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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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感觉？”鲁宾回想着托尼最后一指释放出来的旋风术，回想着托尼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

他深深地觉得，这其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好像捉摸到一些入门级魔法的门路了。但是这种感觉非常玄乎，让他无法马上想通，想得不通透，不能直观地在脑海中显现出来。

“是这样吗？”鲁宾伸出手，似乎是在学着托尼的动作，向前一点，指尖上蕴着一丝丝电光，隐而不发。

他在尝试着以那种不明的感觉，引导着电击术，但是始终感觉不对，这电击术还是他自己的电击术，完全不像是托尼那种感觉。

但是具体是什么感觉，他却又不知道，只能是凭着直觉，凭着本能的意识，去模仿托尼施法的动作了。

“感觉不对，不是这样的。”鲁宾在尝试了好几次之后，还是没有找到正确的感觉，于是散去了指尖的雷元素，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他思考的时候，看台之上，胜负已分，结界已经被撤去了，小十九第一个就冲到了台上去，去检查托尼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师兄……”小十九的声音有点小，甚至带些委屈。刚才托尼和马尔科的这一战，真的是让他的心情百转千折，就像是坐了一次刺激异常的过山车一样。

不过，万幸的事情就是，托尼没有事，而且在斗法之中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击败了强敌马尔科。

“没事，没事。”托尼给小十九擦了擦泪痕，带着微笑，就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宠溺一样，“你看，我这不是赢了吗？”

“嗯！”小十九笑了，很开心，待在托尼的身旁，脸上还带着温馨与骄傲。

“咳咳咳……”两人这边温馨满满，但是一个人倒在地上的马尔科却显得非常凄凉。

他并没有受到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势，只是在缠斗到最后关头，精神力与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的时候，被一个入门级魔法给击倒在地了。这在肉体上的话，甚至连轻伤都算不上，但是在马尔科的精神之中，却造成了无比严重的创伤。

这是他第二次败给托尼了，而且和第一次一样，都是在最后一刻，被托尼以一个最简单的旋风术就击倒了。

这对于马尔科而言，是极大的折磨，让他陷入了无尽的痛苦。

马尔科呈大字躺在地上，对于一个魔法师而言，这样的动作是非常不雅观的。但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

“我好恨！我不甘心啊！”

小十九听到马尔科的自言自语，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走到马尔科的身旁，语气很冲：

“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很直观的事实摆在眼前，你败给了我的师兄。”

托尼皱眉，上前扯住了小十九的手，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了：“小十九，别说了。”

托尼看着马尔科，马尔科并没有搭理小十九，似乎是没有听到小十九的话一样，还在自己喃喃自语，眼睛里依旧是无神，看不见丝毫的光彩。

“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小十九甩开手，撇着嘴说道，“他败了，这是事实，既然败了那还说什么不甘心，说什么好恨，这是窝囊废才做的事情。”

“仙游！”托尼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强硬了起来，非常严肃地看着小十九。

小十九一下子愣住了，嘴巴嗫嚅着，不敢说话。仙游是她的名字，她的原名是朱仙游，乃是一支古老家族的族人，因为在同代兄弟姐妹之中最小，排行第十九，所以旁人都是称她为小十九的。

在英维特斯之中，她也算是一个名人了，可能也就是一些只入学一两年的还不知道，她其实是女孩。虽然她平日里都是穿着男装登场的，而且也经常学男性说话。

这只是她的一个兴趣爱好而已，并不是什么伪装的把戏。毕竟，男生之中也有人有女装的爱好，那么她们女生，也一样可以爱好男装。

托尼的目光盯着朱仙游，直到朱仙游不敢再回以颜色之后，才收回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马尔科。

“他是我尊敬的对手，没有他，我也不会一路成长起来，直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托尼语气诚恳，是真的带着对自己对手的尊敬，“他是我一生之敌，是我最好的对手。”

地上躺着的马尔科，眼神有了变化，眼珠子动了动，似乎是有了神采。

“你所欠缺的，只是战斗经验罢了。”托尼看着地上躺着的马尔科，“今天一战，最后的时刻你心神动摇了，导致战斗策略出了失误，被我抓住了机会，一击制胜。等你有了足够的战斗经验，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马尔科动了动喉结，张开嘴巴，以沙哑的声音说道：“朱家十九说得没错，败了就是败了，我马尔科，输得起。”

他撑着地板，艰难地站起来，看着托尼，说道：“今天，我明白了，完全明白了。下次见面，绝不会再是这样的结局。”

托尼轻笑道：“不只是你，我也明白了。下次见面，我也会变得更加强大，要远远超出现在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