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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一声帝王笑,此生无悔入左道。
河内城外三五里。
一道暗影月下独行,看似缓慢实则迅速,飘摇在这乱葬岗畔。附近的树木不多,今日也是连绵夏雨,找不到什么枯草,所以只能在偏僻处,挖上一处深深的大坑,把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随意一丢填满其中。
玩家们不用担心,他们死后的尸体,全都会消融不见。而这些留下的尸体,如果不能妥善处理的话,很容易就变成一场大疫,除了玩家所有土著都活不下来。
老鸹在寒枝上叫嚣,几双绿油油的眼珠,在草丛中来回晃荡,虫鸣鼠祟风吹草动。
似乎还有游魂在此地徘徊,靠近一点便可察觉阴寒之气。
“凶煞之地啊!”
左道人矗立在高丘,盯着远处这片大坑,边缘上的新泥未生草,轻嗅还能察觉一丝腐臭,这片死地估计晚上无人敢来吧?
也只有自己这类左道修士,才把这些地方当做福地吧?
盘膝坐在山丘上,背对着天空朗月。
清冷月光落下,一道清影朦胧,印在了死地上,左道人闭目凝神。
“《五云瘴》!”
这是一本左道小术,优点在于通学易懂。
这门术法源自南疆,并不是什么大道之法,但是其中亦有极大有点,那便是善于战斗、长于防护,五云便是凝集五朵云雾,而云雾可以用来困敌、杀敌、扰敌、防护、逃跑。
更为关键的是,这术法极易入门!
威力全都取决于炼魔之材,若能取九天弱水便能练就千钧沉溺云,若能取九幽黄泉水便能练就蚀骨销魂云,若能取太乙元磁神光变成练就太乙分光云。
此法既是术法,却源自炼器之法。
胸腹中的一丝法力,凝聚在了左道人指尖,看似缓慢实则迅捷如电,指向了黑暗中的这处死地。
那些满身污血的身体,在暗沉的黄土的隔绝。
却忽然干瘪了起来,惨败的骨头也开始风化,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碎片。
鬼气森森,血雾浓浓。
死地又阴凉了三分,而血腥气渐渐弥漫开来,地面稍稍下沉了三分左右。
他的手指动了动,血雾化作云朵模样,在他身侧徘徊环绕,只不过血雾中的怨念,也在他耳边开萦绕开来,而后一道绿色鬼影面孔,化作实体向着左道人咬了过来。
“早防着你了!”
他嘴角一翘,张开嘴一啐。
吐沫砸在了鬼脸上,冒出了丝丝的白气,像是一滴硫酸滴在脸上,鬼脸立刻扭曲的不成模样,然后整个消融在空气中。
左道人俊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后怕。
这算是他出道的第一战,便是他练就的法器反噬,这道法门为何没有发扬光大?
便是这天才地宝难得,别人也无须云朵法宝,可以按照天材地宝性质,练成或是镜子、或是宝鼎、或是利剑、或是长戟,另一个原因,便是这法宝练成也有反噬。
他口中含着的便是一滴精血。
褚士行自身的鲜血,算是佛门大德至宝,也算是极为克制这类鬼祟念头。
云朵中的邪念一消,便和左道人心念如一。
或是化作刀枪,或是化作云雾,或是化作烟瘴,最后化作一条血龙,在左道人的身侧环绕。
鬼气森森,好一个邪派高人!
虽然这玩意卖相看着不行,可却是左道人此时能找到最好的东西了。
许是承袭与褚士行的基因,这些克隆体的根骨都不错。左道人修习了两道法门,远超一般的修道宗门的天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黄皮葫芦,上面已经用小刀刻上了符篆,他勾了勾手指血龙便钻入了葫芦中。
须臾之间,黄皮葫芦渐渐被侵染,化作了一方血红葫芦!
就在他以为事情已毕,突然只觉福至心灵抬头,肉眼难观的天空中,一缕亮金色气息飘来,上面沾染着无数的福德,同样缠绕着无数的执念。
“天降福德?”
他把目光投向了渐渐凹陷的埋尸地,一只只红眼老鼠从地下出来,难以忍受的肮脏腐臭之位扑面而来,这些老鼠身上还缠绕着无数怨念。
“我说灭人一族,只有这点怨念?”
“原来是想化作鼠疫,将这里变成一片疠地!”
拍了拍葫芦,血雾像是触手,蜿蜒爬了出来,在左道人的指挥下,扑向了远处的老鼠,这些毒鼠还未成气候,在这血雾的消融下,不一会儿逃无可逃变成脓血。
而收回了血云瘴后,多出了一抹黑绿色?
“养的越多,功效越强?”感受其中的疫病之力,对敌影响聊胜于无,可是却多了一丝特性:“杂而不纯,难成大道,可惜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左道人此时并没有昏过头,如同那些初进仙门之人般,只觉得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
不说这漫天神佛了,就是那夜紫衣道人。
他还挡不住别人一道紫雷吧?
不过这道福德,左道人眼珠一转,手指牵着福德之气,在血皮葫芦上,刻画上“消灾得福符篆”,那一丝邪气消失不见,至少看着顺眼许多了。
“上万死人的战场啊,可不是这么好找的!而且也是这群玩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矩,不然早有高人消弭祸端,哪有他浑水摸鱼的事情呢?”
不过此来一趟的收获不错,他满意的拍了拍红皮葫芦。
“多了一些手段,接下来便能做了!”
他看向了西方,一道悠扬狼嚎,远远的飘扬来。
……
河内往东不足百里,便是那大郡河东了。
大河之东,便是此地。
河东卫家。
家学渊源,可追溯前朝,便是西汉卫青,所以百年世家,早已耿立于此,世代便是河东的影太守。
这一夜。
青铜的朱雀灯,棉线挑到最长,室内照的最亮,族老们听着远处的消息,不由面面相觑有些为难。
良久,一个儒袍老者,捏着胡须建议道:“不如,我等向曹孟德请降算了,听说冀州传来消息,袁绍已经死了,本来还准备秘不发丧,可是他那三个儿子,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看着就不是成事的模样!”
“那西边那伙人呢?”有人问道。
老者的眉宇皱纹,深的可夹死苍蝇,不由摇了摇头说:“还能如何?凉州伏波军、黑山黄巾军,乱世年节里,哪里还不出些大盗?只不过接连州县罢了,听说河内张扬快病死了,匈奴有蠢蠢欲动在一旁伺机而动,最后被个外人给捡了便宜呗?”
“想来便是如此罢,我等该如何是好?”
“原先如何,便是如何!河东是卫家的河东。没有千年的皇族,可却又千年的世家,西汉倒了,东汉立了,此时不过又是天翻地覆罢了,改朝换代不过是换了一个姓,我等只要不生出野心自然安稳!”老者颇为自得道:“当年世宗再开新元时,便是与我世家公天下……”
“族老,果然深谋远虑!”
“……”
这座陈旧腐朽,却被肉香掩盖的大宅中,从未有人注意到,西方刮来的风变了个模样。
……
深宫汉阙。
宫灯长明,人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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