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条小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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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小子你要出去吗？”沈溢问。

乖宝得意的说：“我要和爷爷一起去公共澡堂泡澡！”

倒是邹珥一脸不乐意的表情看向一旁笑嘻嘻的李伯：“李伯一直催着我去，磨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李伯笑着说：“偶尔也得稍微运动一下才行。”

“那我也跟着一起去吧！”沈溢也跟着起哄。

“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沈溢看了一眼乖宝，对他说：“既然要去泡澡，那就先把书包放下吧？”

“不要嘛！”乖宝反抗的说着。

沈溢倒也不生气：“好好好，随便你。”

邹珥看着眼前两个小孩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进入，温热的水就包裹了沈溢的整个身体，舒服的他大叫了一声：“哇！这真的是太棒了！”惹的整个澡堂的人纷纷侧目。

邹珥嫌弃的把身体移到一边，并且警告他说道：“别发出像是在地狱大锅里一样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十八般酷刑。”

“是，对不起老师。”沈溢道歉起来倒是干脆。

乖宝把书包里装着的小鸭子和小熊玩偶放进水盆里，耐心的帮他们洗澡，，一时间玩的不亦乐乎。

“今天我见到丁俊明大哥了，说是陈老大要蹲六年监狱。”沈溢说。

“都已经判下来了啊……”邹珥一时间有些感慨“真的是相当长呢。”

“说是在姑苏西区监狱。”沈溢说“我想之后去做一场慰问表演，因为经常会有，所以很快就能够批准下来的。”

“你还去做过这种事吗？”邹珥看了他一眼“我要全都不知道。”

沈溢说：“这毕竟是我和老师相遇的契机，我是在报恩啊。”

“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呢，现在也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沈溢闭上了眼睛“毕竟要那种地方里不是轻易地就能够看到的表演，不过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老师您会在那样的一个地方唱霸王别姬呢？”

邹珥回答道：“慰问演出是陈老大拜托我的，我也挺喜欢那里面的氛围的。”他笑了笑。

沈溢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那里指的是监狱里吗？”

邹珥点点头：“嗯，是啊，那种氛围真的是非常的好，冷到骨子里的那种氛围，在这其中表演的话真的能看到人性中的另一面，更加能体会到虞姬走到生命最后的悲凉……”

“因为收尾太过于凄凉了，狱警还露出了一副很厌烦的表情呢……”邹珥脸上非但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的得意和回味“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非常的好笑。”

听到这话，明明身处在温热的池水里的沈溢就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凉气从头到脚，把他给冷透了：“那么，老师那时候为我唱的那出霸王别姬呢？”

邹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有过这种事吗？”

“当然有啊！”沈溢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我拜入师门之后不久，您在戏院子里给我表演过的，还有上次在家的时候也是，请您不要忘记了啊！”

邹珥笑了笑：“是一时兴起吧，不过话说回来，当初把你给捡回来也是一时兴起呢。”

沈溢更加委屈了：“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可是天启啊！在我当中绝对不会动摇之物，那就是老师您了。”

邹珥一脸无奈的扶着额：“在公共澡堂里洗澡的时候被你这么说总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还真的是像一条小狗一样缠人的家伙啊……”

沈溢立马从泡澡池中站起身来，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只要老师您愿意，我会陪您到天涯海角的！”

“你可别得意忘形了。”邹珥警告道。

“是。”他又立马坐下了。

乖宝好奇的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又把头转了回来，专心的给自己搓着澡。

“其实和老师相识了那么久，还不知道老师最想要的是什么呢……”沈溢有些失落的说道。

“要说有什么愿望的话是没有的。”邹珥说“但是要说只能许一个愿望的话，就是希望死的时候能唱着戏死去。”邹珥缓缓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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