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说多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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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臣妾知晓了皇上的为人，已然心悦皇上，更是钦慕皇上。臣妾有了心爱之人，自然能够理解顺天公主当日的选择。”

“你理解她的选择？”

赵令北审视着徐娉婷，对她这话倒是很有兴趣。

“是。”徐娉婷抬头，认真的看着赵令北道：“有了心爱之人，才能够明白那人在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臣妾虽然是女子，可是从小也读圣贤书，看的都是忠君爱国，觉得若是有朝一日国家破败，应该誓死抵抗。若实在是无法捍卫国土，也当以死报国。”

“当初臣妾对这些话深以为然，可是如今看来，那些话，不过都是一些屁话！”

徐娉婷嘲讽的笑出声，看着赵令北道：“臣妾当初气恼顺天公主不肯为国献身，觉得她没有气节，可是臣妾现在才想明白，臣妾与顺天公主都是弱女子，哪里有什么力量左右朝局？”

“当日大楚覆灭，是楚帝无能，顺天公主虽然是大楚的公主，可是楚帝都无法抵御皇上的进攻，顺天公主又能够有什么办法？难不成，真就要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顺天公主即便是死了，难不成楚帝就能够活过来？她死了，难道大楚就不会倾覆吗？”

“臣妾是后来才想明白，如果当初顺天公主选择了殉国，只怕会有许多的大楚旧臣跟着顺天公主一起死，而臣妾定然也会傻乎乎的信奉应该为国捐躯的说法，白白的葬送自己一条命。”

“若真是那样做，臣妾便不能遇见皇上了。”

她拥抱着赵令北，神情眷恋，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来。

赵令北的大手落在徐娉婷的脊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娉婷。

这番话，说的当真是漂亮，而且有理有据。

只是徐娉婷这些日子的举动，实在是让赵令北有些看不懂了。

赵令北这段时间早已经习惯了徐娉婷的温柔体贴，还有她偶尔的娇嗔跟任性，跟她相处的也甚是融洽。

只是，赵令北如今在想，徐娉婷对他的态度，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

似乎，就是楚汝卿行刺他的那一天。

赵令北的眼眸暗了一分，他之前一直以为是自己对楚汝卿起了色心，让徐娉婷有了危机感，所以才会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可是，一个从小学着忠君爱国之人，心思当真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吗？

“嗯……”

一声轻微的痛呼声，毫无预兆的落入了赵令北跟徐娉婷的耳中。

徐娉婷心中一颤，下意识的朝着楚汝卿看了过去，赵令北察觉到徐娉婷的举动，心思更沉了一分。

床榻之上，楚汝卿脸色煞白，眉头深锁，身体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她身上原本盖着的锦被先前被徐娉婷给掀开，故而赵令北跟徐娉婷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到楚汝卿的动作。

徐娉婷看着楚汝卿那染了血的衣裙，忍不住上前扶住了楚汝卿的身子。

“别乱动，你伤着呢。”

“让洛染晴进来。”赵令北吩咐了一句，一旁的宫人立刻出了暖阁，把被晾在御书房的洛染晴叫了进来。

洛染晴心中不安，低眉顺眼的进了暖阁。

赵令北道：“顺天公主醒了，你看看她情况怎么样。”

洛染晴应声上前，再次给楚汝卿诊脉。

楚汝卿挣扎着睁开眼睛，双眸混沌，毫无焦距的看着软榻之上的幔帐，似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只是楚汝卿的呼吸清浅而又急促，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痛呼，让徐娉婷听的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