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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深邃的眼睛深处一闪而过的寒光，让安柒不寒而栗，她咽下打算说出的话。
她眼底情绪莫名，问了一句：
“陛下，安柒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是尊严，还是什么呢？”
燕鄞听到她的疑惑，眼睛里的暖意逐渐褪去。他撇过头轻声问：
“在柒柒眼中，朕就是这般麽？”
低沉的声音掩盖不住失望，沙哑的尾音带着一点难过。
没有人回应的寝殿，气氛微微凝滞，燕鄞脸上再也无法维持笑意。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安柒，逐渐往门外走去，悠远的声音回荡在雕梁画栋之间。
“时辰不早了，朕就先回上书房了，你身子不适，就在栖安宫静养吧。”
安柒明白他想要的不过是一句话，可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她终究是沉默了。
“安柒，谢过陛下怜惜。”
那高大的身影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娘娘，您没事吧？”
流萤推开门，满眼担忧的轻声问着：
“刚刚陛下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
“唔，最近陛下的脸色都不大好呢。”
安柒挑了挑眉，神色坦然，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一副“与我无关”的姿态。
“好像，也是？”
流萤低着头想了想，竟然也就这么被安柒敷衍过去了。
而她没看到安柒面上一闪而过的黯然神伤。
“娘娘头还疼吗？要不要再歇会儿？”
安柒笑了笑，眼神坚定，她浅笑着摇头拒绝：
“不必了，之前和娴妃姐姐说好，今日去她那里看菊花的。待用过了午膳，便去娴妃姐姐那里吧。”
流萤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
“您不是和太后娘娘说好，今日将您绣的抹额送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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