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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柒还在栖安宫思考着白天事情,秋月到底还是背叛了她。即使那包药没有被彤贵人调换,她也对她隐瞒良多。
她看着暗下来的天色,叹了一口气。那块玉佩上的字,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落云吧?
安柒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余晖洒在她的面庞,如梦似幻。
此刻醉月轩也小有热闹可寻。
彤嘉熙虚弱的趴在软榻上,妩媚的脸庞苍白如纸,唇色灰白,恍若大病一场。
她半眯着的眼睛里带着惊惧和惶恐,垂落在软榻边上的白皙手掌心血迹斑斑,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肩上、手臂旁,那模样活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娉茹端着温热的水轻声走了进来,她垂着头生怕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惹了主子生气。
“娘娘,奴婢帮您净手。”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彤贵人的反应,见她没有抗拒的样子,这才拧了温热的帕子,一点点将手掌心的血迹拭去。
以前每过一段,彤贵人就会这般虚弱几天,但是过了几天以后又莫名其妙的好了,娉茹也有些见怪不怪了。只是,长此以往怕是——
娉茹担忧的看了看她苍白的脸,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娘娘,要不还是宣个太医看看吧?”
彤嘉熙半睁着的桃花眼斜睨了她一眼,自带风情,还算有点心,也不枉她搭救一番。
她淡漠的开口拒绝:“不必了,没用的。”
“可——”
“我早试过了,没用的。”
彤嘉熙闭上了眼睛假寐,刚刚那一番折腾,她真的累了,也怕了。
系统那边的任务,果然越来越不好应付了,可彤嘉熙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她已经别无退路了啊。
娉茹看着她眉间的疲惫,尽管再担心,瞧见这拒绝的姿态,也只得作罢,小心的给手掌心上了药以后,就遣了宫里的下人,关上门留给她休息的时间。
娉茹看了看天色,忧心不已,瞧这样子,娘娘怕是今晚又不会用晚膳了,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啊?
娘娘虽然偶尔脾气不好,手段狠辣,可她知道娘娘内心是一个善良的人,不然也不会冒着危险留下她。
那时候她遭人哄骗,盗了主家的东西,东躲西藏。后来被人拐卖,送进青楼,她趁着午夜龟公熟睡的时候逃了出去,还不小心弄翻了灯油,烧了大半个院子。
那青楼楚馆背后的主子自然不肯放过她,买通衙门里的人,在城里到处贴了告示,以前的邻居都不敢收留她。
只有娘娘冒着风险带着她将赃物当了,雇了马车带着她连夜出逃,把她送到了邻近的州县,她才安定下来。
这救命之恩,她娉茹怎么能忘记?
娉茹守在屋檐下,目光看着远处的红墙黛瓦,亭台楼阁,精致而冰冷,不见半点人情味儿。想到以前的娘娘,心里再次温暖起来。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目光的之下的大树上,两个人心情复杂的蹲在那里。
顷左手轻轻的捅了一下尧,皱着眉不确定的问:
“喂,你说,她是发现我们了吗?”
尧低头看了眼在他腰间作祟的手肘,发现顷的目光一直盯着前面,顺着看过去,就发现那个站在屋檐下的小宫女,冷漠的突出两个字:
“没有。”
“诶?没有吗?那她怎么就看着这边?”
顷怀疑的眨了眨眼睛,怎么感觉有些冷飕飕的?他小幅度的摸了摸手臂,嘀咕着:
“都说了,躲在屋顶就好了,非要拉我蹲在树上。喂,你过去点儿,挤到我了。”
尧十分好说话的往旁边挪了挪,一本正经的解释:“天亮,会被看到。”
“也是,那,天黑了就可以去屋顶了对吧?”顷说到这里,眼里有些发亮。
尧看着他这模样,眼里难得有带着一丝好奇:“为何喜欢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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