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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像是被红色的染料染出一抹烧红。
西门彦的目光在那柄幽黑的古剑上停留了片刻,视线便缓缓从他那只握剑的手一路上移,从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的手臂,如削的肩,最终落在那人深刻的侧轮廓上。唇薄,鼻挺,唯有一双眸子被藏进过长的额发里。
三尺青丝无风自舞,修长的身影在黄昏的暮色中立得笔直。
仅仅只是一个侧影无不让所有人变色,一时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是过了多久?
还是怀抱婴儿的画清碧忍不住侧头,看西门彦的眼神颇有些疑惑和带着些探究。
鬼使神差的将眼前这半张侧脸与结界外那侧影重叠,竟恰如其分的重合得天衣无缝!
“西门?!”
西门彦是似完全没有听到一般,目光仿佛被那一道侧身吸住了一样竟移不开眼。只是那人的身影却在一寸寸的消失,碎做无数星芒,又被风卷上了半空,一如无数萤火。
很快那人的身影连同他手中的古剑一起消失!黄昏的天空,缀满星辰,竟显得格外诡异。
果不其然,无数的星芒忽如雨下打落进黄沙中,打落在那些纵横遍地的残尸上,化成一朵一朵的红莲焰火!少顷,便在这苍凉古战场上燃起燎原之火,
冲天火势将苍穹烧成红炉!
西门彦的结界自然也被这熊熊火焰映得通红,因此结界里的空气也变得有些微妙,即使微弱,但是结界里的人却明显的感觉到了。
由此可见,结界外的一切,并不只是幻像而已。
三人早已并肩站成一线,都非常默契的嗅觉到了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
这时,一人缓缓从火焰中走出了来,红衫似血,几乎与焰火融为一体。艳红的薄唇,狭长的凤眼,与眉间那一道妖印都发着血光。
“风神大人。”古井无波的语气,却叫人不由一阵寒意自足底升起。
方才结界里那一股弱弱的暖流尽在昼然间消失!
空气逐渐冷却,冰冷。
结界外火势也逐渐暗下来,熄灭。
天空仍旧通红如炉,然后,大地以然成为一片漆黑的焦土。零星几点火焰还在燃烧着。
随着那红衣女子不疾不徐信步而来竟在她踏出的每一个足印上留下一朵红莲焰火!如忘川的彼岸花即妖艳而邪魅终于止步于距离结界不是太远也不是太近的地方,刀锋一样的目光射落在西门的那半张脸上。“如你所见,那时赤灵火烧龙城,是何等一副景象?!”
虽然不明所以,但有种被那红莲焰火砸到心脏的错觉,心口一阵强烈的灼痛,连手指都在发顫。
“西门?”离歌侧目,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离歌目光直接透过画清碧看他。
西门彦闻声猛的回神,脸上的异色很快敛去。
这个时候结界以经退祛颜色变成原来无色的通明。
西门觉得眼前这个人让他很不舒服,一时又说不出是因为什么?
像是被什么尘封已久的……什么……正在挣扎着想要冲破封印,即将破土而出。
只有残缺的碎片不断的在记忆中浮现……又消失……
所幸,这时画清碧很有自知之明的往西门彦的身后退了退,西门彦还不忘当下什么才是自己该做的,于是与离歌默契的将她护在身后。
将他们的举动看入眼里炎姬只是冷笑。如果她炎姬以经卑鄙无耻到要对一个孩子出手,那么刚才那一把赤灵火就足以将他们都烧成灰烬。
在很远的地方便已经感觉到了那孩非同寻常的洁净灵气的气息,不过,那又如何?
“这种力量我炎姬不需要。”语气冷淡,随性,却说的霸气侧漏。
她自己一直所贯彻的那一份执着从来都是冤有头,债有主!
所以……
这个人一定要死!
心恋之下,手掌一握,剑刃在手,接着人影一闪,毫不犹豫,手起剑落。凌空一剑下削,以然落在结界上,如同惊破一池碧水,击起几圈涟漪,结界被一刀中分随即化做两道白光一闪即逝。
也就在结界被击破的那千钧一发之即,画清碧立觉腰上一紧,身形随即被一股劲力带出数十丈远,未待足尖点落在那漆黑的焦土上,离歌便已经张出一轮结界,将滚烫的空气隔绝在了结界外,又乘着结界往上空升了升。
同时还不忘关心的瞥一眼另一边的西门,见他明显要比自己吃力许多,足尖才点落在焦土上,身势未稳,炎姬手中的剑刃便以紧随而至。
好快!
看似毫无章法,完全凭着本能在胡乱的挥舞着手里的剑。不过,好强!即使速度如西门竟从一开始就完全被炎姬压制住了?!
不过才一交手三两招,那两个人竟以在百里之外!
离歌见此形势不禁为西门暗暗担心,瞥一眼身边画清碧怀里的孩子又忍不住暗暗庆幸,所幸不是冲着这孩子来的。
离歌不做过多的停留闪身出了结界,化出原身沿路追了上去。
或许什么也做不了,可是也没有办法做到放任那家伙不管。
离歌追上来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那个叫做炎姬的女人究竟强到了何种程度。
远远的便瞧见西门被某种强大的力量震飞出去平沙落叶般重重的摔落在那漆黑的焦土上,击起几缕尘埃。更糟糕的是不待西门做出任何反应炎姬以着惊人的神速逼至近前,手中的剑刃高高举起如那判官手中的笔即将落下它判定他人死刑决然的一笔!
预料之中的一剑却是迟迟没有落下,而是反手向后挥出,在滚烫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巨大的残月,和天空一样的颜色,鲜红如血,极尽妖异。
与此同时,西门彦趁炎姬反手回击离歌的这一瞬间,身形立即鱼跃而起,后游数丈,立定。
其实这个距离面对炎姬还是相当危险的,只是西门这时已没有闲暇考虑太多,一抬眸,就见无数的羽毛被风吹得翻滚着,缓缓在半空飘落下来。
所幸离歌在承受炎姬一击后,还能化成人形落下身势。
足下的焦土果然还有没有完全散尽的余温,空气燥热,离歌却觉得
有什么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臂流下,一直顺着手指流到指尖滴落。
空气里立即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这时炎姬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冷冷的瞥他一眼,冷冷道“我本不愿伤你,何必这么自不量力?”
离歌连指尖都在发颤,脸上却不动声色,淡然道“即便如此,也没办法放任那家伙不管。”说话之间目光早已瞥向一边看向西门彦。
虽然离得有些远,然而西门彦身前被血染红如同浸墨般的衣衫却是格外醒目,由此可见他伤得要重的多!
炎姬那一剑,从他左肩斜斜向下划出一道狭长的剑伤。又因为刚才使出力道展开身法时拉扯到伤口,立即血涌如注。
炎姬别开眼不在瞧离歌一眼,目光转而盯着西门彦。“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总是要靠别人来救你,真希望他听见风声赶来的时候不要在像千年之前一样来得那么迟。”言至此她又顿了顿“不过从一开始就注定好的结果,即便是他也不能有所改变,这次,唯一不同的是…你不在是被寒婵杀死,而是死在我炎姬的手里。”
西门彦听她说得一头雾水,仍旧不明所以。
但能感觉到炎姬看他的目光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在垂骨扬灰!
到底是有多深的怨恨?!
西门彦可不记得在过往的二十四年里有做了什么与人结此深仇大恨的事。
因为从小生长在灵山,跟随在辛城的身边长大,连离开灵山的机会都少有。直到那年,自己二十岁成年,神玄才放任自己一个人在外界游历。
然而,在那之后……四年间,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果有什么是违背了本心的话也只有那次用“诛灵之术”重伤了离歌。
“究竟是因为什么呢?以至于让你如此恨我的原因?”
炎姬脸上的表情颇为丰富,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无不及尽嘲讽“还真是无情,为了你他闯下弥天大祸,而你竟用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把什么都给忘了。”
不过炎姬很快便想到了,他什么也不记得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那个时候他好像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月神寒婵那女人杀死的。
以经千年过去,原来从没有忘记,从那场浩劫中走出了的也只有自己。
当年,她就像一位看客一样见证了一切,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也不可能忘记!
她脸上的表情渐渐敛去,神色暗沉,是似忽然结出了三尺寒冰。“一千年前,在北国的龙城外,我亲眼见证了风神和月神寒婵的那一场决战,赤灵冲开魔界之门赶来也没能救他的好友。”言至此她看西门的眼里颇有深意“如果找不到你,风声会告诉他你在哪里。那时,你是这样和赤灵约定的吧。”
西门彦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给狠狠地锥了下,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连手指都在发颤。
记忆深处那些残缺的碎片正逐渐拼凑成形,好像有什么就要冲开封印,即将破土而出。
“看着自己的好友死在怀里,于是赤灵他哭了,赤灵的眼泪滴落在大地上化成红莲焰火,火势一直烧到龙城,几乎烧了北国半边天!当年赤灵和月神的一战就是一场人间炼狱!是活在那个时代所有北国人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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