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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云慢条斯理的擦头发。她坐在吉遥重新拉开的一方光影里,发丝上的水珠转着七彩的虹光滴落在稠制的睡衣上,半颗滑落地面,半颗晕染成团。
她云淡风轻,丝毫不受这名字的影响:“他说什么?”
“问你今天去不去上班。”
昌云笑一声:“你怎么说?”
“我说不知道。”
“你该说不上。”
“他问我是谁。”
“你又怎么说?”
“……我说我是你朋友。”
昌云温和的看着吉遥的眼睛,一字一句纠正她:“你应该如实回答他:我是吉遥。”
吉遥看起来不太自在:“别吧……不低调。”
“低调做什么?”
“就是,那个,好像有点耽误你们工作——”
昌云失笑一声,弯腰,倾身去看她:“吉子,除了我,没人需要你去负责。所以别想太多,嗯?”
吉遥抿抿嘴唇,好一会儿,肌肉才动了动,像笑。
可她依然没说一句话。脆弱和倔强形成两股力量在她浑身激烈冲撞,她僵硬、莫名、同时又感到嘲讽和退缩。
张籍的敌意,如同鸡群中的野鹤,矜贵、冷淡,让人无法忽视,无从坦然。
昌云叹口气,过去吉遥身边,拍拍她肩膀:“怕了?”
吉遥别扭的转头,低声反问:“我有什么好怕的?”
“张籍嘴巴有点贱,他还骂过我呢,再说被人说几句吗,我不也老是教训你?”
吉遥哼一声,低头抠手:“你骂我跟别人骂我能一样吗……”
昌云挑挑眉:“看不出来你对我挺宽容,啊?小吉子。”
吉遥撇嘴,诚实回应:“谁让我吵不过你,还理亏……你不也有自知理亏甘拜下风的时候嘛。”
昌云:是是是。
“照你这么说我们俩也没差,不就是吵十次你亏九次,我偶尔亏一次——”
吉遥:“嘶!”屁股一弹,立马伸手要掐昌云脖子,被那人张牙舞爪躲过了。
闹腾一番,心里好像舒畅多了。
昌云扒拉着头发,忽然问:“你觉得南京好吗?”
吉遥回:“还没看过什么样呢,怎么回?”
昌云叹口气:“你就是个榆木脑袋……那你觉得杭州好吗?”
“还可以吧。”
“哦。”昌云挨在她身边坐下,勤学好问:“怎么个好法?”
她发尾滴水,吉遥略一眼,欠身拿过椅背上的毛巾,然后两手扯着,抿着嘴唇往昌云头上罩,随后两手开工,开展人工干头大事业,嘴上忙里偷闲,回:“风景不错,街道整洁,食物尚可,民生健全。”
昌云眯着眼,耳里有毛巾磨擦头皮的声音,也有吉遥安静沉稳的声音。等了会儿,只剩下摩擦的细簌声,这才问:“没了?”
“其他都是小细节。”
昌云被吉遥搓着脑袋,身体也轻轻晃。回答完,该问她了。吉遥犹豫了会儿,尽力使自己自然:“你……真的很喜欢南京吧?”
昌云垂着眼,低头抠弄吉遥裤子上的小块泥点,不以为意:“此话怎讲?”
“你不是一直说南京好吗?人好环境好,帅哥满街跑——”刚说完,吉遥忽然表情凶狠,就连手上给人搓头的力道都重了许多:“怪不得你这么白,就是因为你本质肤浅,没事多去晒晒太阳,拯救一下自己年轻的灵魂。”
昌云哈哈直笑,奋力狡辩:“科学研究表明多看帅哥有助延年益寿,我这不是出于对生命的热爱才不得已为之的吗!”
“呸!你就是见色起意,你这女人我还不了解吗!还科学研究,人家找你当代言人了是吗?”
“哎哟那我一直还夸你天下第一好看呢!你自己好的不记记坏的,还要怪我,我才不背这个锅呢!”嚷完,又笑眯眯的感叹:“不过我也不是每天都喜欢南京,在这待了这么久,最喜欢今天的南京——昨天的也还不错。”
不知道吉遥耳朵怎么长得,好像只能听见人家最后半句话一样:“奥!呵呵哒!昨天的当然不错了!”吉遥气的吹胡子瞪眼,差点没忍住扬手给某人两个爆栗:“那是,昨天多好啊,男神厉讼千里迢迢送鹅毛,谁还记得小吉子瑟瑟发抖雨中飘摇!您说是吧?!”
哎哟,昌云只觉牙都快酸掉了:“你干嘛老跟厉讼过不去,他又没招你,再说我是那意思吗?”
吉遥照旧冷哼,这回又不知道哪根经搭错只听见前半句:“我怎么跟他过不去了,明明就是他跟我过不去,在杭州倒我胃口害我差点错过美味小笼包也就算了,到南京了还能追来半路截胡把你带去吃饭喝的醉醺醺的冲我发火,嘿,说来也神奇,这老哥回回都能精准捕捉到我的踪迹,也真是秀到极致了!”
“我懒得理你!我要换衣服了!去去去,把窗帘拉回来。”
吉遥沉默坐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追着昌云看。毛巾青碧色,长白花,柔软的耷拉在她脑门上。她站起来,两手往上想按住它不要滑下来,头亦微微往前倾着,像一只蒙了头的小怪兽。她背对着她,所以看不见吉遥渐渐湿软的眼神。
刚才那通电话里,张籍问吉遥是谁,其实她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后,张籍态度礼貌,请求:“麻烦你转告昌云,晚上六点会议室等她……好不容易把她盼回来,往后日子还长,还要她多多费心。”
吉遥听出他话里的暗示,明知他挑衅、骄傲,心里却怎么也走不出她明目张胆画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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