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一下就被拆穿，现在她的表情就是尴尬两字写在脸上。他也知道白默指的什么事，但是他猜不到会是谁把那些事告诉白默。

“我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来找你，你也不必再隐瞒。”白默只是告诉他事实而已，现在不是他在耽误时间而是川谷，他不需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这样也是无济于事。

“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担心你们把我当成嫌疑人，所以才没有说。”他努力给自己解释，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合理，并没有觉得不对劲儿。

“从一开始你就该和我说实话，不想被怀疑就需要你把说有觉得反常可疑甚至包括你自己的事，这样是再帮你自己，也是在帮她，这点你要想清楚。”白默希望他不要为了一时的安全而一味的选择逃避现状。

“那好，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其实在宝儿死的前两天，我和她吵了一次架。其实起因很简单，她想辞去现在的工作，她觉得压力太大，她有点喘不过气。她想出去旅游两个月，给自己放松的时间。我没有同意，以她现在的工资是很多人拼命10年才会追上的，实在不容易。我想劝劝她，她就是不听，觉得我太大男子主义，太自私，不为她想。”川谷也觉得当时他很无奈，但看他的状态，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没有错。

“那你还说什么，才是真正的导火索。”白默问，显然刚才川谷说的原因只是一方面。

“我问她，她到底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这是他远远不敢想的事。然后她说，她已经为自己赚了一套房，赚了一辆车，赚了存款。她从工作开始，就没有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我们就要结婚，她想在结婚前，去一次完全属于自己的旅行。我当时就有点生气，就质问她，可有想过我，我是她未婚夫。她却对我说，我是不可能放弃工作和她出去。”他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需要倾述，白默让服务员倒两杯柠檬水。

然后川谷继续说：“我让她等等，我们以后结婚有了宝宝，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现在不为以后考虑，等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来不及，我一个人是不能承担一个家庭的开支，所以我让她再等等，以后我们退休后，我可以陪她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可是她说，不管我说什么，这个决定她是不会改变，如果我不同意，她可以分手。我当时一下就被激怒，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但事后我向她道歉，想尽办法哄她开心，最后我们还是和好。”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说了这么久，的确会口干舌燥，白默全程就听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