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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放下手里书。
“我们喝杯咖啡吧。”
程诺记得这条裙子。
眨眼间十多年了，又见她再次穿着，以为自己再也不可以见到她了。
程诺苍老很多，也许是在国外支援的辛苦，眉眼间有了深深的皱纹。
也是，两个人都是步入中年人了。
咖啡店里没有人，淡淡的咖啡香，还有那曲《闻香识女人》！
程诺熟练在操作台，研磨咖啡，萃取，加热，拉花，一气呵成！
钟离媞疑惑看着他。
两杯热热的美食咖啡放在了桌子上。
“尝尝看！”
程诺还拿了她喜欢的吃的曲奇。
“你，老了很多。”
钟离媞喝着程诺亲手做的咖啡，说不出的心酸。
程诺当初可以获得留校任教的资格，只是因为他喜欢了她，不愿意放弃，所以被生生的断送了。
“还好。”程诺早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青葱稚嫩。
现在他的成熟，有想法。
“对不起！”钟离媞的眼泪不受控制，滴在了咖啡里。
“好好地怎么哭了？”
程诺为她递过去一张纸巾。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母亲。”程诺现在已经没有抱怨，没有戾气。
“为什么？”钟离媞泪眼看着他，都恨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他就已经改变了想法。
“其实，她给了我了一笔钱，当时我家里确实急需用钱。”
程诺说的缓慢。
“这我知道。”
钟离媞记得当时范原源说，看，他就是为了钱才会和她在一起。
“我可理解你母亲的心情，身为人母，始终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吃苦。”
“那是她的自以为是。”
“其实后来，我想白了，不是我们之间的感情经不起考验，也不是我们不够爱对方，而是当时我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有太多的不可选择，我可以让你跟着我吃苦，也可以不顾及别人的眼光，但是我没办法看着我妹妹因为拿不出医疗费而——。”
“对不起！是我自私了！”
“你是很自私。”
钟离媞还是恨他没有选择自己，其实，不管怎么样选择，程诺都会失去一个最爱。
“那后来，他对你好好吗？”程诺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钟离媞和修允恭婚礼当时也是隆重的很。
自己当时因为失去了任教资格，而被学校给了一个免费的保研资格，但是暂时留在了学校了。
其实学校也是迫不得已，优秀的学生都想培养成材。
他自己出身不好，但是也未曾以为凡事有钱的子弟都是花心的。
毕竟肉有五花三层，人分三六九等。
“我离婚了！很久了。”
钟离媞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她的话让程诺明显是一楞。
“咖啡凉了，我再给你做一杯。”
良人奈何变凉人，旧城之下念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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