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是你的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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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课堂上，上头班主任孜孜不倦教诲着，偶尔还冷不丁地拿目光扫过闵凝，其中轻蔑，仿佛是在谴责，自己的教学生涯都是因为闵凝而拖了后腿。</p>

<p>最后，临下课，班主任还是没忍住。</p>

<p>“闵凝，如果你成绩不能有提升，可能你就是这班里唯一考不上大学的，不行叫你家里给你看看提前招生什么的，小姑娘不能没脸没皮的傻玩，多读点书，不然长得好看也没用的。”</p>

<p>李富春声音不高，可这话极重，对于一个青春期的小姑娘而言，就像一把钝刀，一刀一刀砍单薄的自尊上，生疼生疼的。</p>

<p>闵凝使劲忍住眼底泪意，才看清同学们几十双眼睛，全盯在身上，有同情，有鄙夷，有冷漠，也有看戏的热切。</p>

<p>闵凝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下羞愧的，直等到下课铃一响，她就在众人目光里，逃跑了。一路奔出依旧熙熙攘攘的校园。</p>

<p>下午四五点钟的街道上，又哭又跑，大汗淋漓，直到坐在木棉道旁，无助饮泣，陆北出现了。</p>

<p>隔着滚烫的街道，隔着燃动的空气，他几乎没有犹疑，就从街对面走了过来。</p>

<p>事后他说，那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果断，果断靠近，果断收复了这个女人的心。</p>

<p>闵凝望着陆北的身影。</p>

<p>他比雨中傍晚看起来更加高大，白色休闲裤，黑色T恤，一只裤脚挽至膝盖，脚上趿拉着拖鞋，说不出是闲散还是不经心。</p>

<p>一阵陌生的气息笼罩下来，闵凝才意识到，他们的脸相距只有十公分。</p>

<p>“那天就是你吧，在雨中。”</p>

<p>女孩子坐在马路牙上，眼泪未干，陆北近乎九十度的躬身，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扳起她的脸，透过墨镜仔细研究起来。看不出他的情绪，但他们都知道那天一定就是彼此。</p>

<p>十七岁的女孩子都已经有了爱美之心，粉底腮红对于高中女生来说都不陌生，而闵凝，此刻的她，只是一碗清汤挂面。不会勾起男人的食欲。</p>

<p>闵凝撇开脸，打开他的手，踉跄站了起来。习惯了逃避，转身就要离开。</p>

<p>陆北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在那片空地上练拳，整个夏天都会在那里，你来看。”</p>

<p>既不是你来看吗，也不是你来看吧，只是“你来看。”这既是邀请也命令。</p>

<p>而这也是闵凝人生里的第一次被重视、被邀请。连同着苍白的人生都有了期待一样。</p>

<p>闵凝扭头看他，眼里全是羞赧和感激。</p>

<p>这时，一阵引擎的声音呼啸而过。</p>

<p>有些人与生俱来就有够凝聚众人的气质，这就是所谓的领袖气质，走到哪里都被簇拥，而陆北就是这种人。</p>

<p>一队英姿飒爽的机车青年，放肆笑闹的围了上来，“陆北！走不走了？！怎么还撩上姑娘了？”</p>

<p>被一群个性张扬的男男女女同时打量，闵凝有点尴尬。</p>

<p>其中的一个丰满女孩子挑衅得向闵凝抬了抬下巴，对陆北说道：“这是谁啊！我怎么没看出来她哪好？！你的新妞吗？”最后一句话惹得三个男子一通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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