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保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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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顾长天微微皱眉，沉声说道：“禄山已经被当街斩首，任丞相府还有什么秘密都已经与朕无关了。”

秦雪早就料到顾长天会这么说，掩面笑道。

“那如果臣妾说，这个秘密是跟禄雅有关的，皇上想不想知道呢？”

顾长天瞥向欲言又止的秦雪，双眸之中阴沉的让人不明觉厉。

可坐在顾长天旁边的秦雪却像恍然不知一般，贴心的向顾长天的碗里布了菜。

“秦雪，你若是诳朕，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臣妾自然知道。”

秦雪娇笑一声，对顾长天举起了酒杯。

“丞相夫妇已然身死，禄子安生死不明，在这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只剩下臣妾一人而已，皇上想成为这第二个人么？”

顾长天握着酒杯的手一紧，那看上去极为结实的酒杯瞬间断为了四瓣。

“朕的耐心有限。”

秦雪瞥了一眼那破碎的酒杯，眼眸微动，将手中的酒杯放回到桌面上。

“皇上莫急，只是这个秘密事关重大，雪儿在说之前，只是想要一道保命符而已。”

顾长天微一皱眉，有些摸不准秦雪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若是换作从前，顾长天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秦雪。

可是现在，在顾长天知道了秦雪做的那些事情以后，这种信任早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见顾长天不语，秦雪仰头喝下了酒杯当中的酒。

“皇上若是不想知道，倒也无碍，对臣妾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到底是什么秘密，竟然让秦雪这么顾及，甚至要先求一道保命符才肯说？

顾长天犹记得自己还是一个皇子的时候，先帝就对丞相一家颇为忌惮。

可在顾长天看来，丞相一家并没有什么可让鼎盛时期的先帝忌惮的理由。

现如今，丞相夫妇先后死去，禄子安虽然身为天道者但终究势单力薄，且他身为天道者，即便知晓天道，却也不能做出任何有违天道的事情。

这一点，从禄山之死上就可见一斑。

不是丞相夫妇，不是禄子安，禄家就只剩下了一个禄雅。

难道禄雅身上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么？

秦雪神情从容，悄悄观察着顾长天的表情。

“好，朕答应你。”

顾长天从腰间解下一块儿玉佩，递给了秦雪。

“这玉佩是朕的贴身之物，是先帝当年赠送给朕的，朕答应你，凭借这块玉佩，朕可以免你一次死罪。”

秦雪手握着那块儿玉佩，嘴角缓缓上扬。

“如此，臣妾这就把丞相府的秘密告诉皇上。”

顾长天双眸微阖，“说。”

秦雪将那块玉佩小心收入衣袖，这才说道：“臣妾虽是孤儿，却自幼长在丞相府，虽跟禄雅名义上是主仆，但却以姐妹相称，因为这层关系，臣妾虽是下人，却能够自由出入丞相府。”

“相信皇上也知道，丞相夫人极为神秘，即使是在丞相府中也甚少现身，秦雪入府三年，那天是第一次见到丞相夫人。让臣妾惊叹的是跟丞相夫人那张极美的容貌不相称的是她那一头银发，臣妾记得清楚，那日丞相夫人难得走出房间，丞相屏退了下人，带着丞相夫人禄子安和禄雅四人一起在树下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