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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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一旦离开林慕华的保护，程又晨就觉得特别的孤单和没有安全感。她一走进密闭的电梯空间就感到一阵恶心心悸。

一股血腥味始终在程又晨的鼻子下方蔓延，浓郁得化不开。电梯里密闭的空间、稀薄的空气、血腥的气味，让程又晨的嗓子发痒胃里一阵阵想吐。

程又晨不由得陷入了恐慌。虽然她没有看到人跳楼的情形但是人坠楼的画面却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现。

当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程又晨猛地就冲了出去，连忙按响自家的门铃。也许只有见到家人，她才不会那么地慌张。

门铃声如此急促而焦急惹得元芳芳趿着拖鞋就小跑过来赶紧开门。

元芳芳一打开门就看见程又晨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元芳芳着实吓了一大跳。

“又晨，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元芳芳看着脸色惨白的程又晨不由得一阵焦急。

“没什么？我只是被刚才那浓郁的血腥味弄得想吐！”程又晨捂着自己的胸口轻声说道。

“有那么浓吗？我们怎么没有闻到？”刘大伯看了看门外焦急地问道。

“也许是因为心理作用。我听见扑通一声。所以。。。。。我也许是被吓到了！”程又晨的额头上沁出了汗。

元芳芳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虚弱心疼不已，连忙倒了一杯热水拿了一些蜜饯给程又晨

程又晨喝了热水含了一颗蜜饯微闭着眼睛慢慢从恐慌中缓过了神来。

“又晨，你知道刚才跳楼的人是谁？”元芳芳看着脸色慢慢好转的程又晨轻声问道。

“谁？我不知道。”程又晨忽而睁开眼睛好奇地问道。

“朱大妈的女儿，暖暖！她姨夫看到她纵身一跳都吓死了”

“什么？！刚才跳楼轻生的人是朱大妈的女儿？怎么会。。。。。。？她可才十七岁啊！”程又晨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哎。。。。。是啊！一个十七岁的花季少女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哎。。。。。小小年纪怎么就想着轻生了呢？”元芳芳蹙着眉不住地摇头。

“活得太痛苦！可不要轻生？多听话的一个孩子！可惜没有摊上好的父母。有一个那么不省事的妈再加上学校生活不如意。哎。。。。。。有苦没处诉；受了委屈没人安慰，小小年纪的她怎么会不想到轻生？”刘大伯挺着肚子不无哀伤地说道。

“暖暖在学校到底怎么了？”程又晨一听刘大伯的话觉得事有蹊跷。

“你不知道吗？上次暖暖被学校的同龄男生欺负，眼睛都塞满了小纸片。到医院取了半天才去出来。整个眼睛都快被整瞎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熊孩子？朱大妈没有找他们去理论吗？”程又晨一听到这就气愤地问道。

“朱大妈借了一屁股债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她怎么还有闲心去管自己地女儿啊。暖暖把这事告诉老师，老师不想事情闹大一个劲地鼓动暖暖私了。暖暖就是诉求无门又被对方的家长一阵奚落才有了轻生的想法。”元芳芳哀戚地说道。

“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么无理取闹的家长；这么不负责任的班主任呢？”程又晨帮杯子猛地往茶几上一放气愤地说道。

“哎。。。。世上的事哪有所谓的公平和不公平。不是谁都那么有公德心的。大家不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洗洗也准备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元芳芳拍了拍程又晨的肩膀轻声说道。

是啊！这个世上的事怎能用黑白去区分？一个小女孩的死又能给这个社会多大的警醒呢？大家不还是要各过各的日子。

程又晨想到这不禁感到一阵难过。她失神地进入卫生间缓缓地洗澡。当她洗完澡刚刚拿起自己的手机的时候，林慕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又晨，睡了吗？”林慕华的声音非常地轻柔和醇厚。

“还没。刚想睡。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啊？”

“刚才。。。。没有吓到你吧？”林慕华顿了顿。。。。。轻声问道。

“没有”

“我担心你晚上睡不好。怕你被吓到所以过来问一问。”林慕华的话让程又晨一阵暖心。

“跳楼自杀的是我的邻居，一个十七岁的小女生，正处花季就猝然而去。听说是学校霸凌。真的是太惨了！”

“真的吗？那真的是太不幸了。你放心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面临这种情况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的。”林慕华的声音很低沉低沉得让人很安心。

“我们哪有孩子？你也是搞笑。”面对林慕华的认真，程又晨不禁粲然一笑。

“以后会有的。我相信。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

“好，晚安”

“晚安”

不知道为什么，程又晨从心底对林慕华有一种父亲似的依赖。一听到林慕华温润醇厚的声音，程又晨就觉得十分的安心。

一挂掉林慕华的电话，程又晨就从惶恐不安中走了出来然后慢慢入睡。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和香甜。

一觉睡到大天亮，一夜无梦。程又晨从被窝里拍起来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

“休整好了！该要回去面对PRK公司里的一堆牛鬼蛇神了。”程又晨在心里想道。

“廖碧晨真的是一个不让人消停的女人！怎么才能把这个祸害除掉呢？”程又晨一大早就想到宫斗不由得觉得有点心烦。她努力甩甩头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要安心地享受早餐。吃饱了再去战斗！

当她走出家门的那一刻，程又晨对自己说道：“又晨，你可以的。加油”

程又晨戴着GUCCI的墨镜缓缓地走到前台爱丽丝的面前轻声问道：“今天有客户找我吗？”

“暂时没有，又晨姐”

“好，非常好”